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愁眉苦脸的?”项羽排队买了热乎的包子回来接站在路边上等着吃的虞楚昭,一口一口塞给自家的小混蛋吃。
虞楚昭仰头望天,大晴天,没一点阴霾,怎么的自己就是不舒坦了呢?
虞楚昭挠挠脑袋转头对项羽:“不知道,总觉得心里不定……对了,我昨晚好像做个什么梦,心里难受的慌……”
项羽哭笑不得:“你那不是做春梦了?”
虞楚昭翻个白眼:“谁和你说这……”语罢,又垂头丧气:“反正梦见的肯定不是好事,就是记不得了。”
项羽揉揉虞楚昭的头发,单手搂着虞楚昭往回走,混不在意人家说的兆头不兆头的事情:“想不起来便罢,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两人回到前厅,一众文臣武将具已到齐,准备继续商讨昨天被虞楚昭和项羽放了鸽子的事情。
范增一如既往的率先出席,负着双手先将目前局势说了一通,罢了抛出话题:“天下也是该定下个制度了。”
以项羽的现在的地位,就必须由他去定下这个制度,无人敢越过他行动。
但是这个“制度”该定哪一种,又改如何定却是个问题。
郦食其坐在位子上抖着脚冷笑道:“怎么定?眼下定什么都不成,一众诸侯王可不是消停的,怎么样都不可能做到各方满意。”
范增不耐烦的摆摆袖子:“诸位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必须要想出个法子来才行。”不然叫你们一众人商议个屁!
虞楚昭头疼,所谓“被历史潮流绑架”估计也就是他们眼前的情况了——不得不做,但是怎么做都是错——如今混战的历史局面之下,冒头越早的死的越快,这道理就和反秦战争开始时候的周文之流一模一样。
虞楚昭开始暗恨为啥要去打那场巨鹿战,但是转头一想,不打也不行,若是赵国不得保,那秦覆灭便成了不可知的时间问题。
到时候起义必定失败,等那会儿,就算项羽能征善战,手下只有区区八千江东子弟兵也撑不起局面。
历史的脚步一圈扣一环,最终将项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高处不胜寒。
英布翘着二郎腿,小指头掏着耳朵眼,突然嗤笑一声,打破前厅内的沉默:“制度?眼下的情况定下什么来都没屌用!各个尼玛手上都有兵……”
英布满口脏话的想表达什么,但是一时间自己也说不清楚,于是望章邯,章邯闭口不言,就和没看见似得,于是英布视线转向虞楚昭,等他救场。
虞楚昭翻着白眼接口:“就是说,天下诸侯均是能拥兵自重的,当初反秦起义打着的就是王政复兴的旗号,不过就是想各自称王,回到春秋战国时期去,届时相互吞必定再次发生,定下什么制度都是一纸空文,无人会去遵守。”
项羽蹙眉,下结论:“那便是战事未能歇,天下未太平。”
虞楚昭点头,转而调侃项羽:“侯爷可知道,眼下不过三条路可走。”
虞楚昭收着小指和拇指对众人比划个三。
项羽嘲弄:“这又是军师夜观天象得来的?不能吧?昨个儿……”项羽又不说了,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虞楚昭青蛙一般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心道这可是小爷的智慧结晶!
范增不耐烦看两人当众打情骂俏,想也知道长安侯是几个意思,于是对着虞楚昭一扬手:“军师请说。”
虞楚昭收回定在项羽身上的视线:“帝业,王业,霸业。”
前厅一众人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虞楚昭正色道:“所谓帝业,便是仿照秦制,一统天下;王业,便是周制,分封疆土,自己称王;而霸业,就是春秋战国,各自称王,而由一霸主导。”
满堂具静,无人表态,三者各有利弊,却无万全之策。
项羽不置可否的点头,看上去漠不关心。
范增先看项羽,没看出什么来,随后自己低头撸着胡子思考半晌,继而开口:“这,按照改朝换代的趋势来看,似乎还是帝业更有优势?”
虞楚昭眉毛微微一动,没开口,心中却不由的赞叹,这范增当真是个厉害角色,虽然有些迂腐,时不时还会出点馊主意,但是眼光却是老道的,可惜有时候却看不清眼前局势,太过高瞻远瞩也不是好事。
范增望着虞楚昭的表情,依旧没能看出来他是个什么意思,只好开口问虞楚昭:“军师觉得哪一个更好?”
虞楚昭一笑,别有深意的望项羽:“这话你该问侯爷。”
范增好容易拉下面子来问虞楚昭一次,便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当下脸色有些不好看,耐着性子又转向项羽:“那,长安侯如何看?”
项羽眉毛皱起来了,他素来不喜秦,连带一干制度也是不喜的,刚才听见范增的注意便已是不悦:“莫问侯爷,看军师如何吧。”
虞楚昭抢先一步开口道:“那便请长安侯称帝吧。”
项羽“啧”了一声,望着虞楚昭的视线意味不明不答。
虞楚昭乐了,立马改口:“那就称霸,可好?”
范增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江山大事,怎能如此开玩笑?”
虞楚昭摇摇头,不也不恼范增的呵斥,笑着开口:“尚且未到一子定局的时候,如何做,做什么,不过一个姿态。老先生可知今日咱们做的事情,百年后是不是一个笑话?”
夜空渺远,闪烁的星子在神州大地上撒下一片柔光。
秦宫深处,万丈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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