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中路过古登堡,季灼看上去特别不情愿,但夙大当家都说了想拿就拿,自然应给人家这个面子。
正在院子里玩骰子的张三李四看清来人后,齐齐站起来,低头抱拳,“丞相。”
季灼点了点头,快步朝藏宝阁走去。
夜璟华盯着头快要低到脚上的张三,觉得很奇怪,也很眼熟。
藏宝阁里,一把孤零零的破刀随风飘荡,似乎在倾诉着不久前在这里发生的暴行,哦,光秃秃的藏宝阁,瞬间空荡荡的心。
“这真是夙墨藏宝贝的地方。”季灼解释。
夜璟华冷静避开头上的蜘蛛网,安慰似的拍了拍人的肩,节哀顺变。
“一看就知道遭受了惨无人寰的洗劫。”季灼指指灰上的印子,“肥的东西要慢慢吃,这人太不仗义。”
唉,还准备献殷勤的~,季灼懊恼地挂在人身上,心情沉重。
夜璟华粗暴地把赖在自己身上耍流氓的人扒下来,“第二条,克己复礼,守规敬上。”
别动不动就贴上来,别以为心情不好就能为所欲为了,混蛋,这么重!
季灼“吧嗒”在人脸上亲一口,理直气壮道,“听不懂。”
“听不懂就去柳州做县令。”夜璟华淡定地擦了擦脸。
是不是真的要失宠了……,《丞相手册》更新地如此频繁,如此如此促不及妨,如此随便,如此刻不容缓,如此不容反驳,如此刻骨铭心!
“皇上!”季灼酝酿情绪准备和人好好谈谈。
夜璟华被人眼里浓浓的生无可恋下了一跳。
“夙大当家这些年强取豪夺,富甲一方——”
强取豪夺个粑粑,就你词多!
“虽和臣是亲戚,但您也知道臣一向是舍小家为大家,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的——”
朕还真不知道!
“所以臣敏锐地捕捉到这骇人的贫富差距。为了社会安定,生态平衡,臣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所以就能不时坑点别人的东西?夜璟华很显然已经习惯了丞相的振振有词,心怀天下。
“没有为黎民百姓谋到福利,臣就已经怅然若失了,现在皇上又这样决绝,臣更是心痛难忍。”边说边用手捂住肚子。
夜璟华把人手纠正到心的部位。
季灼激动地捧住人的手,“华儿还是关心我的。”
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夜璟华忍不住想问人。
“第三条——”
季灼耳疾嘴快地凑近人,把没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人立刻红了耳垂,软了身子。季灼脑海中灵光一现,这个方法好,以后就这样办。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回宫了~
☆、狼狈与猥琐齐飞
把藏宝阁洗劫一空的罪魁祸首终于遭到了报应,正有气无力地躺在花府的雕花大床上。
头号靠山花老夫人忙上忙下操碎了心,又是作法又是熬汤;一向浮夸的花老将军恨不得去皇宫请御医,甚至还想张贴告示广求天下神医;被亲爹亲妈活活瞪到病床前的花容月一个劲的翻白眼,感个冒而已,至于吗?
想归想,但花容月还是表现的兢兢业业,忧心忡忡。
夙白狠狠地抽了抽鼻子。
花容月善解人意地给人掖紧了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花花,你人真好。”大概是感冒的原因,夙白的声音弱弱的。
花容月赞同地点了点头,内心惆怅无比,为了照顾你,我已经好几天没去过春风楼了。
“我最喜欢的那个绣金竹扇就送给你了——”夙白闭上眼睛,虚弱地说。
花容月心里笑得放荡不羁,却连连摆手,特别虚伪,“这……这使不得。”
“那个火龙珠给老夫人,貂皮大袍就归了老将军,”夙白脸色苍白继续道,“这样以后冬天就不难熬了。”
花容月莫名其妙,怎么这么像交代后事?
夙白抽了抽鼻子,“代我向哥哥道歉,其实他最喜欢的玲珑玉骰被我不小心喂猴子了,他的天龙剑被我卖了三两银子,他的淮南绣是我怂恿陈大剪的……,还有虽然他因为《清溪微晨图》被我烧了个窟窿打了我屁股,但我现在已经原谅他了,让他别再耿耿于怀。”
花容月眼角直跳,……败家子!玲珑骰子、天龙剑、淮南绣哪个不是价值连城?毁了堂堂《清溪微晨图》居然只被打了屁股,夙大当家果然财大气粗,宽宏大量,这要是搁我家,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我就是个惹祸精,经常不听话,不好好念书,还老是偷偷溜出去玩,一出门就丢东西,经常惹事生非……,”夙白垂着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哽咽,“但哥哥嫂嫂他们是我最亲的人,还有陈大王二他们,让他们好好活下去,长命百岁……”
“没事,”花容月哭笑不得,用手轻摸了下人的额头,“会好起来的。”
真的只是感冒而已啊!
“你不用安慰我,这几天我也想通了。”夙白用手揉揉眼睛,认真道,“等我死后,就把我葬在古登堡后山的那棵老树下,那里埋着我小时候养的大黄——”
夙白眼眶微红,睫毛还有点湿。花容月看着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虽然这人有时候,不对,是一向任□□闹,破怀力惊人,但总归是小孩子心性,花容月纠结了一会儿,……算了,还是不可饶恕。
“我头特别晕。”夙白紧张地拉着人的手,“是不是就要死了?”
“不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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