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他拼命想忘记的忘不掉,想记住的却在慢慢模糊。
人生大抵如此,惨痛的总容易铭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糊了一脸眼泪,面前高大的男人手忙脚乱地边给自己擦着眼泪一边检讨道歉,程述有点难堪地背过身去用手捂了捂脸,男人叹了口气,从身后把手轻轻揽过他的腰际。
“不要哭,阿壹。”
“你若是不愿意,可以慢慢来,直到你答应我。”
“但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这辈子,下辈子。”
……
“好。”
怀中的人转过身,然后弯唇,微笑。
这下轮到他傻了,怎么也想不到会那么容易就能让媳妇儿同意,这一个字简直是秦溯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用力抱住怀里的人,秦溯听到自己的声音,“阿壹,我很开心”。
就这么抱了一会,青年突然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好了,大老爷们儿一天到晚搂搂抱抱的算是什么事儿,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秦溯看着媳妇儿通红的耳尖,笑得不见眼。
气的程述用力瞪了他一眼,“我可没有答应你,我只是说考虑。”
秦溯:“好好好,是考虑。”
内心:媳妇儿这幅色厉内荏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第八章
第二天卯时出发。
因了四月已入夏,此刻虽还残余些夜中的寒凉,但天却是大亮了的。
将军府门前有小厮拿着用芭茅杆扎的扫帚在扫地,还停着一辆双驾马车。不多时,就见府门打开,秦威先踏出门,其次是秦溯和程述,道了告别祝了此去诸事顺遂,两人便登上马车向西北大营方向去。
本来程述是打算骑马的,可今早被秦溯给拉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处于睡眠状态,饭食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连走路脚都是软的,全程完全靠在秦溯的身上被他揽着走,直到秦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才勉强打起精神走出府门,和秦老将军告别,然后晕乎乎地被秦溯扶上马车。
那句话是,“我爹来了,你实在困的话要我抱你出去吗?”
当然不需要!
不过一上马车,之前勉强支撑着的劲头就就很快萎靡下去,倦意铺天盖地地袭来,脚下再次发软,幸好跟着上来的秦溯看见他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立马眼疾手快地把人揽到自己怀里,不然就要因为困极摔在马车里了。
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秦溯摸摸媳妇儿的头,无奈道,“怎么困成这样?要在军营里遇到敌军来袭了怎么办?”
程述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答,“没事儿,这不是有你吗。”
这句话说完好像用尽了程述所有的清醒,他动了动,在秦溯怀里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缩紧了一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溯低下头看了看青年的睡颜,轻轻笑起来,“对,还有我”,他在程述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怀里的人虽然睡得连意识都不清醒,嘴角却微微向上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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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第一个驿站被程述给留了下来,但饶是换了马,也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多月才到西北军营。
西北军营驻扎在路河城外围,瞭望台和城墙上所设的烽火台很近,是以方便两方通讯示警。
秦溯和程述到城门口的时候,已是四月,中旬还差那么一丢儿。给守门的士兵示了路引后,两人骑着马咯噔咯噔往城里走,但未直去太守府,因了西北边塞十二城皆以路河为老大,这次衮族人变身一说的幺蛾子也是以驻守路河的宋太守为首递的折子。
程述在来时路上想了许多原走向的漏洞,譬似衮族人此事荒诞至此,边塞官员定能料到皇帝必会遣人一探虚实,为何还是用了这么不靠谱的理由?难道就不怕朝廷怪罪下来?
如此想来,这些官员必然是留了后手让皇帝不会追究,但依着皇帝的性子,定然不可能会放过他们,那就只有......换一个不追究的皇帝。
联想到原走向里二皇子祁之晏后期的“为爱造反”,程述冷笑了一声,难怪这帮官员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下场,原来套子下在这里。不过这样一来,秦溯和他就危险了,原世界走向里秦溯因为女主的策反站在了祁之晏那边,可现在不一样,到了西北,他和秦溯就是羊入虎口,没事给自己挖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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