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果然……左手腕上空空如也,爷爷说过,她这是生来就有的胎记,现在却不见了看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毕竟,爷爷隐瞒了她真实身份这么多年,胎记的事情,说不定爷爷也撒谎了。
现在,她也终于知道里德为什么会动手打她,说她残害同族了,刚开始她还以为里德误会是她杀了吴叔,所以才会那么生气,看不起她人品,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她身上拥有血族血统,却一直在猎杀吸血鬼。
花袍人见她冷静了不少,也不装模作样的去找什么杯子倒水了,他拢了拢身上裹着的厚棉被,走了几步,在离冷子夕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你怎么会变成吸血鬼?是吸血鬼王识破了你的阴谋杀了你吗?”
他这话,她不爱听。
“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阴谋?”冷子夕冷冷的侧头过去,花袍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说实话,她是他见过自制能力最好的新生吸血鬼,“你不是说幻术对你从来都不管用吗?那你一定清醒着吧,你一直以来都知道你不是吸血鬼王的妻子,但是你却将计就计的留在了他身边,不是有什么阴谋吗?”
“阴谋?!”她确实有一定的目的,“我的血是解一切毒和幻术的解药,你的幻术对我起不到丝毫作用。”
“意思是说,你还是假装无辜骗了吸血鬼王咯?喂喂,说说看,你是怎么把那只疯吸血耍得团团转的?”红红也来了兴趣,插嘴。
她耍他了吗?
冷子夕愣了愣,心中莫名其妙的好像缺失了一块,痛得厉害,好像她最初的目的确实如此,可是后来呢?
她为了全心全意的演绎好吸血鬼王妻子这个角色,自己把自己催眠了,时间久了,久到她都忘记了,她是假装的,而不是薄野真正的妻子。
“是啊,我骗了他,我从来都知道,他不是我丈夫。”
“原来如此!”冰冷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暴虐。
冰窖中的三人都惊了一跳,红红与花袍人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将头转了过去,望向入口处的男人,脸色各异。
红红在想,她死定了。
花袍人在想,这男人好恐怖,发起疯来,不会殃及无辜吧。
听到声音,冷子夕一窒,她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缓缓的转身,入口处,俊美男子,风衣飘飞,携带者一身风尘仆仆与疲倦,他的指尖沾染着血污。
她记得他很爱干净的,一点脏东西都忍受不了,怎么会一身是血呢?
难道……他又杀人了?表情从看见男人之时的惊喜,逐渐转化成了苍白。
薄野在来的路上遇见了碍手碍脚的狩猎者,他便随手解决了。
“很好!冷子夕,你成功的让本王尝到了被人愚弄的滋味。”他看着她的眼光,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她的脸色白了白,他肯定听到了什么,可她才说了一半而已,“不是的,薄野你听我解释,那只是我最初的想法,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她下意识的朝他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急切的想要解释,可是,她的手才刚触碰到他的,就被大力的反手拍开,紧接着男人带着刺鼻血腥味儿的手就扣住了她脖子。
“谁允许你直呼本王的名讳,谁又给你的权利碰本王。”力道加重,直接将女人提离地面,冷子夕艰难的抓着他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开口,喉咙几乎被捏碎,泪水无声滚落。
薄野却是不屑嗤笑,“事到如今,你认为你的眼泪对本王还有用吗?你觉得你流上几滴眼泪就还能得到本王的疼惜怜悯吗?”
他的心仿佛被人撕裂开了,血淋淋的痛苦不堪,他一路追上来,途中被狩猎者聚集伏诛,因为担心她而分心,浑身是伤。
她永远不会知道,当他追过来,看到她站起来是多么的开心激动,就算她只是一个背影对着他,他也知足了。
可是,接下来呢,她说的话,又让他从幸福的云端摔落在冰冷的地狱,毫无预兆,他摔得粉身碎骨。
红红与花袍人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选择了沉默,他们要尽力降低他们的存在感,一个偷了东西心虚怕报复,一个力量不够打不过怕死。
“不……是的……”她忍着喉咙几乎被捏碎的剧痛,艰难的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三个字。
目光忧伤。
他为什么不听她把话说完,就急着给她下定论,她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他为什么不给她知道解释的机会呢。
看着女人哀伤的目光,薄野的心真的很痛,但与之而来还有愤怒,“你还想骗本王?冷子夕,在你眼里本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蠢货是吗?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用蠢货二字来提醒本王。”
愤怒,恐怖的疯狂,他发现他想弄死她,可是手怎么也下不去狠劲,最后他只留下了一句狠话,便扬长而去,“冷子夕,滚出本王的视线,别让本王再看到你,这里是本王的地盘,捏死你不费吹灰之力。”
这是警告,亦是划清界限。
冷子夕软软的瘫坐在地,手捂着火辣辣的喉咙,任凭泪水无声冲刷着苍白的脸颊。
薄野早已经不见了,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诶诶,丑丑,你快看,她在哭诶!”恐怖的吸血鬼王不见了,红红就像封印被解开了一样,兴奋得不得了,“她的眼泪是透明的诶,为什么我没有?”
花袍人郁闷,看别人哭有什么好高兴的,他顺着红红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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