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天授帝尝到了被彻底拒绝,不屑一顾的痛苦……九郎,我要怎样来爱你?
——第一次父子一起讨论国事(秋决问答)。
天授帝靠近一点就被嫌弃;为了讨好儿子而赦免罪犯,也被嫌弃!
“你身上香味太冲,离我远点!”
“不能随便赦免,一家有一家的祖宗成法,一国有一国的法律规则。你作为最高级别的刑讼判决人,凭自己一时喜好,想赦免谁就赦免谁,将国家法规置于何处?”
“皇帝的理由只是因我不忍,便全部赦免这些人。但我认为‘天子无私情’,作为皇帝,徇私情而枉法度,不是仁德,会破坏国家的法规,降低国家信誉。哪怕一个小家,也应依家法赏罚分明,家长凭私偏爱,会造成兄弟冤仇;若为大国,国主若随性私纵,会造成……”
然后,天授帝发现九郎在政务上的天分与敏锐,发现了九郎更大的价值……
——第一次,父亲试图手把手教儿子习字。
天授帝想要接近,“手把手”教导儿子……大手领着小手,同握一支笔,同写一个字,是他对“幸福”的终极梦想。
却再次被拒绝!
“放开!别靠近我!”
“不要碰我!”
“我这是最后一次重申:不要碰我!”
“不想,不愿意,还需要别的什么理由吗?”
“你们有权,我没有;你们有兵,我没有;你们有强大的力量,我没有;所以,你们就可以凌驾于我之上,罔顾我的意愿,禁锢我,压制我,强迫我,对我为所欲为。”
“我无法反抗,只好承受……但是,记住!我不愿意,我不会给出一丝一毫的回应。”
然后,天授帝太急切,再次伤了沐慈……这个用清淡平静的极柔极软外表,掩盖冷似冰霜,心如铁石的极冷极硬本质的孩子,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能够被温暖,被软化的希望。
孩子,我只是想教你习字……想要接近你,拥抱你……想要……爱你啊。
——第一次,父亲发落儿子的人。
九郎外表柔弱的仿佛一戳就碎,却还是挺身而出,为了护着手下的人,和父亲呛声。
“老崔,你起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用跪着。从来没有因‘无能’就判决一个人死刑的,便是误诊也不能随便让医者去赔命。你站起来!”
“皇帝,你打算杀多少人,来堵这悠悠众口?不要用你手中的权力,来做这种事。”
“以后,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抖威风。”
“这两个人,是近身照顾我的人,是我的下属。他们没犯错,你不能动!就算犯了错,也自有律法规矩在……尽管你是皇帝,是这个宫室的主人,也要先找我这个责任人来说话,不能越过我直接发作我的下属。”
“我个人不喜人碰,身边的小猫小狗,也不喜欢被别人碰一指头。”
然后,天授帝发现九郎不仅有一身傲骨,更具备一个优秀领导者的潜质……还有什么,比发现一个可能很出色的继承人,更叫一位年迈的的皇帝开心的?
——第一次,父亲试图让儿子见一见其他兄弟姐妹。
九郎却根本没有见一见的心思,不是害怕,而是根本……毫不在意。
“不是避,是不想见。”
“是哪条律法规定,她想见我,我就一定要见她?对不想见的人,我没有拒绝的权力吗?”
“我不是你的新玩具,不是你想给谁看就给谁看的。我也没办法因为‘要有礼貌’这样的理由而违心去见一个我根本不想见的人,对着她笑出来。”
“亲生?又如何?皇帝,血缘上的关系无法抹灭,我承认,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必须有‘父子同心’,‘兄弟情深’的义务。你的那些孩子,除了与我有一半相同血缘,其他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是,因为我拒绝见他们,不顺从,就是‘太没礼貌’,就应该被欺凌、被虐待,被打杀……”
“犯了错,不该惩罚吗?太子犯错,你要保。现在你的女儿又不追究……原来不顾他人意愿,恣意妄为;不顾律法规矩,肆意行凶的坏毛病,源头在于你。”
“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倒来指责我没有尽为人子,为人弟的义务。”
“如果我不是足够优秀,让你觉得有趣、有用,只怕也活不到今天……我不相信你是对的,不应对你抱有哪怕最微小的期待。”
“不相信!你为人做事没有原则,我没办法相信你。也不要和我谈感情,你的‘爱’很可怕,我的母亲死在了冷宫之后,不止我,只怕再也没有人敢和你讲感情。”
“我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皇帝。我不相信你,也不原谅你,但我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你。”
然后,天授帝将三百羽林卫交给九郎,一定程度保障了他的安全,得到了九郎的第一个“谢谢你。”
——第一次,父子两在阴谋笼罩下,产生了信任危机。
虽然,九郎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
“九郎,父皇有喜事,你要做哥哥了。”
“恭喜!”
“能安静点吗?”
“秦山不外借!”
“是么?不会动摇我的地位?……那你冲我发脾气是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秦山不借。你不想让我给你那个还没出生的十郎陪葬,就不要带走秦山或者任何与秦山有关系的御厨,也不要让我和那孩子有任何牵扯。”
“我奉劝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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