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天君,我们都知道兵主对天庭有恩。但是他到底是魔界之人,下次……还请您不要把他带到南天门前吧?!”
沈厌夜向他们道了歉,然后对莲瑕道:“我记得我回天庭之前,明明和兵主约定在雾灵仙境相见,兵主怎生独自毁约?”
“我已经等了天君三百年。”红衣男子眯起眼睛,唇角的弧度有些调皮,“自是不想再等了。”
“……”沈厌夜顿了顿,才道,“抱歉。”
“你沉睡三百年,是天劫的原因,和你无关,无需道歉。不过……如果天君真的感到歉意的话,就在以后的日子里多陪陪我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莲瑕只是开个玩笑,本以为沈厌夜会拒绝的。就算被其他人告知了曾经的往事,沈厌夜依旧没有对自己的任何记忆。如果没有了对自己的记忆,沈厌夜便不会在意自己。而沈厌夜对于他不在意的人,向来都是一个态度——他连拒绝都不会拒绝,他只是漠视。
“好。”
“……?!”
沈厌夜未曾犹豫便答应了,莲瑕感到有些惊讶,然而很快他就由惊转喜:“天君此话当真?”
“承蒙兵主不弃,在下绝无戏言。”
☆、第七十五章
穹窿高处的风呼啸而过,莲瑕转过头去,看着身边黑衣天君。在苏醒后,他应当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成为堕仙一事了;然而没过多久,他又得知昔日友人性情大变,作乱人间。更令人叹息的是,雪魂剑灵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因为太过迫切地想要实现他所描绘的理想。
莲瑕想,他的心里应该是极为痛苦的;然而除却面对雪魂剑灵时,他情绪有些失控之外,沈厌夜的神色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仿佛寒冰雪狱里那万年不散的寒气已将他的心冻结成一片荒原。
“多年前天君便是这般冷冰冰的样子,多年后依旧如此,我想您不是真的不在意他们吧?”
沈厌夜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眉间有一丝一闪即逝的落寞。他只是说道:“陛下告诉我,遗音琴灵在易国的帝都天音城,我要去会一会她。”
“我要有些事情需要找遗音琴灵和破军剑灵调查。”莲瑕微微一笑,“此乃魔界至尊所托。”
“重湮魔尊?”沈厌夜略略皱眉——根据他所得到的消息,遗音琴灵和破军剑灵只是作乱人间而已,又怎会劳烦魔尊派人调查?莫非事情其实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天君大可放心。我不会阻挠天君捉拿他们,只是有些问题,尊主交代必须问清楚而已。和重渊不同,重湮尊主对逆天反上、取代天帝、成为六界共主没有任何兴趣,她所求的只是魔界无人侵扰。”莲瑕说,“再不济,就算我真的对仙界、对天君有不轨之心,三百年前我对您立下的剑符依旧有效。我是劫火剑之灵,您可以用剑符控制我,强制我做一切事。说到剑符……这个给您。”
沈厌夜感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拉了起来,然后一个坚硬的东西被塞到了他的手里。那是为火狱莲蕊所铸造的,劫火剑的剑柄,不似一般金属的冰凉,反而带着炽热的温度。沈厌夜的手指抚过黑色剑身上攀缠着的暗红色的图腾。那是火狱莲蕊的图腾,枝叶肆意地伸张着,显得不羁而张狂,如若怨薮火湖里升腾的、传说中能灼烧灵魂的业火。那图腾亦与莲瑕侧脸上的刺青一模一样,他本身便是这把剑的化身。
即使他的心里已将这段往事遗忘,但是他手中的温度是如此熟悉,仿佛手中触摸的不仅是一柄长剑,亦是在抚摸着那被他遗忘的恋人的侧脸。在沈厌夜握住剑柄的瞬间,他面前的红衣男子露出了一个极为欣喜而满足的笑容。他忽然高高跃起,衣摆和长发被风摆动。他的身影陡然化作数道红色的光芒,陡然涌向了沈厌夜手中的长剑!
黑衣男子只感到一道极为凌厉的气息注入了手中的佩剑,长剑的剑身陡然被强大的灵力笼罩,连同四周的天地灵气也为如此强大的力量而搅得躁动不安,在空气中骤然激荡起一道又一道的风浪!周围柔软的云朵怎能承受这般强烈的气浪,登时被撕裂,就连沈厌夜都险些没有握住手中的长剑!
他用了许些法力,才没让劫火剑脱手而去——如此强大的力量,如此凛冽的气息,果真不愧是为火狱莲蕊所铸的劫火妖剑……不,应当说,果真不愧为魔界的兵主!
“您不记得我,没有关系,但是我曾经立下剑符,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是您的佩剑。我知您不是弱者,但是您不需要保护是您的事;而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守护您……亦是我的选择。”
剑灵未曾显出身形,然而剑刃上的图腾随着他的话语而闪动着明明灭灭的光泽。
“三百年的时光过去了,我终于重新回到了您的身边,这次我不会再放手。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您一个人独自行走……即使是海枯石烂,万物终焉!”
………………
人间,易国,天音城。
迎客居的小二刚刚招呼完一桌子用完餐的客人,回过头便看到两个引人注目的人走进了大厅。走在前面的那人一身红衣,却在大热天的在头上盖了一顶风帽,把鼻子及以上的部位都遮住了,只留下扬着微笑的唇。而他后面的那个双目闭合,似是不能视物,然而他脚步稳健,一点也不像是双目失明之人!
前者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不知是何辜,小二却本能地感到有些害怕。后者简直冷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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