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员外目光冷冷的看着高登,等到高登那阵兴奋劲过去,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摇起了骰子。高登立即把忐忑不安扔到脑后了,集中精神听起骰子来。
听着听着,高登心里惊疑不定,怎么骰子的声音变的如此奇异,一开始非常大,他以为师傅生气所致,后面都有一些破碎之音传来,最后就只有沙子的声音了。这还怎么猜?难道骰子真的碎了?
“澎”高员外将骰盒按在桌子上,没有等高登发话,就自顾自的揭开了骰盒。一堆碎渣露了出来。高登不明所以,师傅这是要干啥?“骰子太不结实了,不小心摇碎了,无法再赌。”
说完高员外转身就走,高登呆若木鸡的看着师傅的背影,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心里一个声音大叫着:“师傅,你这是耍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天塌不变的吗?”高登抬头看天,只觉眼前一片昏暗,师傅光明正大的伟岸形象轰然倒塌。
高员外边走边嘴里碎碎念叨:“练武天份老子比不过你,赌博天份也比不过!臭小子你既然有一副狗耳朵,还练武干什么,一辈子当个赌徒也够吃香喝辣了。我怎么就没早看出你一副赌徒嘴脸呢?亏我还怕你出去吃亏,想先给你上上课,这下高大全的师傅形象全毁了。
哼,高员外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愤愤不平,“毁了就毁了,想让老子认输,下辈子吧。”
高登收拾起破碎的骰子,如同收拾起自已破碎的心。这些碎渣可要好好保存起来,怎么说也算是师傅的一个小把柄,以后他要是因故责备自已的时候,就拿出来让他看看。高登越想越得意,暗淡的心情也明亮了起来。
高员外气冲冲的来到内堂,正好碰见周五弟,周顺水一看老大的脸色不对,开口问道:“大哥,谁惹得你如此生气?你今天不是说要教授登儿赌博之术的吗?”周顺水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高员外的脸是又红又紫,表情十分精采,偏偏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难道实话实说自已输给了不满十二岁的弟子?
高员外憋了半天,吐出一句:“我今天身体不好,老五你先去教他辨毒之法。”急匆匆的就错身走过去了,周顺水转头看了看大哥的背影,脑门一头的雾水。大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昨天商量的不是你先教他赌术,待其掌握之后我再教他辨毒之法的吗?我这药都没配好呢。
周顺水满腹疑惑的往外走,没走二步就撞见了高登,只见高登脸上表情甚为诡异,好象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又遮掩着不敢让人看出来的样子。
“高登,刚才大哥教你赌术了?”“啊,周师叔,方才师傅是传授弟子掷骰子了。”高登神情一正,开口答道。“那怎么又不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高登就算再不聪明也清楚这事不能实话实说的,要是让师傅知道自已四处宣扬他耍赖的事情,哼哼……。
高登不敢往下想了,“师傅说他另有要事,所以就临时走了。”嗯,周顺水心中更疑惑了。“大哥刚才说他身体不舒服啊,看高登鬼鬼祟祟的样子,明显有内容。可是大哥怎么也遮遮掩掩的不说实话呢?”想一想大哥的性子,周顺水心里不由产生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大哥不会是赌输了吧!
周顺水想到这里两眼放光,直直的盯着高登好一会……。
他当即也不再追问,而是对高登说:“那你随我来,我教你辨毒之术。”高登被周师叔盯的直发虚,听到这话才心里一松,只要不继续追问就好。他立刻跟上周师叔走了。
周顺水本来是打算从易到难,逐步教授高登辨毒之术,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那就先从分辨高级**开始。
“高登,《药王本草》你已记熟了的,上面除了治病救人的良药,也有许多服之丧命的**。为什么书上还要记载**呢?”“这些**对于某些顽症也有治疗之效。所以《药王本草》收录其中。”高登老老实实说出自已的见解。
“说的好,小子有此见识也算不凡,药草就是药草,没有什么良药**之分,用之适当,砒霜亦能治病;用之不当,人参也会致死。只可惜世人见识浅薄,所以常常是:人参杀死人无罪,大黄治好病无功。”
周师叔说到这里,好一阵摇头晃脑,大发感慨。抬头看到高登还候着呢,才想起今天是教这小子辨毒。于是又开口说道:“你可知道**配制最难的是什么吗?”这个高登可真不知道了,他老实答道:“弟子不知。”
“嗯,**最难配制的并不是它的毒性,而是它的气味。毒性大小好配,无色无味难寻啊。世间万物,凡是带毒的,不是气味刺鼻,就是颜色鲜艳,而这些毒草毒物之所以如此,也是警告其它动物勿近勿扰之意。但是**配制后就是要害人的,就是要让人吃的,你如此鲜艳夺目,气味刺鼻,谁还会去服用呢?”
周顺水短短一番话就把**配制的难处说的一清二楚。“所以配制**最难的就是无色无味,令人无从发觉。当然辨识**也是从色从味入手,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无色无味,只看你知不知道辨别罢了。”
高登此时全部心神已被周师叔的这番话牢牢吸引住了,自然而然的接口到:“师叔,那要怎么辨别**呢?”周顺水神秘的一笑,开口道:“我口渴了……”
“………”
怡然自得的喝了口高登端上来的茶水,周顺水才不慌不忙的说道:“辨别**的方法多种多样,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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