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也疼的让她措不及防。
这些日子,夜半时分,她常常透过小窗望着外面的星空,轻轻地按住胸口,让它不要跳的那么快。
也许可以,她会再去一趟清凉寺,再次找到那么高僧,再一次,把记忆尘封起来。
可是,若是这样日日见着,时时提醒着,那个办法还管用吗?!
收拾好了碗筷,她解下了腰间的围裙,在厨房里挂起,走出了厨房,仰头看漫天的星空。
夜空星星点点,空中的颗颗星就是眨着眼睛一样闪烁着,仰着头,她一时有些失神。
身后有箫声,她在花草院子里转身,看着月牙下,淡淡的光亮里,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在屋檐下,吹着悠扬的曲子,响彻静逸山谷。
可是静听曲子,她的神色再一次暗了下来,这个曲子非常的熟悉,那是那一年,在秋猎场,他吹曲姐姐伴舞的曲子。
那时看,确实没有什么不妥,因为靖哥哥也在,她觉得稀松平常,今日却换了一种心境。
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从他的曲子里,她知道,他在思念着他的恋人,思念着姐姐。
那么,她,她又在做什么?!
在姐姐生死不明的时候,她现在又在做什么?!
无声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转过了身。
箫声应声而止,缓缓的,赫连毅放下了手里的长箫,因为她背过去的身子时,脸上浮现出的失望痛苦的神色。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骂自己的愚蠢,他在做什么?!
这个曲子能让她想起什么,他该盼望她想起什么?!
她的记忆里,第一个绝对不会是他,直到这一刻,他才想到这个问题,那么她现在流露出的这个失望痛苦的表情,也是想起了,那时在一起的人,当然,不是他。
四周的蝉蛹声在隐隐的叫着,暗淡的月光在他们之间流转,带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尴尬。
他在生气,怒气燃烧着胸口。
她在收拾着那颗,跳跃不止且痛着的心。
等着。
等着怒气过去。
等着尴尬过去。
等着时间…过去…
终于,这场等待在他转身回屋化成了一个句号,正堂屋重重地关门声提示着她,他已经进了屋,终于,她慢慢的挪着脚步,走进了正堂,发现,里屋东边的内室门开着,跟西屋同样的陈设里,铺盖已经叠的整齐,包括床头放着的那个小小的枕头。
一瞬间,她笑了,毫无戒备,抿着唇,看着里面床上那整整齐齐的薄被,干干净净的棉枕。
慢慢的走进去,她看着屋里蜡台上绽放的灯光,触上柔软的被面,小小的,软软的白色枕头,抿唇,轻笑,尽管有泪雾在眼底流动。
多细心的人儿啊。
抱着白色柔软的枕头,她五味杂陈,却也笑的来自心底。
也许,她真的错怪他了呢!
这个想法在心底生成,她的笑容也在唇边绽放。
不经意的转头,她看到窗口那边挂着一个小小的窗帘,好奇的走过去,她拉开窗帘,心砰的一声开了,铁丝挂着的布帘后面,是一个木桶,木桶里是满满的水,上面撒满了各色的花瓣。木桶旁的一个小案子上,放了一件叠的整齐的白色内衬衣。
唇边的笑意渐浓,她慢慢的嘟起了嘴,咬着唇转身关上了门,靠着门口,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解下了衣衫,走向了那个木桶。
满身潮湿的汗,她仔仔细细的洗了一边,拿起一旁的白色衬衣穿上,之后,把自己随身的那件白色衣裙洗净,然后到外面晾起来,回到床铺上,香甜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睁眼,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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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睁眼,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翻身坐起,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低头看身上的男士白色内衬衣,她慌张的起身,走过去拉开门,发现门口放了一个圆凳,圆凳上放着两件衣裙,一蓝一粉,而她昨天晚上洗的白色衣裙,现在还在屋檐下挂着,探头,发现屋里无空无一人。
轻抿唇,她伸手拿起凳子上的那两套衣裙,抱在怀里,关上门走了进去,褪下了男士的白色内衬,她换上了衣裙,挽起发髻,简单插了支珠钗,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青天白日,四面环山,头顶是圆圆的一片天,却蔚蓝一片。
门外院子里青草野花,彩蝶飞舞,清风徐徐,美的似一片人间仙境。
栅栏铸成的大门‘啪嗒’一声开了,站在门口的苏沐清抬头看,惊了一下。
赫连毅从门外回来了,一身淡蓝衫,梳着干净的发髻,面容冷峻,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径自走进来,略过她走进了正堂,走进了西屋,重重地关起了门,也关住了外面的一片仙境。
心里透着淡淡的失落,苏沐清站在屋檐下,转头看西面被关紧的木门,抿着唇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头看身上的蓝色衣裙,这个衣服是他让人送来的吧!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的根源也真的错在她,虽然她不知道哪里错了,但是既然别人显示了他的好意,她就该领情,况且,别人已经确实为她做事了。
好吧。
舒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拍了拍手,走向了厨房,真的到厨房门口,她又退了回来,不经意间,她透过那道没有关紧的大门,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清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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