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笑道:“我哪里是小孩子了?”叶可桢叹了一声,记忆中他可不就是小孩子么?成日里因些无关紧要的事发些骄傲倔强的小脾气,又暗自藏在心里,以为谁也看不出来。如今见他面容温和,眼神中执拗已少了许多,竟然真的长大了。江离没注意到他走神,问道:“你怎么做了拜日族的大官了?其他人呢?”叶可桢想了想,开始叙说:“那日我们被捕,都被押解着去挖石炭。”江离惊讶地问道:“寒冰岛还有石炭?”叶可桢道:“对呀,地下全是石炭,挖完了碳再扩一扩,还能建成一个地下城池。”江离道:“这废物利用好啊!”叶可桢道:“哎呀,你别打岔。我们那日被押着去挖石炭,遇到了一个人。”
恰逢此时,一个欢快的女子声音呼唤道:“桢哥哥,你在哪儿?”叶可桢无奈地道:“就是遇到了这个人。”那声音越来越近,江离与叶可桢面面相觑,只怕声音的主人突然推门而入。隔壁传来接二连三的开门声,显然是那女子在一边呼唤一边推门查看。
江离环顾左右,见室内没有藏身之处,只好从窗户翻了出去,趴在墙根。
那女子已到了这间房门外,满是狡黠地问道:“你在这里对不对?”叶可桢索性大大方方开了门,笑盈盈地看着门外一个清丽女子,叽里咕噜又和她说了一通拜日语。江离虽听不懂他具体在说什么,但见他语气轻柔,想来又是在说早就背熟的情话。那女子与他说了几句拜日语,却不肯再说了,转而用人族语言轻柔地说道:“我们还是说人话好不好?”
人族强盛,几千年来拜日族宫廷都以讲人族语言为荣。这姑娘自小讲的就是人语,拜日语不过是堪堪能听懂罢了,况且叶可桢的拜日语说得也并不十分好,她连听懂也要费极大的劲儿。叶可桢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道:“都随你,只是人族语言粗鄙,我一说人话就他娘的想骂人,怎能表达我对你高尚的爱意?”
江离:“……”
这姑娘深情款款地说道:“你的心意我都懂的,用什么语言又有什么区别?”叶可桢一笑,道:“你知道就好了。”他说罢拉起姑娘的手,轻声道:“你的手冷得像只死耗子。”那姑娘脸现红霞,手却任他拉着,语气软糯地道:“果然粗鄙,若是讲拜日语,你该怎么说呢?”叶可桢柔情满满地说:“我就说,你的手冷得像只可怜的小老鼠。”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年前,我是fēng_liú帅”——苏轼《蝶恋花》
我第一次读到的时候也是噗出一口老血
☆、寒冰岛
这姑娘深情款款地说道:“你的心意我都懂的,用什么语言又有什么区别?”叶可桢一笑,道:“你知道就好了。”他说罢拉起姑娘的手,轻声道:“你的手冷得像只死耗子。”那姑娘脸现红霞,手却任他拉着,语气软糯地道:“果然粗鄙,若是讲拜日语,你该怎么说呢?”叶可桢柔情满满地说:“我就说,你的手冷得像只可怜的小老鼠。”
姑娘噗嗤一笑,问道:“你怎么躲到这里啦?”叶可桢笑道:“在为君上办买粮之事,遇到一个奸商,尤其狡猾。我便来这里看看画,先晾着他奶奶的。”
姑娘微微垂着头,笑道:“你做事好认真,也莫要太过辛苦,要注意休息才是。”叶可桢垂头看去,就能看到她唇边两个小巧的梨涡,不由觉得甚是可爱。他品评着姑娘的梨涡,顺口就说道:“我本就是异族,若是做事再不认真,君上何时才会把你许配给我呢?”姑娘脸色羞红,低声问道:“你,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么?”
叶可桢心想,当时我身为俘虏,浑身乌七八糟,正在被赶去挖煤,变得更加乌七八糟;你一句话,把我像只小狗一般提了出来。此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嘴上却说道:“当然记得,当时你美极了。”
姑娘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收敛了,她深深地看着叶可桢的脸,想要找出昔日他真诚的模样。她暗叹一声,道:“既然你有正事要忙,我就先不打扰你啦。”说罢就要转身离去,叶可桢抓住她手腕,轻声问道:“金公主,你怎么啦?不舒服吗?”姑娘柔声道:“无事。你,你以后叫我融金便是。”叶可桢便连着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融金融金融金。”
融金听罢,嘴角重新又漾起笑意,同叶可桢四目相对许久,才转身离去了。
江离听完肉麻的墙角,见自己耳朵还在,感到很庆幸。他正欲从窗户翻回去,就见叶可桢快步向窗边走来,沉声说道:“就在那儿别动。”江离感叹道:“想不到师兄做个俘虏也能招惹到公主。”
“这次我可没招惹她。若不是为了相救同门,我又何必与她虚情假意?”想到此处,叶可桢不禁沉下了脸,道,“往日我称赞姑娘,无一不是真心实意,想不到今日却要以色侍人。”江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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