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西斯挑了挑眉,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边的恩波格尔,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我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上报,是因为要提防在平民区豢养安德玛幻蝶幼虫的幕后黑手,把格格兽作为一个保密的武器。没有人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只安德玛幻蝶,我只是提前做准备而已,自然没有把格格兽摆在所有人面前的必要,不是吗?而且在海瑟薇小姐遇刺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向祭司长提起过向恩波格尔子爵借格格兽这件事了。”
祭司长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我当然也不想这样带着恶意揣测fǎ_lún纳德祭司,毕竟他可是圣殿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可是‘哈索托之眼’的特点太明显了。”莫西祭司从自己的祭司戒指里取出了一卷陈旧的手稿,把它轻轻摊开在桌面上,“这是阿波契夫的手记,上面写得很清楚,它只会出现在施术者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没网,一直没能更新,这几天日更补上(
☆、诅咒之眼
阿波契夫·鲁夫斯·格莱杰,是五百多年前大陆上最臭名昭著的诅咒大师,却也是研究诅咒法术的天才,一位传奇性的大人物。圣殿存有他的手记,弗拉西斯丝毫没有感到意外,而这本手记由莫西祭司保存,大概是因为目前圣殿的十二位祭司里只有他擅长诅咒法术。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弗拉西斯才不相信他是今天才“无意中”翻阅到哈索托之眼那一页,从而对他产生怀疑。虽然莫西祭司年纪不小了,但身为施法者,他会对自己专长领域的法术毫无印象,这不得不说很有些奇怪。
祭司长读过了手稿摊开的那一页,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弗拉西斯,你来看看吧。”
那卷手稿已经陈旧发黄,脆弱得像轻轻翻阅都会被撕裂,弗拉西斯用手指捻起那薄薄的纸页,把“哈索托之眼”相关的部分仔细地读了一遍。
这个诅咒是阿波契斯独创的,伤害力并不高,只会让被诅咒者陷入噩梦缠身的困境,更多的是考验施术者的诅咒能力和施法精度,因为稍有一点偏差,被诅咒的人受到的伤害就会比原本的效果强得多。一旦由于施术者的能力不够,导致诅咒力量失控,被诅咒的人就会在诅咒侵蚀下被转化为不死生物。
这种没多大用处,还容易造成大规模骚乱,引起圣殿注意的诅咒,自然没有被广泛流传,至少弗拉西斯从来没有听说过。但从他听过的关于阿波契斯的传说来看,那位诅咒大师会创造并且使用这样的诅咒一点也不奇怪。
阿波契斯在诅咒法术上的天赋出类拔萃,但很不幸的,他和多数天才一样是个疯子。他疯狂地渴望力量,而且热衷于展示自己的强大,却从来没有成为当时的圣殿的击杀目标,原因就是他的藏身处太难追踪了。
他几乎从来不直接用诅咒杀人,却喜欢在自己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两个难缠的诅咒,然后看着圣殿为他收拾烂摊子,并以此为乐。
这个“哈索托之眼”显然也属于那些难缠的诅咒之一,而且在阿波契斯的那个年代,格格兽还并不罕见,其他的原材料也不难弄,这个诅咒成为他喜欢的小游戏一点也不奇怪。如果诅咒成功,它不会在被诅咒的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唯一明显的特点就在于施术者的手上会出现一个漩涡形状的图案,阿波契斯取了某种古代语言中诅咒一词的发音,称呼它为“哈索托”,意为诅咒之眼。
除了需要的材料和诅咒手法,阿波契斯的手记上还画了那个漩涡图案,即使已经过了五百多年,纸页上用墨水绘画的图案痕迹仍然非常清晰——一个眼睛一样的漩涡,和弗拉西斯手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小心地合上了那本珍贵的手稿,把它还给了莫西祭司,然后再次强调道:“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诅咒,更不懂得它的施咒手法,莱因的事也许确实和我有关系,但绝不是我对他下的诅咒。”
弗拉西斯很清楚,这本手稿是没办法造假的,有莫西祭司在,“哈索托之眼”这个诅咒只要一试就知道真假,他一定是有把握保证成功才会把手稿拿出来的。既然手稿上明确地写了漩涡是和死灵订立约定留下的“诅咒之眼”,他又无法证明自己手上出现漩涡并非出于本意,现在他确实难以洗清诅咒莱因的嫌疑。
“这个诅咒的真实效力怎么样,我们暂时还不能下结论,毕竟是五百多年前的记录,谁也不能保证它的效力和手稿上记载的仍然一致。”莫西祭司收起了那卷手稿,转向还坐在一边的恩波格尔,“那么,我们不如在验证它的效果之前,先来听听恩波格尔子爵的话?子爵,你为什么会指控fǎ_lún纳德祭司为了私利借走格格兽,还诅咒了莱因?我们希望听听你的理由,毕竟这可不是件小事。”
“莱因是我庄园里的花匠,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恩波格尔看了弗拉西斯一眼,眼神却和之前完全不同,充满了陌生的愤恨,“除了花匠的工作以外,他还是我瞒着萨曼莎藏在身边的情人。”
弗拉西斯怔了怔,然后才反应过来萨曼莎是谁——那位为恩波格尔带来了爵位和大笔财产的赛维夫人,当然,现在应该称呼她为恩波格尔夫人了。
“莱因并没有向我提起过你们之间的这层关系,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情人。”弗拉西斯皱了皱眉,回忆了一下莱因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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