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光的心都悬了起来——这是要拆散他们的节奏啊?自己到底帮哪边?帮那两口子……是不行的,除非帮他们流亡海外,才能避开蜚短流长的伤害。
可楚王不会肯离开吧?他在大幸朝呼风唤雨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王梓光又开始脑补,思维不知道发散到哪里了……
定王却只是说:“我不会莽撞,今天叫你们来先问问情况。”定王顿了顿,有些艰难道,“我观阿松情态,只怕已经泥足深陷,并不容易劝服。现在我更想知道……楚王到底……是什么意思?玩一玩图个乐子,还是……当真?”
贤世子不乐意道:“我堂堂定王府承重嫡长孙,岂是他人玩物?”
杨氏隐晦戳了他两下。
定王踹不动了,利眼瞪他:“我问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贤世子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楚王的打算?大家看向朝阳,却朝阳也是摇头。王梓光下意识往后缩一缩……定王何等人物,立即看向他问:“锁儿,你知道,说出来!”
王梓光心道:死就死吧,就算我人小力微,但能帮一点是一点,便坐直身体,认真道:“外祖父,楚王对大表哥很有几分真心,别的不论,宫变时暴太子想杀大表哥,就是楚王拼死救下他的。他们相爱不容易,如果有一点可能,我觉得……”
定王打断他,只问:“你说得,是真的?“
王梓光用力点头。
定王却是面露难过,怔怔得连话都不知道该说或什么。作为征战大半生的铁汉,定王从未有过这种近似软弱的哀伤表情,一时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
世子妃杨氏再不能沉默,劝道:“父王,隐怒伤身,我们做子女的无能不孝,让您伤心了,您可千万别伤了身体,有什么气都发出来吧。”
贤世子也道:“父王,您有气就冲我撒,别憋坏了。再说,楚王若真是真心,咱们阿松也不算吃亏。”那他小身板,在那个那个的时候……
定王真一脚踹到贤世子身上,却仿佛无以为继,并没有多大力气,郁闷道:“你懂什么?是真心的才难办了。若楚王只是玩玩,我倒不担心,阿松迟早能回家来,大男人的受些情伤也无碍,倒能看清人心,最多就是花费些功夫遮掩遮掩……最麻烦是两情相悦。”有意无意看朝阳,“一厢情愿都够让人头疼的。”
朝阳都被说惯了,这会儿也没心情计较,只道:“父王,他们两个若……”
定王摆手:“没可能的,我就是亲手掐死,也不能让阿松沦为……”到底说不出口,长长叹口气道,“我最怕还是楚王不肯放手,他可不好相与。”
贤世子道:“不如尽快给阿松定下一门贵女,马上下聘年内完婚,成婚生子为人之大伦,楚王总不好绝人血脉,这事儿自然就淡了……”又看向杨氏,“我媳妇那儿就有好些,本就打算给父王过目,然后定下来的。”
杨氏也点头。
定王也是点头:“有个女人收收心也好。虽然仓促了点,但不能讲究那么多。趁楚王现在还没有资本与我抗衡的时候,当断则断。再耽搁下去,楚王羽翼丰满,我们谁都动不得他了。”
王梓光心道:说得容易,那妖孽现在也是不好动的。
定王环视一圈众人,特意盯了一眼王梓光,说:“你们最好别被我逮到吃里扒外,否则将来阿松下场凄惨,就是你们亲手造成的。”
王梓光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谁能确定将来的事呢,也许两个人在一块儿的确不是好事。王梓光不能确定他去通风报信,是在帮大表哥,还是在害他?
定王道:“明天召阿松回来,我和他说说……”又沉吟一下,道,“楚王若真是聪明绝顶,定能察觉我已经发现,若他对阿松说了什么……”
朝阳忍不住插言:“阿慈不是那种挑唆骨肉反目的人。”
定王拧眉,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只红嘴黑羽燕飞入,这种传信羽燕极难驯化,定王才得两对,除非万分紧急的情况某些内线传讯启用,一般不用。定王神色凝重打开燕脚的信筒,看过后冷笑,“好个楚王……”又看朝阳,嘲讽模式全开,“不挑唆骨肉反目?呵呵……”
这笑声意味不明,让人脊背一寒……
定王却不再解释,只立即吩咐贤世子:“明天不论什么理由,必须把阿松叫回来,一定要先留住他。”
“父王……?”
“有点变故,我明天得上朝去。”
有些事贤世子清楚自己还不到时候过问,应下了。
定王张张嘴……忽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便吩咐杨氏道:“你好好选几家的闺秀,这几天就看起来,不为阿松,阿柏他们也要准备起来了……”又问,“阿柏的腿好利索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黯淡,定王中暗算导致沐若柏坠马摔断腿,保住性命,可毕竟伤得严重,太医说再恢复得好也不如常人,平时看不出跛态,但跑跳练武却是不行了。
定王头痛扶额,为这些不肖子孙真是愁白了头发。
……
次日天还没亮,沐若松很早醒了。他的睡相非常好,晚上是怎么入睡的,白天就是一样的姿势起床,反是沐慈的睡姿不良,整个人缠住了沐若松,手脚都压着他。
沐若松感觉到了臀侧被一个小小的硬东西顶着,还道是沐慈又把什么东西乱放,伸手过去却摸到了一片灼烈,还弹动两下……沐若松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已经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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