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赶路呢。”
杨叔欣慰地看着一脸乖巧的小姐,默默念叨:我们家小姐那么好的姑娘,还是要慎重点,好好挑一挑,才对得起老爷。
客栈里,食客陆续离开的离开,回屋的回屋。店小二趴在柜台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后厨传来隐隐约约刷锅洗碗的声音。
一派宁静。
青筝端起茶盏,茶水还有余温。
“找得怎么样?”
阮霜低声回道:“唐掌柜屋里东西很少,像主人了出远门,短期内不归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青筝让阮霜借着去后院马厩喂草料的空隙,潜入唐掌柜生前的屋子,找找有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因并未抱着太大期望,固阮霜给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唐掌柜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离开的,东西肯定都收拾过一遍了。罢了。客栈里的人有没什么问题?”
“两个店小二,一个账房先生,一个掌勺的,一个帮厨,均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
青筝手指在茶盏边沿摩挲,思索了片刻,道:“是我多心了。”
手指在茶水里蘸了蘸,在方桌上就着水渍写字。
唐掌柜躲了这么多年,刚好碰上我一手安排的沁雪莲重现江湖,便使计让白喜事误会沁雪莲在他手上,或者他知道沁雪莲的什么秘密。白喜事收到风声,追击唐掌柜。唐掌柜早就勘察好了地形,才会这么清楚那条不为人知的密道。
想借用密道地形,一人绝杀白喜事,报当年之仇。
不想路上竟然碰到了我们,也算是依从爹爹的意愿,帮了唐掌柜一把。
沁雪莲现在不在武林中任何一人手上,武林人却还在相互猜疑。甚至还有人不择手段,为了一个虚妄飘渺的梦,居然宁愿这样抛却江湖道义,达成一己私欲和贪念。
青筝用指尖在桌上写了刘双江三个字。沉醉于书法的刘双江,不能幸免。
背后插兄弟一刀的鬼赌邪,不能幸免。
面对鬼新娘被朝廷的人押走时,冠冕堂皇的一众侠士,同样不能幸免。
这样看来,不被归为正道的江湖妖孽,鬼新娘,倒是活得最为真实。
唐掌柜确实看得通透。今日的江湖,浑浊了许多,与爹爹那个时候,无法相比。
青筝沉湎在各位前辈描述的那个江湖里,直至桌上写名字的水渍变干,才重新蘸了蘸茶水。
朝廷这边的势力又分为好几方。传统仕族,新兴寒门,天家皇权,还有一个青筝特别在意的,明一水曾经提过的宰辅大人。
不知为何,青筝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宰辅大人,内心已然建立起提防。可能是听明一水说,少年天子曾经常问政于宰辅大人的缘故。能一定程度上把控朝政走向的,岂能是泛泛之辈?
安定侯世子与一品骠骑将军参与江湖事,其中有多少这位宰辅大人的手笔?沁雪莲会在宰辅大人这方势力手里么?还是在今上手中?
另外,南既明接近自己的动机呢?他又归属于哪方势力?
可惜都城情报太少,可供分析的消息太匮乏。
进都,势在必行!
青筝手掌一抹,桌面上各方势力角逐激起的惊涛骇浪,瞬间归于平静,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筝上楼进屋,安静地躺在床上,却有些难眠。
开局的棋局是自己布下的,然而行进至今,执棋人眼前也迷雾重重,困得人胸口有些发闷。青筝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子,顿时傻眼。
谁能告诉她,堂堂安定侯幺子南既明,为什么大半夜立在她的窗外?!
两人大眼对小眼瞪了半天,还是厚脸皮的南既明先开了口:“这位姑娘,可否让小生先入内说话?”
青筝这才想起,这是客栈二楼。南既明攀着树梢刚好对着自己的窗户。
毫不犹豫拒绝:“夜已深,公子请回!”说完就要关窗。
南既明眼疾手快,手掌撑住窗台,一跃而入,立在屋内。青筝沉下脸来,斥道:“你不要脸,我还要名声呢!快回去!”
“回哪去?”
“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啧,好没良心。我冒着生命危险,爬这么高的树,就为了见美人一面。美人非但不领情,还赶小生走,委实让小生心寒。”
青筝额角又抽抽直跳了,抬手按住,发出最后通牒:“你再不走,我叫人来了!”
南既明眼睛一亮,反身一扑,扑在床上。手撑着头,侧躺着,修长的身形展露无遗。这下,青筝不止额角疼,脑壳也跟着疼了,心里暗骂一句:南妖孽!
南既明是听不见青筝的这句暗骂,看着青筝,狡猾一笑:“快点叫人来,刚好成全一段夜会有情人的佳话。”
青筝正要过去拖起死皮赖脸的南既明,突然听见房门被扣响。
“小姐!有事?”
冲过去的脚步硬生生刹住,青筝连忙平稳气息,道:“无事,你快去睡吧!”
眼睛又见南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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