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大早,邬雅背着装满炸弹的包袱,偷偷摸摸的想从后门溜出苏府,就在邬雅把一只脚踏出门外时,身后的包袱被人扯住了,邬雅整个人被扯回到门内,跌倒在地上,金珠关好门,倚在门上阴测测的笑道:“臭乌鸦,你想去哪儿呀,我已经观察了你好几天了,整天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在干好事。”邬雅站起来揉着摔痛了的屁股说:“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快让开,小心今晚你家小姐找你晦气。”金珠脸上神色变了一下,然后像只斗鸡似的说:“即使我小姐晚上要找人谈心,也找你们二房的人,怎么会找我呢!别扯开话题,你包袱里的是什么?”邬雅护着包袱说:“给你看你也不懂啦,快让开,别挡老子的路。”
金珠笑得不怀好意地说:“我挡了你的路?是你挡了我的路!同样是当丫鬟,你有一个当管家娘子的娘,你天天不用干活,就跟着苏府的继承人,一个前途无量的小主子厮混,而我呢!我才16岁,就跟着我的主子过上尼姑一般清心寡欲的日子,不是读书就是去医馆学医,看着你那无忧无虑的样子,我可忌妒死了,现在我的小主人死了,我要不就是被发卖出去,要不就是沦为三等丫鬟从新做起,凭什么呀?你可别怪我,今天是你自己落单的。”说完,金珠上前一手勒着邬雅的脖子,把她往旁边的鱼塘上拖去,邬雅拼命地挣扎,奈何十岁的小女孩力量有限,怎么斗得过一个天天干活的十六岁女孩呢,就在邬雅快被勒得翻白眼时,她听到旁边的金珠大喊一声“救命啊!”然后金珠和邬雅同时落水,岸上似乎还有人在大喊“有人落水啦,快救人!”然后,邬雅就陷入了昏迷中。
当邬雅醒过来时,第一眼便看到桌上点着蜡烛,照得屋里光亮亮的,再望向窗外,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邬雅心里暗骂了一句:糟了,被金珠这么一打岔,竟然错过了芳菲的葬礼。
淘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见邬雅醒过来了,幽幽地说:“我等了你一整天,可惜你没有来。”
“对不起!”邬雅真诚地向淘华道歉,可她知道,事到如今,所有的道歉都是苍白的,淘华继续说:“有人看见你们两个同时落水了,把你们两个救了起来,你直到现在才醒过来,金珠在落水抢救不久后就醒了,她向我娘哭诉说,是你故意推她下水的,你出言不逊冒犯芳菲姐姐,金珠为了维护芳菲姐姐,跟你拌起嘴来,然后你就欺负她是个没主人的奴仆,把她推了下水。”
邬雅苦笑一声,说:“你信吗?”
淘华接着说:“我信你。”
那句我信你淘华说得很坦言,邬雅内心却涌过一道暖流,是的,他说我信你,他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问事情的整个经过,就说了一句“我信你”,邬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淘华拿过手帕擦着乌鸦脸上的泪珠说:“娘也是没办法,大房的人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撵出苏府,心里都很着急,被金珠煽动一下,个个都质疑娘亲的寡情不公,趁着芳菲姐姐不在的时候,要把大房的人赶尽杀绝,后来,娘把金珠收进了我房里,当一等大丫鬟,小雅你以后就到我书房里侍候吧,也好避开金珠。我知道,二房里就你和娘亲对姐姐没有偏见,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姐姐好,但是,你我现在只是小孩子,能力有限,而且你还是一个女孩子家,我是男孩,我会负担起为姐姐报仇这个责任的,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为姐姐洗脱一切的不公。”
从那天起,邬雅觉得淘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整天嘻嘻哈哈的玩,而是拾起书本认真地读书。十年后,淘华终于当上了太医院首席太医,这过程的心酸,邬雅看在眼里,也为这个单纯善良的男孩感到心痛,可是,他不应该为了复仇而卷入宫廷斗争的漩涡中,当邬雅发现时,淘华已经在方贵妃和她的侄女方婕妤的饮食药膳中加入慢性毒药,而且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你疯了吗!”一个晚上,邬雅终于抓住了淘华紧张地质问道,而淘华只是用一只手慢慢地抚上了邬雅的脸庞,温柔的说:“没事的小雅,几年前,我已经帮姐姐重新迁坟,现在只剩下铲除方贵妃和方婕妤了,这事皇上是知道的,他早就想铲除方家的人了,可惜,这事情没有人敢做,毕竟方家的势力过大,但只要皇上站在我们的这一边,我们就不会出事,而且,我现在的医术已经在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之上,即使方贵妃和方婕妤找其他太医查看,亦不会得出什么结果。”
可是邬雅仍感觉到很不安,两年后,这种不安终于化成了现实,方贵妃一生都没能诞下龙种,而方婕妤自进宫后连续五次诞下龙种,可惜龙胎一出生就不正常,不是死胎就是畸形胎儿,过不了一个月后全部死掉,这种不正常的现象终于引起了方家的注意,起初,方家以为是其他妃子争宠斗争而致,后来方家遍找名医,最后一位民间圣手在死胎中检查到有毒成分,并怀疑这种毒素是母体传给胎儿的,所以即使方婕妤生多少个孩子,结果都是一样的,方家想办法把这位医术高超的人送进宫内,确诊了这一结果,然后方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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