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让祝大人进来吧……”容湛轩在殿内大声道。
不用看到那张脸,也可以精准的猜出来人是谁。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若不加以利用,倒是可惜了。
“轩王爷,别来无恙啊!”
祝延亭进殿之后先于容湛轩过话,那张脸上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阴险。
容湛轩也是皮笑肉不笑,幽幽开口,“祝大人,好久不见了。”
“是很久了!久到我竟不知,轩王爷何时与皇上如此亲厚了,竟独自一人在民政殿侍疾。”
祝延亭说完,往龙*的方向扫了一眼,只见*上被子鼓起,却不见练红玉的头在哪里。
他顿时一惊,“皇上她……”
“祝大人放心,皇上没事!”
容湛轩挺身拦住往里走的祝延亭,“本王知道祝大人挂心皇上,但君臣有别,里面乃皇上寝殿,祝大人一声请示都没有就往里闯,恐怕会失了分寸。”
祝延亭脸上的假笑逝去,冷哼一声,不屑道,“王爷少拿君威来吓唬我,你即可以孤身一人在皇上寝殿,我为何不能接近?”
“本王得皇上亲自传召,祝大人若不信,可去问春公公!”容湛轩针锋相对,半点都不示弱。
祝延亭却是气急败坏,“轩王爷,你耍这种威风,也只能趁现在了,别以为本相不知道,炎皇子失踪一事,你脱不了干系!”
容湛轩一听就笑了,睥睨着他,“丞相可有证据?空口无凭,污告本王,罪名可不小!”
“污告?”祝延亭哼笑一声,“那也要看圣意如何裁决!皇上说污告就是污告,皇上说有理有据,那便是证据确凿!”
“丞相既然也说了,此事由皇上定夺,那便等明日早朝启奏就好,如今深夜闯宫,传出去恐有损丞相清誉。”
“轩王爷好利的嘴,本相不过是担心皇上龙体,前来探视,何来闯宫一说?”
“那丞相既然看过了,便放心了,是该出去了吧?”
“不劳王爷费心,本相这就走,王爷还是好好想想,明日早朝,该如何向皇上解释吧!”
祝延亭说完,拂袖而去。
出了民政殿,他将小春子叫到一旁寻问。
“容亲王来民政殿,是皇上的意思吗?”
“是,皇上从昨儿开始便身体不适,一直是容亲王侍奉左右的。”
容湛轩在殿内听着二人对话,浅笑浮上嘴角。
小春子那个耿直脾气,是最实诚、最藏不住话的,他说的话,祝延亭必然深信不疑。
祝丞相与练红玉原是一党,如今见自己骤然插入二人之间,必然心有不悦。
人与人之间,一旦生了嫌隙,便难以修复如初,君臣间,则更是如此。
此事过后,即便练红玉解释,只怕祝延亭也不会如从前般信任她了。
……
第二日清晨,风和日丽,暖风徐徐,是个非常晴朗的天气。
在被子里捂了大半夜,出了一身的汗,练红玉的身体果然好多了。
☆、第十九章 助纣为虐
一早,她就在一众宫女的侍奉下沐浴,洗掉身上粘腻。
换了朝服朝靴,练红玉神清气爽去上朝。
许是今日天气好的缘故,一众大臣来的那叫一个齐,连一个病退的都没有。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容湛轩。
一连半月未上早朝的他,今天竟然来了!
练红玉那叫一个惊讶,忙抬眼去看天上太阳。
还好,是从东边出来的。
虽然人齐,却也难掩练红玉的兴致缺缺,没办法,她实在不愿意听这些老头子磨叽。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如既往的重复重复了十日的话语。
她这厢话音刚落,右丞相祝延亭就站了出来,“臣有事秉!”
练红玉暗自在心中翻了个不爽之白眼,暗叹扫兴!
在这个煌国中,她讨厌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将来亲手诛杀她的容湛轩,另一个就是祝延亭。
他为人阴险歹毒,是个十足的歼臣,堪比秦桧赵高。
“练红玉”和煌国的覆灭,他该居首功。
她向来讨厌这种狗仗义人势的小人,只可惜祝延亭是历史上的关键一环,不能说杀就杀。
“爱卿有何事启奏,但说无妨……”练红玉竭尽所能摆出一张温善脸。
哎……
当皇上也不容易啊!
“炎皇子此去梵国途中,遭遇刺杀,后被人所救,如今下落不明。”
祝延亭说着瞟了眼身旁的容湛轩,沉声道,“臣听闻,救炎皇子之人,乃是容亲王的属下。”
“哦?竟有此事?”练红玉故作疑惑,“可昨日容亲王还来向朕请命,希望能亲自搜寻炎皇子下落,若此事与他有关,他为何还要前来见朕?”
闻言,祝延亭心中一堵!
他万万没想到,容湛轩竟会先发制人。
怪不得他昨日能够那么从容不迫!
心知自己被容湛轩摆了一道,很难在此事上再做文章,祝延亭识相的退一步道,“臣也只是听闻,想向容亲王求证一下,如今误会解开,此事与容亲王并无干系,臣也就放心了。”
“多谢丞相好意,本王在此谢过了。”容湛轩似笑非笑,突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京都向来传言不断,更有人说丞相强抢民女,掠夺民财,若每件事都要求证,只怕皇上也忙不过来。”
“你!”祝延亭被他一番强词夺理气得发昏。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对着练红玉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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