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韩学洲一阵挤眉弄眼,“还跟哥们装蒜,不会是一夜御二女吧。”
竖着耳朵一脸严肃偷听的同学们纷纷破功,十六七八的年纪,虽然很少有像韩学洲这样污的,但一般多少都懂点。‘不小心’听到这话,纯情的立时脸红低头,心术不正的笑得意味深长,装模作样的表面不忍直视,内心蠢蠢欲动。
齐进航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韩学洲,眼神淡淡。
韩学洲很快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也不等齐进航再表态,自觉的把方才之事抖漏了出来。说完便目光炯炯的看着齐进航,巴巴的盼望他说几句。
哪知齐进航听完,别说解释,连表情都没波动半分,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竟倒头就睡,嘴里嘀咕了一句,“好困。”
韩学洲:“……”
全班:“……”
张恒的事不久后在广播里被全校通报,鉴于姑娘的认错态度良好,并且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校方只给了个通报批评,并一万字检查。至于被无辜牵扯其中的齐进航,也许是总统的意思,校方则淡化处理了,并未提及。
和张恒扯不上多大关系,更从侧面佐证了苗朵朵所说的真实性。
孤男寡女,深夜密会……都是即将或刚刚成年的人,胸腔里均装着一颗春情躁动的心,怎么能不热血沸腾?
特别是韩学洲这家伙,平时一上课就蔫了吧唧的,一有八卦则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特别是有关男男女女的。
虽然不知道苗朵朵那女人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要是放在平时,齐进航或许一句话都懒得多说,但是……眼风随意扫了眼苗朵朵后,目光渐渐专注,聚在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凌敬脸上。
察觉到齐进航的视线,凌敬不觉抬头,回以轻轻一笑,齐进航怔住。
在凌敬看来,他笑的十分随意,聊表友好,但在齐进航眼里,那个浅浅的笑容,姿妍清远,温柔而包容。
也许是近来愈发确定自己的感情所属,他恨不得把某人时时圈定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更不要说凌敬对他笑一笑……齐进航头一次有这样强烈的心跳失速的感觉,万般情绪在胸腔鼓噪,千言万语涌动喉间,他转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学洲,“在一场百人的宴会上碰到有什么好说的。”
“……”韩学洲乖乖闭了嘴。片刻后,又一惊一乍的弹起,“你去参加什么宴会,我怎么不知道?”
后面的秦以风温声道:“半个月前你说你日理万机心力交瘁无力赴约,拒绝了。”
韩学洲:“……”
“哎,这个苗朵朵也真是的,说那么暧昧干吗……”失了面子,韩大少愤愤的瞄了眼苗朵朵。却不想,苗朵朵也正遥遥看过来,眼神冰冷锋利,也分不清目光的终点刻着哪一个人,又锐利的冰封着怎样的不甘情绪。
话虽这么说,但真相究竟如何是一回事,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总之经此一役,齐进航便不可避免的和苗朵朵被捆绑在了一起,打上“一对”的标签。有人说,两人两情相悦,也有人说,苗朵朵倒追,齐进航避之不及。
没人关心事实如何,他们只会担心茶余饭后没有谈资。
除了齐进航的拥蹙,明里暗里的暗恋者,以及孜孜不倦把他和凌敬凑成对的广大腐女同胞。
几天后,复赛的结果出来,凌敬毫无悬念的在名单首列,齐进航也理所当然的名不在榜。
同学们不知内情,以为齐进航名落孙山。而学校似乎也打定主意不了了之,塑造事实就是如此的假象。
太子爷这段时间和大家相处的不错,渐渐剥离神不可犯的外衣,有点接地气的校园男神的样子。
但也始终隔了一层,毕竟又是百人宴会,又是深夜不归,学校却话语不详,屁都没有。背后要没个大靠山,一中那些忝着肚子横行霸道惯了的土大佬能心甘情愿捏着嗓子做小人?
不过也习惯了,像一中这样金钱和学业并举的一流学校,后台硬的还少吗?没底气的小心着走就是了。小心翼翼不会错,曲意逢迎也可以。
但谁都没想到,太子爷可不是那些挂个名头唬唬人的假太子,要是放在旧社会,齐进航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未来储君,不仅仅是太子,还是这个朝代绝无仅有的独苗皇子。
“我输了。”三个字,明明白白的提醒着凌敬赛前的赌约。
——如果我赢,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少年人的话,莽撞不知轻重,不知道一字千金,覆水难收。
但凌敬难道还没长大?一时的玩笑而已。可玩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齐进航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让凌敬有种他故意弃考的错觉。
“不要担心。起始条件不一致,打赌不算数。”凌敬慢条斯理的说,以显出自己的体贴。
齐进航:“……”
要是别人,齐进航有一百句话刺回去,但对象换成凌敬……这会儿心跳还有点不稳。叹了口气,也罢,就让他这样打太极似的糊弄过去吧。
“恭喜啊。”
“谢……”结果出来后类似的话听多了,凌敬也没留神说话的是谁,谢字无比顺溜的脱口而出,话到一半才觉不对,抬脸却是鲍汉冬。
要是追溯起源,两人也说不上因何不对付,反正就都这么装模作样着。宿舍的空间太狭小,不可避免要忍着不适多说几句。但如果在教室,面对面碰上也最多点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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