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感动落泪,将印着五个手指印的白玉脸颊放在凉国公宽大的手掌里,凄凄惨惨道:“国公爷去哪儿,妾身与国公爷一起去。只要有国公爷在,妾身什么都不怕……嘶”
正说着甜言蜜语,王姨娘倒抽口凉气,把脸颊从凉国公的手掌上移开。
凉国公轻轻抚摸王姨娘的脸颊,微皱眉,恨恨道:“那丫鬟太不知轻重,哪日逮着她,看我不打死她!”
“国公爷,这丫鬟叫做白龙,会些拳脚功夫,是老太君专门挑给大姑娘的,国公爷看在老太君的面子上饶了她罢。”王姨娘说得楚楚可怜,但却句句火上浇油。
凉国公怒不可遏:“这家里我才是王法!敢打主子的奴才都该去死!灵儿,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你不需要为个奴才求情。”
“是,国公爷,”王姨娘眼中隐含笑意,又道,“不过,白龙今儿在湖边找到了大姑娘,怕是老太君越发看重她了。”
她咬紧了“在湖边”三个字。
凉国公眉梢一动,王姨娘掏了帕子抹泪道:“大姑娘这事恐怕已传遍整个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大姑娘落水的事,以后都会猜测是谁救了大姑娘。不是妾身狠心,不说我们宝珠,单是宗族里的姑娘也会因此受到诟病,让旁人以为我们姜家的姑娘不检点,没了清白还有脸回府……宝珠才与太子情投意合,国公爷,若是这事传出去,太子和宁贵妃很可能就嫌弃我们宝珠了呀!”
凉国公一喜一惊,忙不迭问道:“太子真中意我们宝珠了?”
“是啊,太子明言,会上门求娶宝珠的。”王姨娘不改忧色,十分为姜宝珠的未来担忧。
“这是好事啊!”凉国公满面笑意,继而转为阴云密布,“姜明月那死丫头落水落得真不是时候,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姜明月影响我们珠丫头的亲事。”
王姨娘得到保证就满意了,见凉国公站起身,便装作惊讶地问:“国公爷要去做什么?”
“哼,姜明月败坏门风,唯有浸猪笼方可消除世人异样的眼光。我姜家男儿忠烈,女儿贞烈,万万容不下这等不知廉耻的货色!”凉国公的眼中闪过坚定的寒芒。
王姨娘忙抓住凉国公的手道:“国公爷,好歹大姑娘是您的女儿,如何就父女反目成仇了?若国公爷肯听妾一言,不如各退一步,饶了大姑娘的性命,正好趁此机会让宝珠记成嫡女,这样宝珠的亲事受到的影响就小些了。”
王姨娘深刻地明白,只要有姜老太君在,凉国公永远不可能当着老母的面杀掉姜明月,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追求最大的利益。
凉国公眸光一亮,他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什么事都没有姜宝珠成为太子妃的事大,他回身抱了抱王姨娘,欣喜说道:“灵儿,你真是我的解语花!”
于是,凉国公带了一队人马,个个挎刀提剑,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寿安堂要人。
恰好姜明度回来了,见状连忙跑进寿安堂,着急忙慌地说道:“老太君,不得了,大伯父带兵朝这儿来了,瞧那架势怕是要来捉大姐姐的!大姐姐,你快藏起来!”
姜明月害怕地缩进姜老太君怀里,掩了袖子小声啜泣。
姜老太君软声哄劝,坐在一旁的颖国公是姜老太君的内侄儿,见姜明月哭得可怜,便说道:“姑母,不如侄儿带明月丫头到我们府上避一避,如海表兄饶是再气势凌人,也不敢带兵闯颖国公府。正好,明月丫头和载善丫头也能作伴。”
姜老太君深觉老脸丢尽,拍了一把雕花桌案,印空谷幽兰的青花瓷茶盏蹦了蹦,她气呼呼地说道:“不用,我就护着明月丫头,瞧他能反了天去!”
“老太君,父亲本就不喜我,我这次大难不死,苟且偷生,怕是真的会丢了命去!孙女不怕死,就怕死得窝囊,没骨气,还白白担个不清白的名声,我这条命还要留着将来孝顺老太君,没做完这些事,孙女死不瞑目啊!”姜明月声泪齐下地哭道。
姜老太君幡然醒悟,不由得潸然落泪,明白凉国公的借口,便知道他发狠的目的那是一定要置姜明月于死地的,凉国公可不就等着机会弄死姜明月么?
姜明度擦了擦眼睛,连颖国公这个大男人也觉得悲哀,不禁湿了眼眶,坚决道:“是丫鬟找你回来的,清清白白,哪里就到要死要活的田地了。老太君,就让明月丫头随我去罢,等如海表兄想明白了,我再送明月丫头回来。”
姜老太君替姜明月擦去眼泪,挥挥手说:“你们快走!从后门走!”
姜明月挥泪道:“老太君莫动气,身子骨最重要,等孙女回来!”
果然,姜明月方离开,桌上的茶还没凉,凉国公就带人打到门口了,姜老太君火冒三丈地拄着龙头拐出来,喝道:“姜如海,你这个逆子,带兵闯你老娘的院子,你想弑母不成?”
凉国公跪在地上,义正言辞地朗声道:“儿子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洪福齐天!”
言毕,他一甩衣摆,起身,目光炯炯地说道:“老太君,儿子无礼了,但儿子凭着良心说一句,不贞女姜氏明月失了清白却还腆着脸偷生,辱没我姜氏门楣,我姜氏从未出过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子!还请老太君交出姜明月,交给儿子处置!”
真给姜明月说中了。
姜老太君气得差点翻白眼,说道:“你真是个好父亲!哼,你想怎么处置你女儿?”
凉国公眸光一沉:“自然是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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