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查出了昨晚那人的底细,老实说,丞相很失望。
“任二公子,你凑什么热闹?”丞相很费解。
“哼,”旁边的青衣人嫌弃地看了眼桌上的茶杯,“算你们识相!知道我是任府二公子就好。”
季灼没和青衣人计较,继续宽宏大量道,“不知任二公子三更半夜为何要进那间柴房?”
可偏偏那人不配合,“你们不也进了?”
旁边的暴脾气侍卫闻言就想给人塞药丸,顺便抡一棍子。
只听砰的一声,青衣人狠狠拍了下桌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吼道,“任何人都别想分开我们!”
“那个目露凶光的,”任二公子指了指那个暴脾气侍卫,涨红了脸,“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是不会妥协的!这是一个读书人的气节!”
侍卫抡了抡鞭子,准备放马过去成全他。
任二公子抖了抖,吓唬道,“我爹是任尚书!”
切,周围一片嘘声。
“丞相,这人烦的很,看来也问不出什么。”陈大向季灼请示。
任二公子这下急了,生怕这群人狗急跳墙把他解决了,“你们明明还没问!——等等,丞相?”
任二公子看向季灼,“丞相?”
季灼没回答,任二公子就当他默认了。
“哈哈哈,”任二公子干笑着过渡了一下,好让自己的转变不那么突兀,继而恭恭敬敬道,“凌书这厢有理了。”
季府侍从:“……”读书人果然有气节。
“家父近来可好?”季相笑得平易近人。
任凌书心里泪流满面,这人怎么会是丞相?这半夜三更的,丞相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醉香楼的柴房?
“实不相瞒,凌书去醉香楼是严肃。
季灼用眼神鼓励人继续诹下去。
任凌书酝酿了一下情绪,“我和秋棠姑娘两情相悦、缠缠绵绵、郎情妾意、举案齐眉、珠胎暗结、芳心互许……”
“说重点。”季灼打断道,难怪任二公子一直考不上状元。
“但我爹不同意给她赎身,于是我们决定私奔。当晚我赶到约定地点时并没见到秋棠,一直到天微亮也没等到人。我所思着定是那醉香楼老鸨从中阻挠,所以整日赖在醉香楼,发誓翻遍醉香楼也要把人找出来。”
“果然是被那老鸨藏在柴房,都怪我,她落到那见钱眼开的老太婆手中肯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刚发现人,就被我点穴带到这里?”那人实在啰嗦得很,季灼忍不住打断。
“对!”任凌书眼神愤慨。
旁边的侍卫抹了把眼泪,佳人才子的故事最感人了,看不出这任府二公子愣头愣脑的,原来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季灼淡淡道。
“什么?”任凌书一惊,随即站起来,“怎么回事?我要去看她。”
“现在人也该醒了。”季灼看向任凌书,“还要劳烦任二公子在季府做几天客,令堂仍在气头上,公子暂时还回不了府。”
任书玉点点头。
众人一推开房门就看到秋棠脸色苍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任书玉一急,就想上前看人怎么样了。
季灼拉住他。
“那么多血……”秋棠嘴唇发抖。
“你们别过来,别伤害我的宝宝……”秋棠突然间手在空中四处抓着。
“啊,好多小孩子——”秋棠捂着耳朵尖叫。
“秋棠。”任凌书挣开季灼,把角落里的人抱在怀里安慰着,“别怕,还记得我吗?”
秋棠眼神木然,狠狠掐住人脖子,冷笑道,“逆我者亡。”
可怜任凌书一介书生被人掐得喘不过气。
一把扇子朝秋棠发紫的手飞去,任凌书见状身体一偏,生生替人受了那一扇。
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秋棠突然越来越虚弱,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终于软软地倒在地上,醉仍是一张一合,“门主万岁。”
秋棠第二次醒时,疯了般拼了命地和人搏,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但不久后又自己晕了过去。
就这样,醒了就像着了魔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半时辰后又自己晕过去。
任凌书看着窗外,喃喃自语,“我真没用。”
季灼拍拍人的肩,安慰道,“秋棠姑娘体内的毒正渐渐变弱。”
“她中了毒?”任凌书捏紧拳头。
“所幸中毒不深,不然就算天下第一神医也没办法。”有人拿她试毒,这话季灼没有说出口。
“我能做些什么?”任凌书问。
“保护好她,别让她被那些人找到。”季灼道,“其它的交给我便好,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秋棠后几次醒来安静了许多,眼神也逐渐恢复清明。但几乎什么都不记得,身上的毒也查不出什么门道,线索就只剩下她昏迷时那些或真或假的话。
“给她服下这,”季灼交给人一颗药丸,“尚书大人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你把人带到府上,先不要张扬。”
“丞相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任书玉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抑扬顿挫道,“丞相这一世一定会和皇上修成正果!”
季灼:“……”
现在的读书人都看的是什么书?
作者有话要说: 对,没错。我们皇上和丞相是国民cp,教科书里有记载,科举必考,压轴大题!
☆、我才不是面瘫呢
季府上下忙成一片,一群人城南城北四处调查,另一群人杀鸡宰鸭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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