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球还没有环境污染,天空澄净,星空美极了。
今夜不知会多美呢。
不过现在是中午,王梓光手握铜管在开悟园找个三层小楼,不停看来看去。
这个单筒望远镜做成了,因打磨技术,成像有些微的扭曲,却能看清远处。他盘算怎么把两个一样的单筒做成双筒,又觉得放一块儿太笨重……
王梓光想象把这件礼物送给宫里的老乡,老乡会高兴吗?若真是他继位就不能经常出宫,失去自由。那用这个看看星空,站高一点看看宫外景致,也挺美的。
而且一拿起望远镜,就会想起他来。
……脸红!
等等!
东边是哪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影跑来跑去?哦,是寿王府……说是寿王府在修他的“似锦园”。只是……修园子的工匠,穿着甲胄干什么?手里拿着什么?
长弓?
不对,更像弩,太远了,水晶还是有杂质,看不太清楚。
真是奇怪。
王梓光越看越不对,好多人呢。他赶紧收了单筒望远镜,蹲下身来慢慢蹭着下楼,叫人去请沐若松过来。
沐若松长高了许多,神色更严肃,举止沉稳,已经有了青年人的成熟气质。昨夜他只怕没睡好,黑眼圈很明显,眉宇间少了年少的锐气,多了一些沉重的郁气。
王梓光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茶不思饭不想,也能飞快长大变老。
“叫得这般急切,可是有事?”沐若松面色沉肃问。
王梓光将单筒望远镜递给他,指点他用法,就听沐若松倒抽口气,如获至宝般道:“此物甚好,用作军伍中尽占先机。这个怎么做的?”
王梓光推他上高楼:“这个先不说,我找你来看看,东边寿王府怎么有那么多甲胄齐备的士兵,是不是有阴谋?”
一说这个,沐若松立即凛神,上阁楼按照王梓光的指点查看,果然看到甲胄齐备的兵士在列队,看了许久才松口气道:“无妨,应该是寿王府的侍卫,都是善射的高手。”
寿王是天授帝的亲弟弟啊,怎么可能有异心?
两个人都放下心,开始讨论起望远镜的制作,王梓光狠狠被夸奖了一番。
挺不好意思的,王梓光脸红红,踌躇问:“你说长乐王会喜欢吗?”
提到那人,沐若松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声音也消沉下去:“殿下会喜欢的。”
王梓光眼珠儿一转,道:“我想把这个送给他,可是……我跟他不熟,不如……大表哥你帮我送呗。”
一想到还能有理由见殿下,沐若松眼睛又亮了,然后又暗了:”你自己去送,殿下不喜冒功舞弊者。”
“没事啊,你照实说是我做的,不好意思送,你帮忙送呗。”王梓光实在可怜他大表哥一双眼变成灯泡,还是有故障的,忽明忽暗的。
看,又亮了……看!又灭了。
沐若松垂下眼皮,道:“我没有办法入宫,他……不愿见我的吧。”
真是患得患失。
王梓光受不了大表哥一脸娘们唧唧的样子,道:“大表哥你是不是有心爱的人了?”
沐若松还以为王梓光不知道,肃着脸斥:“小孩子懂什么?”耳根却开始发烫。
“喜欢就喜欢呗,大表哥你是不是男人?拿出一点大丈夫的气势来,喜欢就去追啊,怨女怕缠郎,怕什么啊畏畏缩缩才叫人看不上。”
沐若松愣了一下神,抹了一把脸……他也不喜自己这个样子。
王梓光才不给沐若松时间自怨自艾,耍赖打滚把望远镜往他怀里塞……
——为了你的追美之路,我可算舍命赔本装乖还卖痴了,若不是我才只有八岁,想追求他还早得很,才便宜了你了。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
定王府。
世子妃留守王府,朝阳也听沐慈的,不打算去。
今天拜月节,杨氏打跌起精神准备家宴,就有使女来报:“十二爷请见,说有重要的事。”
十二爷是定王最小的嫡子沐希赢,年方十七,本来定下婚期,九月要迎娶户部侍郎张家的大娘,奈何王府出事,喜事就延后了。
定王几个小儿子才二十出头,一直是王府小透明,此刻都被调入御前六军中任监军。只有沐希赢还在国子监读书。定王从不惯孩子,所以沐希赢是住校的,每隔几日回家看看,其余时间并不过来。
今天他应该还在国子监的。
杨氏很快请人进来,就知道原因了。
杨氏看着手中,那日早晨她亲自挂在丈夫腰间的玉佩,追问:“来人还说了什么?”
原来定王府被两千御林军围得铁桶一般,出入都要被检查,因那两千御林军都对定王府诸人十分客气,两方都不想起冲突,所以维持了表面的平和。
送玉佩的人没找到机会接近,兜兜转转,就找到了在国子监的定王幼子。
沐希赢毕竟年轻,脸上的担忧还掩不住:“只说是报个平安,好叫我们知道二哥还活着。”
杨氏对心腹使个眼色,立即有人去探查。
当然,时间隔了太久,杨氏也没指望探查能有结果,只握紧玉佩,点头:“知道了,十二叔辛苦,在家里多歇几日,就别出门了。”
沐希赢目露焦急,看着玉佩:“二嫂不着急吗?派人去找找二哥啊。”
杨氏摇头:“只凭一个玉佩,还不能确定你二哥还活着。”
“二嫂你……”那是你丈夫啊,好无情的话,好狠的心。
但杨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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