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愤了,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哪里是念叨他,我那是诅咒,诅咒知道吗?再说我们也不是没事就打电话,是‘有事’才‘偶尔’打电话,我去楼道不是怕吵到你们么!”
64哦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徐波/波端起脸盆准备去洗衣服,“你们的破事我真是不想操心了,要是你们最后不在一起,我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汇源,不是我说什么,你配不上国主/席啊!”她顿了顿,“其实小绵羊跟我说了好几次,我一直都没跟你说,施密达好像一直没忘了你,你看,还给你安排工作来了,小绵羊非要让我抄下来,本来还真不想给你,但是现在想通了,我说什么也没用,最后决定权在你手上!”
她一说完,学着国立成的潇洒,把便条往我桌上一丢,然后就出去洗衣服了!
64看着气氛不对,乖乖地转过身磕瓜子去了,夏天事不关己似地塞着耳机在上网。
我闷闷地,心里很委屈,一时没忍住,眼泪就下来了。
怕她们看到,转过身把黑屏了的手机拿出来,换了块电池,竟然能开机了。
一开机10086发来无数条短信提醒——
号码(138********)在19点03分给您来电。
号码(138********)在19点04分给您来电。
号码(138********)在19点05分给您来电。
……
号码(138********)在19点15分给您来电。
我的眼眶湿的更厉害了,手指都在发颤,然后编辑了一条短消息回复过去,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捧着手机,连洗澡都没去,直接爬上床躺着,明晃晃的日光灯照的眼睛酸涩,看了无数次的屏幕,确定信息报告已发送,过了很久,我们宿舍的灯也熄了宿舍外渐渐平息了喧闹,只有偶尔有人上厕所走路的啪嗒声,周围是她们均匀的呼吸声。
兹地一声,手机震了一下,我的心口猛跳,点开一看,徐波/波发来的:对不起,刚才语气重了。
我:没事,咱谁跟谁啊
我的心微微失落,结果那晚上仍是没有收到国立成的任何消息。
第二天的时候,徐波/波他们准备去市区里的一个招聘会,问我去吗,我躺在床上没精打采的拒绝了。
一晚上几乎没睡的我,从小时候的事开始回想起。
当初国立成被我踹的那一脚,并不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那年高2,国立成给我补习的时候,偶尔谈起这事,我皱着眉撇着嘴,对他的小心眼嗤之以鼻。
他这才告诉我,其实看我不顺眼并不是因为那次,而是开学的那天,我曾经对他说过,小弟弟,你知道教学楼在哪吗?
我惊讶,就这样?!
他点点头,嘴角渗着磕碜人的阴笑,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讨厌被人家说成小弟弟?
我还是没反应过来,你那会还没发育,个子没比我高多少,我误会你那也没办法啊。
他说,呸!你才小弟弟,我祝你以后老公就是小弟弟!说完这句话他突然不出声了,阴着个脸啪地把书本一扣,这些题做不出来别想吃饭!
我起初是在床上闷笑了会,然后就笑不出来了。胸口有丝莫名电流淌过,流进我的四肢百骸,我的脸瞬间就红了,国立成那会是不是在暗示我?
我撇了撇头,想到他去s市的前一天,特地把我叫出来,陈慧媛,好好读书,虽然我把你从大专的深渊里拉出来,本来还想让你跟我一起考b大,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我高估你还是高估了我自己。这样吧,你就填xxx大学吧,还能在一个大学城里,如果你考进来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这才想起来,他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关于天大秘密的事。
……
我闷闷地爬起来,已经临近傍晚,估计徐波/波他们会在外面吃饭,于是打算下来泡面。不小心看到手上的玉镯,有过一瞬间的怔忪。
我就送过国立成一个乐扣水杯——
我的脸悄悄地又红了,他不会误会我要跟他过一辈子吧……
可是他当时又没提出来,如果知道了,那还不要讽刺我啊?!比如癞□□想吃天鹅肉什么的……
我就这样在宿舍消沉了两天,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国立成还是没有一丝音讯,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每次拿起手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徐波/波给我的纸条被我夹进了社会学概论里。
我看着那本书,有些人有些事,即便经历了,爱过了,一旦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结果了。
第三天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我的面试通过了,让我下周一带上身份证和四联单去找他们!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激动地把那些不快乐的事全部抛到脑后了,抱着徐波/波他们一个劲地欢乐蹦蹦跳,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当天晚上我们就去了学校外面的自助29元烧烤,吃到撑死!
结果周一那天,到as接待我的是人事部的一位戴眼镜的女同志,她翻着我的简历,指着四联单说,你先把这些填了,一会带你去企划部。
我愣了愣,我面试的不是hr助理吗?
她抬起头迅速的看了我一眼,哦,那个职位只招一人,你被调到别的部门了。
我连声答应。
等我填完之后那女同志就打了个电话,然后转过头对我说,一会企划部门经理会来接你,你先去那儿坐一会。
我依言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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