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陈冉大概是觉得他不说点什么,沈宜修是不会放他走的,这样无形压迫的气氛让他很紧张,他终于犹豫着开口道:“来见一个小孩儿,我……自己。”
沈宜修低头看着他,既没有表现出疑虑也没有表现出不屑。
“一休哥,”陈冉的声音已经明显能听出无法抑制的颤抖,他的大眼睛里全是闪着光的泪水:“我每次想要往前走一步的时候,他都会来拖着我,你说一个小孩儿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沈宜修似懂非懂,他只知道现在看着陈冉惊慌失措的样子,听着他无法抑制的抽泣声,自己心里就像扎了一千根一万根针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冉冉,都过去了,没人可以在伤害你了。”沈宜修这么说着,把陈冉拉起来拥入怀中,印过去一个没有色-情意味又格外细密绵长的吻。
……
大年初一,沈宜修又陪了陈冉整整一天,他们谁都没有在提昨晚的事情,心照不宣的把它当成了一个梦。
黑暗的夜晚是陈冉的保护色,他能说出那么一句七零八落的藏在心里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沈宜修知道不能在逼他了,心病没有特效药急救药,只能靠时间和耐心。
年初二,在沈宜修又挂了家里三个电话之后,陈冉终于忍不住了,温柔乖巧地劝他:“你快回去看看吧,过年本来都要走亲戚的,你能陪我一天,我已经很开心了。你还陪着我不走,你家人会更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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