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既明一听,脸色骤然一沉,拉着青筝往身后一带,唇角微抿,冷峻得一言不发,看向来人。
白色的招魂幡先飘飘荡荡地钻进密道来。细看还有墨色字迹,上书“佛光接引,往生极乐”。
跟在招魂幡后的是一位相貌无奇的中年人,讲不出五官有什么特点,属于过目就忘的那一类人。谁想到这样一个扔在人海里都寻不到的人,居然是阴狠奸邪的白事主。
青筝前面还隔着一个南既明,所以看不真切,只是觉得白事主出乎意料地,没有往自己脸上涂个三两斤白粉。或许为了与手下区分开来,好显得自己有那么一点辨识度。
白事主也在打量密道里的人,最后才把视线转向此行的猎物,靠在石壁上喘气的唐潜。
冷冷一笑,道:“费尽心机,不过就是想干一场,报个仇,洗清自己心中的罪恶感。现在怎么?你这种只出气不进气的废物,还是让我直接给你招魂带走,省得黑白判官劳累走一趟!”
约莫是觉得说话浪费自己的体力,唐潜也不应腔,直接抬手。劲风在掌心回旋,如大鹏展翅,扑向白事主。
白事主浑不在意迎面扑来的掌风,还有闲情冲南既明这头,不慌不忙地笑道:“小美人,就这种弱鸡能护得住你?”
青筝眼角微抽,不由自主抬头打量了下,杵在眼前的身板,像真的在仔细思量。
南既明撇了下嘴,不满地出声抗议了:“这个问题需要考虑这么久吗?答案显而易见!难道要我脱给你看?”
“咳咳!”边上的杨叔重重地咳了几声,眼里迸射的火花,不比那边白事主迎击唐潜的差。
白事主边挑衅南既明,边游刃有余地应付唐潜的掌风。这副完全不把胖掌柜放在眼里的蔑视,刺激起唐潜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不愿意回忆的画面纷沓而至,刺得唐潜脑壳生疼。
缺了一臂的唐潜,进攻进来确实稍显吃力。
穿花拂柳掌,与霹雳掌、风火拳不同,讲究和风细雨,以醇厚的内劲为基底,以强大的威压压迫对手五脏六腑至爆裂,而外表看不出任何伤痕。
真正的温柔杀机!
可如今,在白事主面前,却显得有点不够看了。
白事主招魂幡在掌心旋转,幡顶直指唐潜拍过来的掌心。在即将相触之时,白事主嘴角阴沉一笑,掌心一晃,幡顶居然露出锋利的尖刃。
唐潜掌心刺痛,匆忙收回。
笑百年毒发的引火线,正是被招魂幡划破的掌心血。杨叔心揪了起来,想上前,却被唐潜一个眼神顶了回来。
杨叔脚步停滞了下来。唐潜心中的魔障还要唐潜自己解决,即便用生命祭奠。
唐潜胸口一阵发闷,断臂处尖锐的刺痛直冲脑门,震得他视线忽明忽暗。
白事主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一收回招魂幡立马又甩出,原四尺的招魂幡,涨成五尺长,在狭窄的密道里,竟也能耍得虎虎生威。
唐潜单手拍掌在水面,溅起漫天水雾,遮掩身形。白事主挥着招魂幡朝水雾刺去,像把锋利的刀割开暗夜的黑。
一刺落空!
唐潜身影消失!
白事主眉峰微蹙,头微向左侧,招魂幡往后一撞,又一次落空。
圆润的唐掌柜,此时一点都不像个两百斤的胖子,灵活的身形忽闪至白事主身侧,拍掌袭去。白事主忙中出掌相抗,谁料到唐掌柜只是虚晃一招,掌风突变,矮下身子,转向攻击白事主下盘。
白事主一个后翻,在水花中退了几步,拄着招魂幡在地,稳住身形。招魂幡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涟漪,在撞向岩壁之前,仓惶刹住。
白事主抬手抹开了溅在脸上的水珠,端详了唐潜片刻,脸颊紧绷:“春风渡!你怎么可能会春风渡!”
唐潜手捂胸口,不变的笑呵呵,道:“怎么?您老以为我这十多年来都只在鼠窜?武功荒废?”
换了口气,接着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把你毙于掌下,即便搭上我这身残躯!”
白事主忽然眼神转得轻蔑起来:“就凭你这不知何处依葫芦画瓢的三脚猫功夫?”
话音未落,身形已动。
右手一甩,招魂幡掷出,撕开密道内沉闷的空气,呼啸着冲着唐潜飞去。
唐潜身子左斜,险险避开招魂幡顶上的利刃,刺穿自己的面颊。抬脚踢中招魂幡。招魂幡在半空中翻滚着,按来路滚回去。
唐潜刚缺了一只手臂,还未能很好地控制身体的平衡,踉跄地单膝往水里跪去。耳听迎面劲风又至,手掌拍向水面,借力往后一翻。脚蹬在石壁上,接连出掌,压向白事主。
白事主见再次掷出的招魂幡,被掌风压得慢了下来,连忙挥掌,用内力推着招魂幡向前。
夹在两人间的招魂幡,像是被拍懵了,一会儿前进一点儿,一会儿后退一点儿,完全不知所措。
若要拼内力,白事主的内功修炼显然不及唐潜的潜心专研。招魂幡眼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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