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好久的博贤义,清醒后急急忙忙回到家,见家中突然多出好几个陌生面孔,与摆在家中大堂里几大箱子的聘礼。
“这是……”博贤义以为唐家来人,打算给博云生办喜事,惊慌不已。
“三少爷回来了,”李管事急忙上前解释,“一会要去林家下聘礼呢,”笑眯眯的。
“啊?”博贤义没见过他口中,自己的三哥,“这么快?”主要不是自己的云生哥,算是松了口气。
“还快啊?”李管事知道家里的事情,他都不是很懂,“早两年就该成的事,蹉跎到现在,”现在他们俩人在旁人看来,已老大不小,“算迟了。”
“哦,”博贤义这回是明白了,“云生哥知道这事吗?”
“知道,”李管事怎会忘记家里的小主人,“大小主子,我都派人通传了。”怎么说自己都是老管事,做事老道,且周全,“还有就是,云生小主说头疼,先从铺子里回来了,此刻想必已梳洗休息。”
“嗯,那就好,”博贤义一听,得回去看看他,“我回云生哥那,有什么需要,变动的事情,通知我们一声。”
“好,”李管事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目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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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回到屋中的博贤义,看到睡梦中的博云生,有种不知从何开始的困囧感。那时候自己单纯的以为,只要自己听话,就能保住现在恰到好处的距离。
然而,当林颖易大胆的行为与对话,冲撞进博贤义的脑海里,这纯粹的守护,已不能只做兄弟这般简单。
我该怎么办?博贤义没喜欢过谁,不知道怎么表达才不会显得笨粗与难堪,害怕破坏现在触手可及的氛围,又渴望着他的应许。
博贤义坐在床边看着他,默默的想着,此情如能两相依,我愿化作一座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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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云生醒来的时候,已是夜里,屋里边除了自己,就是博贤义,博云生知道,自己哪怕病情有所好转,自己再如何努力,这双腿,依旧是不争气,没走多远,就会累,就会隐隐作痛。
“外边好热闹,”博云生微笑着,“贤义不出去看看吗?”
“是忙,不是热闹,”博贤义不是喜欢看热闹的那种人,特别是成亲这种热闹,“我不想给他们添乱子,也不想离开哥哥你,但是,这样下去,我会想从哥哥你身上,要得更多。”
“想要什么?”博云生并没有发现他的改变,“哥哥给就是,”他那双纯净且温柔的双眼,投射过来的,是关心和爱护。
“我……”知道自己心意之后,博贤义变得更难开口了。
“不过,我只能给我能做得到的事情,”博云生不想他感到失望,“说吧。”
“我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博贤义从来不知道有天自己在说完话后,会感觉到害怕,“永远的,对,永远的。”
“傻瓜,”博云生觉得他好可爱,“怎么永远在一起啊?”凡是有生命的,都无法永远留住,“在一起是可以,但是永远不行,哥哥比你老,没办法永远,知道了吗?”
“最后走那个人,是最痛苦的,”博贤义明白,所以难过。
“贤义?”博云生似乎看见了他眼眶中的泪水。
“哥,我好害怕,”博贤义现在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情感,“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时间,似乎被浪费了不少,“但时间,远远不够。”
“贤义,你今天怎么了?”他表现得如此激动,博云生很担心,所以从床上慢慢坐起身来。
“哥,”博贤义从他表情上,揣测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你是怎么看我的?”会不会喜欢我?“我,已经不能没有哥哥你了。”如果我对你日久生情,你可否陪我细水流长?
“你啊,”博云生抚摸他的脸,“是不是太累了?”拨开他额边的发,“赶紧洗洗睡吧,”在自己看来,休息一晚上,明天他就会没事。
“嗯,”博贤义的声音轻轻的。
博云生依旧微笑着,“你忘记什么了啊?”
“啊?”博贤义回想之前自己和他说过的话。
“我也要洗澡,”博云生没忘记这事,哪怕自己睡了一下午,“还要吃饭。”
吃饭可以,但是……“一,一起?”博贤义咽口水,“之前哥哥不是洗过了吗?”
“我睡醒一身汗,”博云生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薄服,“得再洗洗,”有汗味,“帮哥哥准备准备,我现在头还有点晕。”
“哦,”对博贤义而言,以前不知道,无所畏惧,现在……说是享受,还不如说是甜蜜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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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已挂满红绸的博府,下人们开始在楼上,楼下挂起红灯笼,而一小姑娘在人群中,闹着要帮忙挂灯笼,仆人劝说不听,也不好拦着。
“哇!好好看!”博玄玉手里拎着红灯笼,看那些挂在红柱子上的灯笼。
“玄玉小主,”仆人正要拉住调皮的她,她到跑得很快,拿着红灯笼上了木梯,“你这是……”
“我要挂一个!”博玄玉玩脱了,顾不上那么多。
“啊?”仆人在下边看着揪心,“小主小心点。”
“放心吧!”博玄玉在上边无所畏惧,“我手脚可灵活了,”说着,把红灯笼往房梁钩子上一挂,“你看,挂上去了!”忘了自己此刻在何处,欢喜的跳脱了木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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