他赶紧朝下扑去,心中对着这个突然在战场之中不再动弹的某人极为不爽。自己早就已经在一开始为段浊秦那个魔人施了障眼法,那个魔人根本不会死去,眼下律轲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啊!”那个魔人已经离律轲只剩下一步之遥,手中的狼牙棒随着这一声暴喝用力砸下。
红衣男子突然抬起眼眸,如同死灰的冰冷眼眸冷冷地瞪了一眼那个拿着狼牙棒的魔人,声音穿透了整个战场。“都给本座滚!”
拿着狼牙棒的魔人因为直接承受住了他声音中的压力而瞬间血崩当场。
如同泥浆一般迸溅的脑浆洒满了地面,但唯独没有低落到那个红衣男子的周围。
红衣男子阴翳的眼眸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堆蝼蚁,在他的手中,他们不过是个被他两根手指便可碾死的蚂蚁。
这种场面令人失声尖叫,他冰冷的声音恫吓住了在场的每一人,他阴沉的眼眸好似锋利的刀剑一般将他们的身体撕裂。无论是魔人或是仙君都因为这个场面而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恐惧地盯着眼前的红衣男子,手中再也不敢有所动作。有些修为极为低下的小将几乎在顷刻间就跌落在地,口吐白沫,晕眩过去,或是没了呼吸。
朝生捂着自己的耳朵,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蛋!一不管就开始出乱子!可不要再次发疯了!”
他赶紧强压下心底深处出来的恐惧,向那律轲飞去。
律轲的状态极为不对,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自己没有救下在魔族受苦的墨染,而这次,却是因为一个魔人!而且,竟然还是一个根本没有死的魔人!若是在几个月前,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但现如今,他却是不得不信了。
律轲的心再次跳动了,这次的跳动是因为一个敌营中的魔人,还是个半魔半妖的混血者。可真是讽刺。
但现如今,已经没有时间给朝生想这么多事情,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在律轲失去自己的意识之时,换回他的神智,上一次失去神智,他毁了一座城池,这一次,想来只会过之而犹不及。
他不愿看见这样的场面,因为每出现一次这种状态,律轲的仙气就会沾染上一丝恶心的臭味。
再这么让他恶化下去的,他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咬着下唇,无视心头的那种诡异的如同扯住他心脏的黑色的手掌,边向下飞去,边大喝:“律轲,快点醒来!你不要忘记这里是战场!”
律轲似是根本没有察觉到朝生的声音,继续拥抱着手中的那个魔人,抱着他的脑袋蹲坐下来,悲痛的身影几乎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动容。
他们对这个场面感到一种诡异的和谐感,就好像,这种动作,并不奇怪,反而有些理所当然。
他们的表情都透着一丝诡异,心中的恐惧也无法压抑。
朝生总算来到了律轲的身边,律轲抬眼睨了他一眼,随后冷声道:“离开这里。”
朝生哪肯听他的话,直接上前施与法术,他需要靠绝对纯粹的仙气将他身上不知从哪里渗出的气息消耗。
上一次的战争,便是由他抑制住了他的发狂,所以这次,他也一样可以成功。
手中的印结的飞快,手指在虚空中穿梭,金色的光圈不断地起舞。
光圈逐渐从他的指尖窜入了律轲的太阳穴中。
一瞬间,律轲阴翳的目光中染上了一丝清澈。
他似乎愣神了片刻,随后抬起眼眸,复杂地盯着为他施法的朝生。
朝生呼了一口气,额间早已浸满了汗水,“你总算恢复了。”
律轲懊恼。“抱歉,又麻烦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你不要这么悲痛吧,他又不是死了。”朝生有点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对他今日的发飙有些奇怪。
“呼……”律轲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住心头再次产生的戾气。“我只是想到之后他或许再也不会爱我,我就不住的……”
他没有说完,但他要说的,朝生明白。没有想到,这个魔人竟然可以这般的影响他。
朝生有些纠结,实在不清楚,自己帮助他是对还是错。若是律轲真的为了这个魔人而堕落,自己可是罪责难免,更重要的,他不愿意自己的朋友因为一个魔人而堕落,再也没有安身之处……若是可以,就如同他之前所说的,只是做个没有心的仙君,活在纪峰之巅就好。
那种日子,虽然没有心,但至少安稳。
但显然,现在无论如何都已经晚了。
“算了,赶紧解决这些人,之后再说吧。”朝生道。
律轲淡淡地笑了一下,恢复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样。他与朝生背对着背,手中抱着似乎在昏睡的段浊秦,邪笑地对着周围的敌军道:“你们莫不是吓到连动都不敢动了?”
朝生低声笑道:“你可真是会挑衅。”
“我说的是事实。”律轲淡淡地解释。
魔人因为这句话而愤怒,几乎都忘记了之前的恐惧,眼中充着血,一个个扑了上来。
朝生与律轲的背瞬间分开,冲向两边。
律轲抱着段浊秦,在那群魔人之中穿梭。
场面再次混乱,但那仙君一队的士气早就因为律轲杀了对面那魔人之首而提到了最高,虽然他们都对律轲抱着一个魔人的事情极为狐疑,但他们还是决定先将眼前的战争打好。
厮杀不止,律轲抱着段浊秦挥洒着自己的汗水,晶莹的汗水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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