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研避而不答:“一点小伤而已。”
“你这么做,你叔叔和爷爷肯定恨透我了。”月山习换一种方式劝他,“想想看,别人家的人诱拐了和修家的继承人,还使得继承人为了他受伤,与家人翻脸,我日后该怎么面对你爷爷和叔叔啊。”
金木研一听那两人就反驳:“你不用在乎他们。”
月山习打断他的话,“我在乎。”
金木研愕然地看着因为和修家而失去家族的月山习,一时间想不通对方的脑回路。
月山习用温柔掩去那份伤感,执起对方的手亲吻手背。
“我想让你的家人接受我,就如同我当初期待着父亲能够接受你一样……想必父亲会对和修家妥协投降,也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月山伯父……”
金木研从未如此深刻地感觉到,别人家的亲人和自己家的完全不一样。
“父亲已经逃离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月山习娓娓道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与你说清楚,让你醒来后面对这些,才是我作为伴侣的不合格,请你原谅我没有经过大脑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你说那个?没有关系的。”
金木研有着与冷漠外表不同的温柔内心,释怀道:“我知道你肯定等得很焦急,我之前问过和修研,他说没什么大事,我才以为外界没有问题,专心致志地解决j-i,ng神世界里的问题。”
他在心底记了和修研一笔。
和修研在大海神社世界里委屈巴巴地踹了一脚木柱,他联系不上金木研,金木研单方面掐断了他的交流,说是要让彼此冷静几天。
金木研厌恶极了和修家的行为,对月山习保证道。
“你放心,我会救出月山家的。”
“我相信你。”
月山习没有打击他,若是连金木都做不到,那么其他人就更做不到了。
金木研总算露出了一丝放松下来的笑意。
他凑近金木研说道:“金木,我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能让我和你睡在一起吗?”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他掀开毯子的一角,在床上搂住了穿着黑色睡衣的金木研,薄薄的丝绸完全无法抵挡体温,比直接接触皮肤要增添保守与暧昧。
“我们有了结婚证书。”
在金木研心脏漏跳一拍的情况下,月山习与他咬耳朵说秘密,声音里蕴含着撒糖般的柔情,“虽然目前没有法律效力,得不到保障,但是那是以我和你的名字,正正经经通过一定的程序批下来的东西。”
只要金木研改姓回去,那张证明就会生效。
月山习以为金木会惊讶拒绝,然而对方只是安静地倾听他说话,黑灰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清晰得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欣喜。
“金木,你不反对吗?”
“选择和你在一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
金木研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自信,微微一笑,沉淀着诸多变故下的寂静之美。他不是那种见多了人世间丑陋就不敢付出感情的人,“只是没想到月山伯父这么厉害,我失忆前没有通过的同性法案,竟然在这几年成功了。”
月山习在他的回答下,收获的激动与喜悦胜过得知结婚的那一刻。
“金木!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请给我一些时间,只要能够联系上父亲,我一定给我们举办婚礼!”
“……你想得太远了。”
金木研被他抱得很紧,想吐槽他,又被对方语气里隐藏的踌躇刺伤心扉。
“金木,你家人不接受我。”
“别管他们。”
金木研用掌心按住月山习的双眼,亲吻对方的脸颊,“我只和你在一起。”
这是世上最平凡朴实的一句告白了。
房间里,寻常恋人早就支撑不下去的坎坷,也没有打碎两人之间的坚持。月山习把所有的爱给了金木研,其中不止有对美食珍馐的追逐、对独眼喰种的迷恋,随着了解的加深,最多的是他与金木研这个人的情投意合。
他亲眼见证着他的成长,看着他褪去青涩,在磨难中苏醒。
“我想吻你。”
“等下,我让培荣别进来。”
金木研多少明白他们之间需要恋人的温存。
感情不是单方面的执着能够维系的,更需要他们自己的经营。
月山习一直等着他的绝望悲痛,也在金木研的吻下愈合了心灵的伤口,金木研的睫毛颤了颤,在对方充盈着爱意的视线中放下了折磨自己的自责。
他其实并非一无所有。
最少,他有月山习对自己永不放弃的感情。
何其幸运啊。
月山习当天晚上就睡在金木研身边陪他,没打算离开,相原培荣老老实实地禀报给了家主大人,和修常吉掀了掀眼皮,没怎么在意的“嗯”了一声。
相原培荣为家主大人的镇定五体投地。
研大人喜欢男人,对家主大人来说竟然是小事一件!
政大人估计得哭晕过去了。
“你明天在和修邸给我看住研,别让他放月山习出去。”和修常吉没有要求相原培荣监视孙子,只是让他为和修邸的宁静献出一份力量。相原培荣一脸“您高估我了”的表情,令和修常吉气恼地说道:“算了,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老老实实跟在研身边,出了事情再禀报我。”
“是。”相原培荣乖乖应下。
忽然,和修常吉意识到这个人也帮研打过掩护。
“相原,你之前是不是知道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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