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略微一愣神的功夫一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前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小腹,林昊身子一缩就要坐倒被身后两三人牢牢挡住。
华老大将册子拿开露出面容。方脸无须,三十岁左右,右眼角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林昊认得他,那董大人来时就是他带头齐声喝好的,当时满脸笑容,脸上的褶子都将丑陋的疤痕挤的变了形,因为他是站在第一个所以林昊对他有印象。
但看此人现在,慵懒地半靠在床上,一人正给他捶着腿,脸上哪儿有当时低下的表情,有的只是上位者的审视。
“名字?”又是短短两字。
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看着华老大回答道:“林昊。”
“住处?”
“南阳山下,落叶镇。”
“怎么来的?”
“被一前辈所救,请求前辈带我来到此处。”林昊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华老大坐起身来道:“哟?咱们这帮人不是外门有点关系来回打点就是花了血本才拼到一个杂役的名额。”
他上下瞅了一眼林昊:“你小子摇摇尾巴,学几声狗叫就来了?”说着“啪”一声重重合上册子。
周围人心领神会,将林昊固定的不能动弹,一人上前二话不说打在林昊胃上,林昊嘴角立时流出酸水。
那人没有停手专挑林昊身上的软弱点打,肋骨、小腹几拳下去林昊已经疼得满头是汗,他咬牙一声未出。
华老大轻笑一声:“小子有点骨气,今天只是给你点小小教训,以后见着咱自动退开五米外,低头请安咱就保你免受皮肉之苦。”
“还有,在场的这些弟兄们的内衣外衣从今天开始全部由你来清洗,多一点污渍,小心你的狗骨头!”
“华老大,那夜壶”
“这小子还要劳作,累死他也干不完这么多活,夜壶自己清洗!”华老大似是很照顾林昊般:“吩咐你的听明白了就滚吧。”
林昊一直低着头,他浑身酸痛,听到最后几个字便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
“真他妈像一条狗!”一句话引得满屋哄笑。
林昊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拳头紧握不停颤抖!
“我要变强!”回到房内林昊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无依无靠,如今连唯一的家都保不住被迫自己放火烧了,连续两日来这些人对自己肆意的践踏,不屑一顾的侮辱都让他内心充斥了怒火,回想到那中年男子遥遥一个掌印便将凶兽巨虎拍为血泥的场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渴望得到一样东西,力量!
林昊在房间内发泄一通,似一刻都忍受不了如今的状况般,忍着浑身伤痛开始修行。
“静心凝神,耳观鼻,鼻观心,心感灵力”随着默念口诀,他渐渐进入修炼者的第一步,盘膝静坐。
“不行!一点都感应不到,一遍不行那就两遍!”
“再来!”
“再来!”
林昊状若疯魔,双眼血丝密布,这一修炼直至半夜他依旧无法感应哪怕一丝的灵气,愤恨加上浑身伤痛让他晕沉沉睡去。
他体内的龙凤玉佩也在林昊无意识的状态时出现,一遍又一遍的将紫光扩散到他全身
“起床劳作!”翌日清晨,睡的正沉的林昊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吵醒,他双眼朦胧走出门外只见一杂役扯着破锣嗓子在空地处大喊着。
林昊扭了扭脖子,被打的地方虽然还是有些阵痛但相对昨天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难道是引灵决的效果?”林昊随意猜测着跟着众人开始了他的劳作生活。
十担水,二十颗柴木。
相对而言十担水算是轻松一些,所以人们也都稀稀拉拉的挑着水担往返山涧溪流处。
林昊自父母离开他以后过的清贫万分,肉油都有些许年头未曾尝过,这十担水断断续续的挑下来已经累瘫在地上。
他看看头顶已是中午时分,靠着完成十担水换来的木牌在火灶坊领了饭食风卷残云起来。
休息了约一个时辰林昊强打精神扛着杂役处发给的斧头上山砍起柴木。当他砍下第一斧时就觉得摊上麻烦了!
林昊以前为了生计也给人上山砍过柴。这长春山绵延万里,遍地树木,可是每一株都坚硬如铁,远非南阳山上那些树木可比。
他使出毕生力气也只是在树上留下浅浅一道痕迹,这一棵树竟是砍了整整一下午也只砍入树身的一半!
眼看落日西沉,他长叹一口气走下山。
“晚饭是没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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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荏苒,转瞬间林昊已经在青元宗杂役处劳务半年有余。
他也摸清了这里的规则,只要按照那个华老大的吩咐不抵触他的话什么事都没有,其他人都将剩余的时间放在修行上,没人有空闲理他。
当然也有例外,那尖嘴猴腮之人时常带着些许跟班给上他几脚几巴掌,或者不吝言语地羞辱他一番。
林昊将一切屈辱都记在了心里。
他有时甚至觉得落叶镇都比这地方有太多的人情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自私自利冷漠无情。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董大人来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他每日除了挑水砍柴替人清洗内衣外衣,剩下的时间都可以自由安排,去掉必要的几个时辰睡眠外他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修行引灵决上面。
近半年的劳务加上火灶坊的伙食相当不错的原因让林昊的体格相对以前健壮一些,他现在只需两个时辰便可挑十担水,而后的劳务时间都用于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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