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雷门汉子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是贺易行,顿时怒斥道:“他没有杀我少主,难道杀人的是你么?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你也是白月教的走狗吧!”
自从听见贺易行的话,江非离睫毛颤了颤,眨眨眼,口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道:“他说的倒也没错,我杀的全是些不成气候的弟子,至于你们少主,大约是叫人拿去做筏子,杀了栽赃本座的!”
此言一出,不说其他人,只雷门众人一片沸腾,江非离加大声音道:“本座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杀人满门,本座都敢认账,一个少主,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不是本座杀的,谁也别想扣到本座头上来!”
那雷门汉子质疑道:“单凭你们俩一面之词,谁能信服?特别是你一个臭名昭著的重心门门主,一个……你究竟是何人?”
那汉子看向贺易行,再度发问。
这是一个许多人都关心着的问题,特别是刚刚那些被羽未祸带着贺易行一一见过的老江湖们,纷纷把视线转向贺易行并羽菖迦处。
贺易行只沉默着,并不作声。
高诚师兄被这些一连串的事刺激得磨着牙,倒是也没有开腔,只羽菖迦皱着眉,环视四周一圈后,上前一步,背过身去,朝众人恭恭敬敬拱了拱手,道:“师门有言在先,凡师门弟子出行,不可借以师门名义行事,堕我师门名声,只是这事闹到如此地步,即使在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贺师弟不会是杀人凶手,只怕诸位还会对贺师弟心存疑虑,既然如此,在下羽菖迦,也只能有违师命,请出师门名号,以愿诸位能相信,在下的师弟,绝非杀害夔目派二十三条人命的凶手,也不会是杀害雷门少主的帮凶!”
高诚师兄脸色一变,只想起什么似的,把嘴边的话压了回去,斜眼看向贺易行。贺易行闭了闭眼,脸色少有的沉重,只听见在一片安静中,唯独羽菖迦的声音,清楚洪亮:
“在下羽菖迦,以师门万天宗为保,在下的师弟贺易行,绝非行凶者!”
☆、30.第 30 章
万天宗?
羽菖迦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老前辈,引来无数倒吸凉气的声音,众老前辈在年青一代的人‘万天宗是什么门派’的不断追问声中,面上浮起了复杂的表情。
半响,那个孟长生率先朝神情莫测的羽未祸拱了拱手,语气复杂道:“老兄真是……深藏不露啊!令郎居然能拜在万天宗门下,小弟在此给老兄迟来道贺了!”
羽未祸给孟长生回了一礼,谨慎回答道:“此事说来完全是托了旧相识的福,加上犬子根骨尚可,才成了事。只因万天宗师门有规定,不能行走江湖冠以万天宗之名号,故此犬子一直三缄其口,不曾说过。只今日,万宗其事直指易行,犬子才会违反门规力保易行。只要不招来师门责罚,就是犬子的福气了。”
人群里稍有年纪的人,再次看向贺易行的眼神已经变了,含有一丝敬意,却又三分的疏离。只年轻人们摸不着头脑,左右相互询问。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不停,时不时传来一声惊呼,继而得知了情况的人再次看向贺易行的时候,眼中的怀疑已经减了半,更多的,则是对万天宗的好奇。
盛名之下,贺易行顶着万天宗弟子的身份,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一个数百年来屹立不倒,门中弟子豪杰无数的门派,又怎会养出一个杀人无数,包庇罪人的弟子呢?
江非离静静看着众人为了贺易行的师门为哗然,嗤笑一声,乘人不备之际,提起地上的羽镂幽飞身踏上房檐,笑道:“你们慢慢聊着,本座不奉陪了!”
羽未祸大喝一声:“江让休走!”
言罢飞身而起,朝着江非离所退之路一掌劈出,充满劲道的掌风接近江非离时,少年眼睛眨不都不眨一下,直接把手中的羽镂幽扔出去,直直对上羽未祸的这一掌。羽未祸投鼠忌器,掌风偏离了下,眼瞧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儿被抛了过来,犹豫着看了即将离去的江非离一眼,还是选择了一把捞住羽镂幽,动作之间,江非离已经连踏几步,身影快速消失不见。
羽未祸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江非离消失的背影,咬紧牙关,对羽菖迦道:“吩咐下去,全力追捕重心门江让!”
少年的离去甚至未曾惊动很多人,众人依旧沉浸在万天宗这一个消息中,只几个人眼皮子抬了抬,扫见少年离去的背影,吆喝了句‘江让跑了’之后,又把注意力投向一直沉默的贺易行身上。
在大家看来,一个出现不过三年的重心门的门主,虽然做下了恶事,回头去收拾了行;可万天宗的弟子,却不是三五年能碰上一个的,更不用提,还是被人指责为杀人凶手的存在。故而大家都围着羽菖迦,旁敲侧击着。
羽菖迦先是连声吩咐众门徒全力阻拦江非离的去路,又充满歉意对众人道:“都怪在下,若不是说了这话引起诸位的注意,也不会让江让这么容易逃脱,菖迦心中多有愧疚。”
“此事不赖少庄主,”那干瘪老头用眼神打量了羽菖迦一番,咂砸舌道,“我想在场的武林中人对少庄主和令师弟,恐怕要比对江让感兴趣的多……万天宗啊,上一次听说贵派,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啊。啧啧啧,现在想一想,还真是让人怀念贵派当年的盛状啊!”
羽菖迦淡然一笑道:“盛不盛状,都在其次,师门内中一如既往就可。”
那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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