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君气鼓鼓地拍桌子:“都怪宝珠那个死丫头,混账东西,把我们姜家的脸面丢尽了!”
姜明月抚着姜老太君的胸口顺气,察觉姜如桃朝自己看了眼,就好像她也丢了姜家的脸面一般,不过想到姑母已经知道姜宝珠跟霍元琪通-奸的事有她参与,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姜如桃温声商量是否请族长夫人替代,虽然面子上差些,但也没旁的更合适的人了。姜老太君为孙女觉得委屈,及笄是人生大事,怎能讲究、马虎?却也无可奈何,正要点头,忽然寒梅进来禀告,巢国公府的下人投拜帖。
姜老太君莫名其妙:“快请进来。”
那老嬷嬷进来后说明来意,姜老太君差点感动得落泪,原来是巢国公老夫人主动询问姜明月的及笄礼正宾是否缺人,若缺人,她便来凑个热闹。其实这是委婉的问法了,恐怕巢国公老夫人已得知姜如桃受到冷遇的事。
姜老太君自是满口答应,很是感激巢国公老夫人雪中送炭。
送走那嬷嬷,姜如桃狐疑道:“老太君何时与巢国公老夫人交好了?”
凉国公与巢国公政见不同,而且避免皇帝猜忌两家武将,两家就面子上的交情,私交甚少,只走些大面上的礼尚往来。
姜老太君也有些疑惑,想了想释然道:“咱们明月投了皇后娘娘的眼缘,数次进宫都特意交代要带上她。许是因着这个,巢国公老夫人才会来给明月做脸罢。”
旁的她也想不出来了。
姜如桃思来想去,面色悄然一变,心底蓦地浮上一个念头,难道袁皇后居然看中姜明月跟孟长做亲?这俩都是名声不好,但身份都很高贵,倒也是极般配的。
姜如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又觉得匪夷所思,姜明月到底哪儿好了?除了容貌尚可,管家也还行,她可没在她身上看出别的优点,怎么就入了袁皇后的法眼?
姜如桃有种在自己手里是一把大葱,转到别人手里却成了香饽饽的即视感,好像是她眼光差,看走眼了,这种感觉绝不美好。
不过,她儿子娶不成姜明月,她还是很开心的。
翌日,姜家的近亲和宗亲妇人都来观礼。
正宾是巢国公老夫人,有司是姜如桃,赞者是姜明月从小的好姐妹康载善。
康载善因祖母颖国公老夫人临时缺席而感到非常抱歉,带上祖母送的厚礼给姜明月,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一支秋蝶无笙琪霜簪,都十分精致。
姜明月爱不释手,安抚地笑道:“好了好了,已请了巢国公老夫人来,你莫再皱着眉头了,什么都比不上老祖宗的身子骨重要,我和老太君都没放在心上。今儿就用这支秋蝶无笙琪霜簪罢。”
康载善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把另外一支簪子放进姜明月的首饰匣子里,突然看见那支景福长绵簪,忍不住取了出来,赞叹道:“这支簪子才是真的精致呢!啊,是珠光宝阁做的,难怪与别个不同!”
“是老太君送的。”姜明月笑了。
她这个房间里的好东西几乎都是姜老太君送的,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支突兀出现的簪子也是老太君送的。
“老太君对姐姐真好啊!既然是老太君送的,又这么贵重漂亮,自然是戴这支更好,姐姐不必迁就我们老祖宗的。”
姜明月摇头失笑道:“我都答应你戴那支了……”
“我是赞者,要负责把你打扮得美美的,我说的才算啊!”康载善嘻嘻笑道。
☆、第175章 月出皎兮
姜明月无奈,任由她把簪子放在红漆托盘里端到寿安堂去。
寿安堂正堂外,十五个歌姬一溜排开,弹奏优美的乐声。
姜明月踏着笙箫筝管之乐,一步步按照规矩来,神奇的是,一直称病不上朝躲在书房的凉国公竟破天荒出来,和姜老太君一起为她主持及笄礼!
或许是因着体面,或者是因着上次她让白龙救了他罢,但凉国公前世今生害她的次数太多了,即便他今天给了她脸面,她也不觉得受宠若惊,更不会存半点感激之心。
她又不是摇尾巴的狗,遭受主人百般虐打毒骂,主人给她根骨头,她就感激涕零地摇尾巴,从此感恩戴德,一根骨头泯恩仇,她还没下贱到这个份儿上!
三拜三加,赞者康载善为姜明月摘掉钗环,将第三个红漆托盘端到正宾面前。
巢国公老夫人一愣,拿起那支景福长绵簪为姜明月簪在发髻中,她忍不住朝簪尾瞄了眼,看见珠光宝阁的标记后又是一愣。
姜明月到隔壁厢房,换上一件雪青刻丝绣海棠菱锦大袖衣,外罩黛青色云烟纱,系了条齐腰缕金挑线纱裙,另外簪了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
回到正堂,正宾为她取字“皎皎”,取自《诗经》中的《陈风》“月出”篇: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兮。舒受兮,劳心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皎皎”暗合她的名字“明月”,又有诗句中形容女子貌美,身姿卓绝的意思。
姜老太君微微一笑,感激正宾的用心,携了巢国公老夫人的手入席,两位老人家有说有笑,巢国公老夫人却有些心不在焉,姜老太君正纳闷,她忽然道:“贵府大姑娘发上的簪子倒是别致,我没记错的话,是珠光宝阁出的?”
姜老太君在行礼的时候就有疑惑,她没给孙女准备过这件首饰啊?不过听郝嬷嬷开玩笑说康载善代颖国公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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