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然顿时双颊通红,一路小跑离开了走廊。
徐玉仁思索了一会后,嘀咕道:“徒儿这说不通,就从病人那下手。”
徐玉仁踏进卧房,先是装腔作势地咳嗽了几声。
躺在床榻上的旭华立刻半坐起身,问道:“先生是……”
“救你的是我徒儿,你躺的地方是我家。”
“两年来的打扰,谢过先生。”
“岂止打扰,简直是生不如死。你知道那丫头对你多上心,为了救你,不眠不喝,好端端的一个个人,活生生被折磨成一个臭丫头。”
叶卿然忽觉得让徐玉仁一人待在原地,肯定会出事,半路又折了回去,哪只这老老头果然是来说胡话的。她赶紧拉着老头子就往门外走去。
徐玉仁仍有未说完的话,急道:“臭丫头,我话还没说完呢。”
“师父,都别说了,求你了。我晚上给烧好吃的,红烧鱼头、叫花鸡、爆炒青椒,这能堵上你的嘴吗?”
徐玉仁眨了眨眼,满脑子都是叶卿然说的菜名,口中已溢满了口水,他吧咋两下嘴巴,叹着气走回了自己的老巢。
为了不给旭华带来困扰,叶卿然在厨艺上喂饱了师父的胃。如此,旭华安生地休养了一个月。
一日,叶卿然正坐在台阶上啃着苹果,突然被身后的人敲了背,她警觉地抓住那人的手,嘴里咬着苹果,支唔道:“兄台下次不可乱碰别人的后背。”
“我是旭华。”
叶卿然咬在嘴里的苹果忽然间掉在了地上,她赶紧起身,向他赔了个礼,往常无忧殿里的小兄弟们经常如此开她玩笑,她早已习以为常地先一通乱打,再行警告的。今天,因为吃着苹果,才只抓着手腕。
“我感觉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回长生殿。”
“要回去了么?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才好,毒性又未除干净,你该再多休息几日。”
“叶卿然,你比以前厉害了。”
叶卿然唇角勾起一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医师了,不是以前的小丫头。”
“这里很宁静,但我待不了多久。”
“既然要走,旭华师兄一定要按照我的药方按时吃药。我每个月会寄药丸给你的。”
“有劳了。”
“师兄,以后对着师父不要太客气,该用拳头时用拳头。”
“哈哈,你跟医仙两人真是爱恨交加。”
叶卿然顿时扁着嘴,说道:“老头子老爱胡说八道。”
“明日,我便下山了。”
翌日,叶卿然早早准备好了大包袱,里面装的是一些草药、瓶瓶罐罐的药丸,临时吃的大饼、馒头等等。
徐玉仁见旭华来跟他道别,他眨眼看了看叶卿然,又上下打量旭华,顿时,一只手掌拍在桌面上,震得人心惊胆跳。
“想走,先跟我打一架。”
叶卿然惊道:“咦?”
旭华也是一愣,但徐玉仁掌风阵阵朝着自己的面门打来,不得不一边闪躲,一边解释。
“医仙可是对我有不满的地方?”
“大大的有。我的徒儿可不是好欺负的。”
叶卿然叫道:“师父,徒儿没受欺负。”
徐玉仁大叫一声,“急死我了,你这个笨丫头。”随后,不顾叶卿然的阻挡,继续朝着旭华腰部横踢一脚。忽的,叶卿然将头上的梳子拿下,梳子立刻变出长长的触手朝着徐玉仁身上缠绕而去,老头子没半会就瘫软在地上,他叫嚷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欺负老头子,再也不理你们了。哼,你们那点破事自己处理去。”
叶卿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旭华送下山。她亲眼望着他走在满地的银杏叶下,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心中暗自发酵的酸意到此刻才真正的爆发出来,她沮丧着脸回到原处,解了老头子身上的武器。
老头子暴跳地骂咧了一会后,瞧着自己的徒儿心伤,正色道:“该吃吃,该喝喝,别沮着一张死脸,我看着不舒服。作为徒儿,第一要义,哄师父高兴。”
叶卿然拿起桌子上的红枣,往徐玉仁身上丢去,“师父,真讨厌。”
“有脾气就对了,下次看人,擦亮眼睛。你的师兄,已心有所属。”
叶卿然低着头,自嘲道:“我知道。”
☆、小妖
四天四夜的赶路,旭华终于疲累地躺倒在树林里的石头上,他将马绳拴在粗壮的树根上。
包袱里还剩下些叶卿然准备的干粮,他掰着碎块,想着叶卿然的笑容,说不上多么深刻,但觉得可爱。同时,他也经常忆起青瑶。每次看到青瑶与惠安师父外出,他心里就羡慕得不得了,为什么他不能跟着出去,只能留在长生殿修炼术法。
如今,当他一个人在外面时,才发觉长生殿就是他的家,流浪的孩子终归要回家的。吃完手中的大饼后,他自身旁摘下竹叶子,有节奏地吹着简单的音节。他何时学会的呢,好像青瑶被惠安师父教训了以后,总会表现的沮丧,而后,他发现只要他一吹这竹叶子,她就会对他咧开笑容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吹好。
这时,晚风渐大,树叶婆娑的沙沙声越来越清亮,一个白影忽的停在了树枝上,她的头发长长地披散下来,宽大的白衣像个粽子一样将她包裹着。她站在树枝上,单手扶住枝干,低着头向树枝下的旭华看去。
旭华吹奏到一半,忽觉得后背阴风阵阵,他快速转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再回转过头来时,树枝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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