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近乎shī_jìn的屈辱感,全都麻木了。
什么‘真的好痛你能不能轻点温柔点’、‘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所有带着哭腔的求饶都没有了开口的意义。
没有尊严,也感受不到一丝半点的爱意,只剩下被动承受对方无尽且粗暴地单方面发泄。
赵宁一片灼热的迷蒙间再度陷入沉睡,像是早已习惯的按部就班。
而他在意识清明的最后一刻,做出了一个关于离开的决定。他大概没法再在季远这里心安理得地住下去,等身体恢复一些就离开好了。
他们从月末晚上到月初凌晨跨越了一个月的那场情事,其实真正受煎熬的并不只有赵宁一个。
李广穆在被酒j-i,ng过度荼毒之后,并没有随着欲`望的发泄而彻底恢复,反而在发泄完身体放松之后接受了所有汹涌而来的酒j-i,ng后劲,彻底醉倒丧失了意识。
所以他再次在日上三竿顶着满室明亮的阳光,于头疼欲裂中睁开眼。只剩满室的狼藉和脑海中残存的一些片段,并没有赵宁。
挂着那只玉质麒麟的黑绳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坠拉着他的脖颈,那是让他安心的重量。
他伸出手握了一下,上面的温度似乎不止来自自己,还残存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他已经十分确定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他执念过深而出现的梦境,赵宁真的来过。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李广穆握着胸前的麒麟,心里刺痛难当。
赠吾爱妻,谨贺生辰。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对不起,我好像…又把你弄疼了。
李广穆想起了赵宁的眼泪,全落在了他的心里。只可惜那时候酒j-i,ng烧毁了所有理智,阔别一年的思念累积成灾,直接导致了他下手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不知轻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我马上就会给你交代了。
李广穆收拾好自己之后,把挂在钟鹤名下的满室狼藉关在了身后,直接下到了低楼层的用餐区。
钟鹤无疑是一个极其聪明且细心到面面俱到的男艺人,他不仅想办法引开了周言景,甚至安排好了李广穆那边的随行工作人员及安保人员。
李广穆选择再次滞留的原因,是因为昨晚晚宴的主人公,众人的焦点,那位海龟j-i,ng英,同时也拥有人尽皆知身份秘密的那位私生子,约他私下单独会面。
那个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确实显得一表人才的男人,主动对李广穆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李先生,久仰大名,幸会。”
李广穆在心里想对方是不是把自己认成李严修了,毕竟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名好仰的。不过他当然不至于把这个疑惑宣之于口,只是遵循一切社交礼节地握手点头,顺带简单地客套了一句。
“听闻李先生车技过人,巧了,我早年也有些这方面的爱好,不知道他日有没有机会能在赛道上和李兄切磋一下。”
李广穆愣了一下,这下基本可以判定对方并没有认错人,却也只是点头做了简单地谦辞。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这么拘谨吧李兄。不如这样,晚上我做东请李兄去找点不一样的乐子怎么样?”
在气氛尴尬地闲扯了好几句之后,这个叫廖程的男人突然转了话锋。
说来也有意思,a市的执政者姓程,这个私生子全然不顾忌,甚至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昭然若揭地挂着名。他的亲生父亲,程姓当政者,就是当年支持世家的那一位被打下台之后,取其位而代之的那一个。
自己人。呵呵。李严修才是你们的自己人。
可惜了,我不是。
李广穆迎上男人藏在眼镜后面的目光与其对视了一眼,对他的明示暗示完全置之不理,在一段全然称不上友好欢快的交谈结束之后,带着在钟鹤的安排下等了自己一整晚的工作人员离开了这家作为a市地标的酒店。
他不知道廖程在他转身之后对他的评价。
“可别小看了他,会咬人的狗不叫。别看他话不多跟块木头似的,能把李严修逼下台,让父亲对他开始戒备的人,绝对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
廖程对着自己的心腹,自然是毫无避讳直接称那位当政者为父亲,本来他也不过是碍于表面而‘养’在廖家的罢了。
“不过我觉得他们家也挺不讲究的哈,哥哥玩过的,弟弟再捡起来接着玩。不过就是个男人罢了,有这么稀罕吗。就是那个言景,长得也就那么回事,笑起来还一股子风尘味,你说这两兄弟是着了什么魔。要我说,那个叫钟鹤的倒是真的长得有那么点味道,再就是新来的那个叫季远的也还行。”
廖程这个a市顶层八卦中心正热血沸腾地说着别人的八卦,还趁机点评了一回时下娱乐圈风头正盛那几位的相貌。
一场情事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赵宁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过往的认知里,最多也就是身上不得劲一会,有点影响工作罢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这一次,哪怕他急于想要离开,也硬生生躺了半个月,实在起不来。
这半个月他没有再重复赵翳踢他入水与幼时永不停歇的练习,而可能是因为肌肤相亲体液交融的原因,他在这场大病里,被动再现了遇见那个男人之后的场景。
‘你好,我是赵宁。今天没有和小奇哥一起吗?’
‘你知道十九层是什么地方吗?我有一个师兄废在了十九层。’
…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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