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误以为和修政还要继续敬酒下去。
和修政恋恋不舍地看着金木研喝完酒,对方的眼神平静,脸颊泛起酒气带来的红润,唇瓣从苍白变成晶莹之色,香槟的琥珀色为他增添了一丝活人的感觉。
铃屋什造以为自己也要敬酒,不甘不愿地放下装蛋糕的盘子,准备去拿酒。
然而
和修政冷漠无情地路过他,衣袖飘然,完全没这个意思。
铃屋什造:“呵呵。”
什么嘛,这个男人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刀子戳上去呢!
和修政与安田伊予走向其他地方,和修吉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只是感叹政对有马贵将果然还是充满计较的心思,连对方的弟子也要见一见。
唯独不身处于其中,站在远处的旧多二福看到了敬酒的一幕,差点呛到。
和修政是什么德行,他会不清楚?
他的那个小侄子当年看到他,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态度比现在热络不知道多少倍。在白日庭学习期间,和修政还主动称呼他为“二福”。之后知晓了他是和修常吉的私生子,又是个半人类后,和修政的态度发生三百六十度变化,让他深刻地明白了变脸是一个和修家祖传的绝活。
这样一个自傲于血统和身份的人,会向一个上等搜查官敬酒?
别开玩笑了!
和修政最厌恶的人之一就是有马贵将,分家的人天天拿他和有马贵将做比较,和修政哪里会瞧得上对方的弟子!
旧多二福发现其他人一个个都没看出猫腻,不由感到一丝看穿一切的寂寞。
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就没人知道呢。
他端起一杯普通的果汁,慢悠悠的在角落里喝着,不与任何人交谈。在喰种化手术开始之前,他不想沾酒水,以免引发一些手术上的不良反应。
旧多二福在果汁后勾起诡异的笑容。
小侄子,你真有能耐。
一回国就看上有马贵将的弟子,这么热爱找死,连他都不需要挖坑了。
婚礼持续了五六个小时,从中午到下午,所有的菜肴和酒水一直在更换,和修家的仆人们忙个不停,确保宾客们可以享受到最新鲜的食物。
三井尚香也累得够呛,见了七八个年纪相当的富家公子。
比她家有权的,看上她家的钱。
比她家有钱的,看不上她的脸。
你们要不要这么肤浅!其中一个说的就是你,装什么装,迹部学长!
她的内心疯狂吐槽。
这种蛋疼的心情持续到三井尚香的父亲允许她去玩耍,三井尚香才喘了一口气跑去找朋友。
她找的对象毋庸置疑是闲得无聊的金木研。
三井尚香拖着金木研,散发出浓浓的负能量:“我受够了,简直是被当作橱窗里的商品被那些人打量,我价格高了,那些人皱眉,我价值不够,那些人就嫌弃!”
金木研明白她刚才遭受了什么摧残,没说话,给了她几颗糖。
还是铃屋什造那边剩下来的。
三井尚香咬着糖果,牙齿咯吱作响,甜甜的糖果安抚了她,“我好恨啊,为什么我不是男的,否则我要这些男人们好看”
金木研问道:“压力很大吗?”
三井尚香立刻恢复过来,维护自身优雅的形象,“我会撑住的。”
她想要成为合格的继承人,这是她必然要经历的难关。
金木研见她如此,微微一笑,“加油。”
三井尚香感觉一天的烦躁都被他的浅笑打散了,不禁握拳碰了碰对方的肩膀。
金木研:“嗯?”
三井尚香对这个美色初露的好友叹道:“你这是在勾引我啊。”
金木研没生气,为她找了一些填肚子的食物。
“有空开这种玩笑,还是先想想你的肚子吧,我都听到了你的咕噜声。”
“喂,对淑女不能说这种话!”
“你是淑女?”
“我不是的话,在场有谁敢说自己是淑女。”
三井尚香自恋地撩了撩秀发,她的家世让她在任何宴会上都是耀眼的一员。
金木研把盘子递给她后,她马上就饥饿难耐地吃起东西,把刚才的话抛之脑后,“饿死我了,一直在社交,根本没时间吃东西。”
金木研为三井尚香挡去一部分视线,让她不用那么辛苦的假装优雅。
在婚礼上喝了许多酒,和修政仍然面不红心不跳,说话有条不紊,让不少人大为惊奇。反倒是他的新婚妻子担忧道:“政,你不会喝醉了吧?”
和修政不冷不热地说道:“我没事。”
他喝的酒都是和修家特意调制出来的酒水,闻起来有酒气,实际上没有什么酒j-i,ng。
即便如此,他的胃部还是有些不舒服。
安田伊予不懂那些规避酒水的事情,用小女生的崇拜目光看着他。
和修政勉强给她一丝笑容,心头却恹恹不乐。
一个完全不懂他的女人啊。
晚上六点,宾客们才离席,外面停放的豪车相继开走。
和修政远远地看着离开的金木研,正要抽回视线,却看见一个碍眼的紫发青年跟上金木研,关系亲昵,激发了他本能的抵触。
“月山家的大少爷?”和修政眯了眯眼,记住了这个在日本有名的姓氏。
安田伊予挽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道:“政,你在说什么?”
和修政感觉头都大了。
自己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晚上怎么过啊!
在宾客里,旧多二福走得最晚,和修吉时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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