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凌敬干脆道。
齐进航显得有些不解。
“懒得动。”凌敬懒洋洋道。
见上面了又如何,不见凌敬也能想象出许天的态度,要么愤慨,要么平淡,要么忏悔。至于他奶奶和林秀俪的那点破事,能让他积怨在心底而没在明面上复仇,八成都是些芝麻蒜皮陈谷子滥调之类的小事。他硬揪着念念不忘,只能说明他心胸太窄,看不到外面广阔的天。
其实凌敬骨子里仍是有些自负的,他认为自己不能说无所不能,但至少能算是无往不胜。
而今天,他便注定要为他的自大而付出一些代价了。他不知道因为他的“懒得动弹”,将会错失些什么。
周六在不受期盼中加快步伐到来,众人在约定的地点集中,清一色的白。
因为不是在恒温的校园,而是在户外,再加上又是晚上,托学校的福,同学们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寒冬腊月。十二月的天已经足够寒冷,阴冷的风飒飒吹来,在皮肤上割起片片战栗。
女生天生爱美,指定颜色和天气限制也能穿的各式各样,种类繁复。白色呢大衣,还分短款中款长款,或是一袭白裙外面罩着精致的白色薄棉袄,当然呢大衣白裙子棉袄之流的只是大种,细分之下的样式更是不胜枚举,让人眼花缭乱。
男生就单一很多,基本白羽绒服加白裤子,臭美又不怕冻的就直接白外套。
一众简洁干净的白色中,穿着粉红长裤的班长看上去就尤为显眼,特别是他还瘦,竹竿一样的腿上套着条粉粉嫩嫩的裤子……班长同学一过来就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班长您是不是搞错了,咱这是去搞悼念活动,可不是找姑娘联谊。”
班长:“……”
大家都笑了。
“班长您可真是一尤物。”
班长:“…………”
众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哎,可别这样说班长,他这是把白裤子和别的什么颜色奇怪的衣服一块洗了,褪色褪的吧。”
大家又是一阵笑。
班长:“……”
这次活动的志愿者说是面向全校但主要在一年级中招募,但不管是几年级,总之前来集合的同学不可能只有八班一个班的。人多口杂,方才的一番调侃在全校不胫而走的可能很大,如此一来,一传十十传百,班长同学就等于在全校面前失了面子,万一不幸传到他喜欢的姑娘耳朵里…本来就近似于零的成功率八成马上跌成负。
虽然不知道班长同学穿条基到娘的粉裤子的初衷是什么,但凌敬这般仗义的人,闻及同学们对班长公然的嘲笑与欺凌,势必要搭一把手的。
“其实班长是因为把他唯一的白裤子借了我,才不得已穿的这么粉嫩的。”凌敬面不改色的胡扯道。
众人顿时恍然,纷纷改口,“啊,班长真是好人啊。”“班长我错了我不该笑你的。”“班长就是乐于助人。”
这其中,或许有真心之语,但不可否认的是,还有一些只是为了缓解尴尬而转移话题。虽然凌敬的事在慢慢淡化,但回归初始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有人狂热有人厌,而更多的同学看到他这个人,总有那么些浑身不对劲不知如何直视的感觉。
有关班长裤子的讨论总算过去,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了开来,转而讨论时事,或八卦娱乐。
班长一把勾住凌敬的脖子,原本因为窘迫涨红的脸这会儿改为激动的通红,“林静,你他妈太够意思了,本来看了……那啥,我已经路转粉,现在我决定了,我要当你的脑残粉!”
凌敬脸都没转一下,“爪子起开,我可不敢和你这么吸睛的裤子走一块儿。”
班长:“……”
凌敬的不领情没能冷却班长决定崇拜他的心,反而刺激了他的抖在车上也非要和他腻在一起,然后兴致勃勃手舞足蹈的和他说了一路的话。
搭车到达目的地,包的那顿晚饭也不是想象中的工作餐,而是吃的零角广场边上一家极具特色的地方菜餐厅。
零角广场地处金三角中心,是全市最繁盛的地段之一,那里最不起眼的一家小餐厅,也是普通人家一年去不了几次的消费水平。
联邦政府向来以清廉著称,清廉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穷光蛋,自己都勉强度日,出手不可能这样阔绰,所以必然是打着和政府联合主办旗号的某个土豪商家赞助的。
零角广场和其他大大小小形色各异的广场并无多大不同,抽象的现代雕塑,精致的装饰灯,郁葱的许愿树,设计无疑是别致的,细看却又没什么特别。
只是因为它地段上佳,面积辽阔,每天前来闲晃散心的人才如此之多。
凌敬原以为政府大概只是替他们预留了广场的一角,随便点个蜡烛吹吹打打便罢,没想到政府这次却是大手笔,把整个广场都给请了出来。
也不是只有他们学校的人,主办方集结了来自各行各业各个年龄段的群众,每人手里捧着一根烛火摇曳的蜡烛,规规矩矩的站在规划给他的一隅,低垂着头颅神情哀伤,广场最前面的电子大屏正循环播放着精心剪辑的视频——兵荒马乱的现场,遇难者的音容笑貌,人们焦急的呼号声,家属悲恸的痛哭声,伴着女歌者哀怨的歌声,一声一声回荡在零角寂寞空旷的夜空上。
为了表达沉痛悼缅之意,大地之灯尽数熄灭,只余大屏闪烁的光亮和蜡烛薄弱的微光照在个个身着白衣的人脸上,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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