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皇天授帝,就用三十年前“五王之乱”的亲身实践告诉他——在夺位斗争中,太子从来不是好用的护身符,而是竖起的靶子,吸引人争相攻击的目标。一旦失败,那下场……绝不可能是什么童话故事的结局。
他每日犹如被绷紧的弦,不得半丝放松。在他最压抑时,仍然要装个谦卑和气的样子,不能发脾气,只有靠酗酒才能暂时忘记烦恼压力,直到有一天他喝了加料的酒,被带到了冷宫……
冷宫里,他看到了一个绝色的仙子,一时间惊为天人,以为是妖狐成精。他并没有脑子去想——这么破败冰冷的地方,怎会会出现一个姿容不凡的人儿。
然后……酒精与药物的双重刺激下,太子轻易抓住了无处可躲的美人,尽管撕掉他全部的衣物才发现这是一个男孩,也没有停止征伐与掠夺,恣意强要了美人。
他忍够了,忍耐了一辈子,为什么在这个无人的地方,还要忍耐?
那是多么荒唐,又多么放松,多么舒服的一夜……第二天他从一片血sè_láng藉中清醒,看着身下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美人……才发现其实还是个孩子。
多年正规教育的太子,不是没有负罪感。然后他知道,这破败冰冷的地方是传说中的冷宫,这个姿容不凡的孩子是谢宸妃与其他男人生的孩子,为他父皇所厌弃。
一样是被嫌弃的孩子啊,又这么美丽,欢好的感觉又是如此美妙……太子蓦然产生了一丝柔情,想着要如何补偿他。
只是,太子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这孩子清醒过来,才十三岁的半大孩子,竟然不哭不闹,只用那种冰冷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审视!批判!
太子放下身段哄了许久,竟然得不到那小野种的一丝软化,甚至在太子表明身份,发誓会带他离开冷宫,给他富贵荣华之后,也只遭到无情唾弃。
——什么时候,连一个小野种也可以看不起他,他是太子啊!!
太子失去了理智,不……他是不想控制了,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父皇失望的眼神,没有盯着他一举一动的窥视的眼睛,他不用谨慎小心,如履薄冰,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任何事!
为什么要压抑?
又不是没做过,这个孩子也根本反抗不了自己。
恶念一旦打开闸门,有了第一次,那么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
看着这个美丽到罪恶,让人沉沦的小人儿痛到无言,却拿他毫无办法,无力反抗,任他宰割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很强,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征服之乐。
就像……他已经把全世界都踩在脚下,他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在这个美人身上驰骋,在他那无暇到叫人不忍亵渎的身体里肆意冲撞,任意玷污时,那感觉真是美妙绝伦。只要尝过,别的任何人都无法再满足他。即使虐杀了这么多个宫女,也无法浇熄他小腹内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一瞬间的极乐,本身就是一种诱惑,叫他忘乎所以,不用去想未来。
……
郑皇后身边已经没有人服侍了,她心腹的宫女全完了,略长得清秀的小內宦,她也叫他们都躲起来了,希望能躲开。
造孽啊!
“恩儿,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郑皇后试图触摸自己的儿子,却有点不敢碰他。
沐恩笑得苍凉:“母后,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他了解他的父皇,他已经没有被原谅的可能了,索性抓紧时间,最后狂欢。
郑皇后的表情似要哭出来:“恩儿,你这样……让母后很担心。”
沐恩面色诡异变幻一下,才挤出一个缓和的笑容:“没事,母后不要担心,只要再见到美人儿,我会平静下来的。”
“他是你的魔障,你还不醒悟?”郑皇后咬牙。
三年前的事一出,她就打算无声无息弄死冷宫里那位。可惜詹院使阻止,因为那位皮肤娇嫩,被凌虐后满身痕迹十分可怖,若活着,皇帝从来不见他,瞒过也容易。若死了,皇帝若起意要追查死因呢?就像谢宸妃,丢在冷宫从不见上一面,死去后却查得天翻地覆,让整个皇宫风声鹤唳。
万一若看出端倪,追查到太子又不难,就不好办了。
皇后让詹院使想方设法治好冷宫里那位,然后弄死他,可谁知道她儿子鬼迷心窍,一次又一次去找他……痕迹不仅没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后来她无法,甚至想过一把火烧掉冷宫,全部烧成了灰总查不出什么。
可是……她亲儿子拆她的台,真个被迷了心。太子甚至以死相挟,要保住冷宫那位的性命,就这么一拖二拖,拖到现在,给了人可乘之机。
沐恩摇头,露出一个痴迷的笑来:“不,他不是魔障,他是我最心爱的人。”
郑皇后:“……”
郑皇后想不透,爱一个人有为什么伤人至深?
也许,自己的儿子,早就疯了。
——没有谁会这样去“爱”一个人。
“母后,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事的。”沐恩仍然在笑。
郑皇后闭上眼睛,流出眼泪:“恩儿,母后知道你心里苦,是母后的错。”
郑皇后内心无比后悔。
当年先皇后杨氏指她为后,大部分原因是她生了天授帝的儿子。
那时候天授帝多年无嗣,有人私下说天授帝为了夺位,让光启帝坠马瘫痪,一手促成“五王之乱”,趁混乱之机杀死几个亲兄弟,做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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