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艾尔得到了他的那份儿,阿萨尔团长无意中得知了某人的叔叔是红衣主教,某人的弟弟是公爵的管家之后,是不会做出过河拆桥这种不理智的事情的。
在艾尔的病床边,团长交代了费诺带走人鱼的经过。据说才几个小时,迪曼的巨大商船白月号就开船离开了港口,而吊人的木头架子还竖着没拆。
“迪曼人的事儿还是别管了。拿到钱就好。”团长高兴地搓手。
艾尔更是兴高采烈:“哦,那我们上次约定的,一旦有了外快就去丛林金字塔探险的事儿,是不是也可以筹备起来了?!”
团长斜眼看看手脚缠着绷带,嘴唇翻着死皮的冒险家:“艾尔老伙计,我听你爸说,你答应了这事儿完了就要在农场干一年的活儿,不能出门的。”
“有这种事?!”艾尔吃惊地回忆,然后想起来了。“唉……真的。”
菲斯特夫人除了照顾儿子之外,每天都去房客的房间看一看,发现并没有人回来过。她开始担心,找儿子说话。
“你知道张先生去哪儿了吗?这里是新大陆,蛮荒野地,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多可怕啊。”菲斯特夫人担忧地问。
艾尔这才想起自己家的这位客人。他凭着本能,并不觉得这位“张先生”会出什么意外,他的伤痛减轻,贪欲得到满足之后,终于愿意开动脑筋了。
“张先生离开的时候,是穿着他本国很正式的衣服吧?”
“没错啊。”
“那就不是去丛林探险之类的普通活动了。以及,他吩咐你假如三个月都没见他回来,就打开信封?”艾尔摸了摸下巴。“老妈,你打开看了吗?”
“没有,既然张先生这么说,我当然还是要信守承诺的,比起这个信封,我更希望你先去找找他,温琪说他是朝灰巨岩去了。”菲斯特夫人严肃地说。
“信封在哪儿啊?”
菲斯特夫人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来,给儿子看。
“不许拆,艾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菲斯特夫人说。
“嗨,既然张先生也说了授权给您,那么早晚的事情而已嘛,而且他这么认真,也许是很重要的事情呢?”艾尔捏了捏,里面好像不只是信纸,顿时兴致勃勃。
菲斯特夫人:“是吗……?”
艾尔快手快脚的拆开了,从里面掉出来的是一只用纸折出的蝴蝶,翅膀上还有一抹血迹:“这是什……”还没讲完话,蝴蝶已经扑着翅膀,一头扎进艾尔的头发。艾尔在自己的头发里胡乱的抓挠,但怎么也找不到那只蝴蝶了。
菲斯特夫人双手捂着嘴,半晌,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封拆了一半的信,纸上用有些生涩的梅里特语写着:“请让您的儿子,帮我一个小忙。别担心蝴蝶。”
“这个戏法是怎么回事?”艾尔挠挠头。浑然不觉蝴蝶趴在他天灵盖上,正悠然自得的忽闪翅膀。
三天前,道情治疗艾尔伤口的时候,顺手取了他的血,倒也不是故意跟庄园主过不去,而是道情无法使用法力,此去探险,卦象不利,但事关道心,道情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因此就盘算着到底怎样能给自己设个保命的底牌。
本命灵符是用修士心血丹砂写就,自身就带着极强的法力。师长赐给实力薄弱的弟子防身。道情苦于整个法力被锁住,于是他备了一个江湖上不入流的道门也会摆的燃灯局,原先用来走夜路驱邪,只要雄鸡血写灯字放进发髻就能点心灯,天明即熄。而灵符折成的蝴蝶,依附心灯,能令它长久不灭,积蓄下的真火,终会点燃符纸。灵符自被激发。
张道情盘算他及时办完事情赶回,撤掉燃灯局,就不会惊动师门,若陷入困境或兵解身死,灵符引燃,也能令师门知其下落。
好奇心比生命还重要的房东回家后,一定会拆信,局也就顺理布下了。道情没有料错,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又充分防止意外发生,挺万无一失的。不过,艾尔是个“事故体质”这一点,道长接触他时间较为短暂,还没有机会知道。
刚能下地,艾尔就被老爸扔到田里,负责夏末的看管和采摘。他带着草帽穿着帆布裤,天天干体力活,还要点一遍新发的财,冒险的事也就暂时搁下了,并且晒成了棕红色。
庄园主到傍晚总是心神不宁,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野地田间看来看去,就只有帮忙劳作的雇工和老爸。“错觉吗?最近一到夜里就容易疲惫。”
远远监视着猎物的是一头硕大的花豹,豹子身躯庞大,因为保护色的缘故,很难被看到。在一棵茂密而粗壮的橡皮树的枝杈间,豹子蹲伏守望着。
风之祭祀被打断,祭祀的信物被这个人类戴着,却不肯完成仪式,已经救了他的命好多次,每次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最后还是放过他了。
守护者·斑爪心里有些烦闷,也许是因为不想要这个人类作祭品,他才一直拖延的。但神灵并没有中止仪式,那么身为守护者的自己,也不该因为这个外乡人卑鄙贪婪的品行而如此抗拒……怀着复杂的心情,大酋长继续以化身的样子徘徊在人类领地周围,他在这个形态的时候,清澈的神灵之眼,能看到很多人类形态的时候所看不到的东西。
夜幕降临,艾尔头上的灯火更加明亮了,在茂密的青谷地前头的窝棚里,闪闪烁烁的。
“这是什么?火族的灵么?”巨大的花豹抖动耳朵,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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