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帝对九郎这风吹吹就垮的身体真是无语又忧心。很是心疼,亲自蹲下给儿子捏捏膝盖和小腿。站在大殿边缘的几个官员,眼睛都瞪圆了……
天授帝需要亲自给谁捏腿吗?
天授帝却不觉得自降身份,只心疼儿子,按照宫人给他捏的方式,细心温柔给沐慈捏了一会儿,问:“好些没?”
“恩,缓一缓就好了。”沐慈道,忍耐腿上的刺痛。
天授帝继续捏,一边认真道:“儿子,从现在起,洪灾的事,派兵的事你一概不要再管,也不要承认是你建议的。”
天授帝见沐慈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忽然笑了。
“你这个倔牛儿,真是……让父皇怎么说你好,肯定不会撒谎。”
沐慈默认。
“那就给我保持沉默,明白吗?儿子,真的,这事牵扯太大,让父皇来办,你别再管了。”天授帝认真的神色中竟然带出一点乞求,“倔牛儿,千万别叫任何人知道是你的主意。”
这可是超级大招大大招,拉的仇恨值太多,天授帝自己都要小心,而沐慈是绝对扛不住文武官员的集体怒火的。若一个处理不好,致使全国动荡……肯定要找人背黑锅。
谁敢找天授帝麻烦,必然会把沐慈顶到风口浪尖上。
天授帝摸摸沐慈的头:“乖,儿子,你有一件事说得很对,父皇不愿意毁掉你,毁掉这一个国家的希望。所以,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沐慈没想到天授帝用自己说的话来堵死他,慢慢点了点头,却说:“我不是不知道厉害,只是,这世上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瞒不住。而且若有人故意要找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天授帝眼睛瞪得溜圆,似兽王般低吼:“谁敢!!让父皇看看,哪个活腻味了的敢动你!”恶狠狠盯了所有知情的人一眼,见李康和王又伦都可信,对卫终和记录皇帝言行的起居舍人说:“管住你脖子上扛的脑袋。”
卫终喏喏不敢抬头,真冤枉,他什么都没听见呢。
起居舍人本来就选得嘴严的,闻言赶紧伏跪下去。话说他写的皇帝言行,都是封存的,皇帝授意能说出去的才会曝光,一直到下一任皇帝才会看这些记录,选择一些成册公开,编成史册。
天授帝又大喊:“叫临渊进来,出动夜行卫。”
所有在场的人都脊梁骨一阵发麻,这是天授帝第一次亲口承认有夜行卫的存在。
……
牟渔的确一直在殿外守候,耳力敏锐的武者也听到了天家父子两的许多对话,新潮起伏,却也认同天授帝的做法,保护沐慈是应该的。
所以天授帝不用怎么交代,牟渔也知道该怎么做。
之后天授帝才笑眯眯看着沐慈,邀功般:“倔牛儿,父皇会护着你,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牟渔乍一听到天授帝这么称呼沐慈,在外人面前像万年玄冰一样冷酷的脸,都有点裂了。
沐慈面无表情:“……”
沐慈恰好属牛的,所以,倔牛儿神马的……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
大殿还是挺大的,王又伦等几个文臣耳力不算敏锐,也没敢细听,只觉得天家两父子看起来越发亲密。长乐王竟不知说了什么,能让天授帝亲自给他捏腿……这可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谁都没见过天授帝如此……温情的一面。
不过这会儿,大家都没心思猜长乐王用什么方法折服天授帝。因为情势危急,天授帝雷厉风行,当天就叫枢密院下了调令,派出精锐禁军奔赴各地……这个以阴谋起家的皇帝还专门抽调的定王的御前六军。
谁叫你的兵才是真正精锐啊好基友。
定王正想把嫡长孙从宫里摘出来,又真没想过谋反,只能咬牙切齿答应执行这个国家任务,派出了东郊大营几乎一半的兵力出去。
定王看飘飘荡荡出了天京城的,代表御前六军的“御”字龙旗……心知这回又要帮皇帝那死基友背黑锅了。
定王本想再劝一劝沐若松的,谁知那孩子这天一大早,不知怎么心急火燎回宫去了。
定王:“……”他最郁闷不过,自己一直是天授帝的金牌背锅小能手不说,前段时间才赔进去一个宝贝女儿。现在,难道连嫡长孙也要填进去?
赔本的买卖能做吗?必须不能够啊?
定王能安插人手入宫,夜行卫自然也有他的人渗透进去。所以定王知道天授帝让牟渔用枢密院人事任免做文章,试探沐若松一事。定王就想办法捅给自家嫡长孙知道了真相。
让沐若松好好看清楚,沐慈对他的不信任。
沐若松回了宫,才从“效忠定王的人”口中得知他看到的名单是假的,枢密院根本不存在调动一事。若沐若松告诉定王,一来他自己就成了可耻的泄密者;二来定王若依据名单有所行动,妥妥和现在的枢密使翻脸,多少要吃点亏。
沐若松连遭打击,感受到了来自宇宙深处的恶意。但他第一反应不是气氛,而是伤心。他想留在沐慈身边,结果被家族背弃不说,沐慈对他如此不信任,这样试探。
值得吗?沐若松首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
沐若松既然进了宫门,已经没有退出去的可能,只能回到合欢殿,有些失魂落魄。
沐慈听闻他回宫,有些微吃惊,问送资料过来的牟渔:“阿兄,他没说出去?”
“没有。”牟渔道。
无所不在的夜行卫已经掌握了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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