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才当下了然,握了握手,须臾,又抬头看着谢灵沁,“不对,你是想……”宁秀才狭长的眸中有有异色闪过,看了眼四下,声音低了低,“你是故意想要引开谢将军……”
“所以说,宁秀才智商是有的,就是以往行事看事太过偏激而已。”
谢灵沁没有否认,当是承认了。
是呢,在听海早前禀报她说,看到谢将军身旁的明统领查到了宁秀才家,她就或多或者少猜到宁一是谢将军的子嗣,而她当时也想过,是不是可以从这里寻到夹缝。
今日,却让她寻到了,她是故意让紫河与明统令动起手来的。
明统领受了罚,心性会有所动摇,将军府书房的护卫必有所松动,而谢将军要来这里看宁一,那她,就一定有可趁之机。
谢将军书房里的那条秘道,她想再进去一探已经很久了。
而且,近些日来,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个声音,让她要进去看一看,方才甘心。
只是……
谢灵沁的目光豁然落在宁秀才的身上。
那眼神,瞬间就好像染了寒意。
宁秀才微愣,退后一步,“谢灵沁,怎么了?”
“我有事问你。”
谢灵沁让宁一去玩,对着紫河点了点头,当下与宁秀才进了一旁的屋子。
紫河在外面守着。
“可是出了什么事,让你这般凝重。”
“宁秀才,之前,听说你有个未婚妻的是吧。”谢灵沁问道。
宁秀才一怔,随即点头,“是啊,不过家道中落,前些日,听说,她已然成亲了。”
“那,你喜欢她吗?”
宁秀才不知谢灵沁为何如此相问,看着谢灵沁,“可是……这此中有事。”
“你可与你那未婚妻发生过亲近之事。”
谢灵沁冷冷道。
宁秀才一愣,眉宇瞬间染上绯红,“谢灵沁,这事儿,你一介女子,你说……”
“发生还是没发生?”
谢灵沁的语气倏然一重。
宁秀才一震,下意识答道,“有。”答完又极为窘迫。
然而,谢灵沁却像是在步步紧逼,“醒来时,你未婚妻可在你身边?”
“你怎么知道?”宁秀才豁然起身,面色震惊,此下也顾不得脸红了,须臾,“是的,那夜,我饮了些酒,再醒来时,她就……不见了。”
“那……”谢灵沁眼底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声音越发沉重,“你有没有怀疑过,那夜,与你亲近的,并不是你的未婚妻呢。”
“什么?”
宁秀才倏然一惊,“你说什么?”宁秀才摇头,“不可能,谢灵沁,你与我开什么玩笑,这种事,不好开玩笑的,我不是和她在一起,那我和谁……”
宁秀才紧张的面上出汗,很不自在,“那夜,是真的发生过的,真的发生过的……”
谢灵沁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声音也染上一层阴霾,“当年……”谢灵沁指尖也轻微颤了颤,“年仅十五岁的聂醉儿,就是福悦赌坊的聂庄主,你认识的,她……被人欺负了,可是,至今为止,她不知道是谁。”
“你,你说,什么啊。”
宁秀才突然好乱,眸光深沉晦暗,夹着惊悚,里面海浪翻滚,似乎在急急思索。
“而我一直怀疑,甚至肯定,聂醉儿这事是皇上算计。”谢灵灵沁转而看向那扇破褛的窗户,睥色清寒一片,“我想,我知道你这些年为何文章不错,却不得皇上重用了,先前我一直以为是你文章过于偏激,现在……”谢灵沁闭了闭眼,“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晚和我在一起的是……是皇上出手,让我……让我……毁了聂庄主的清白,而我自己不犹不自知,以为与我在一起的,是我的未婚妻……”
这个打击太大,让宁秀才一屁股坐回去,思绪复杂,一脸死色,“难怪,难怪……难怪,我去找她,他说我毁她请白,将我赶出来,还与别人成婚了,原来,我一直对不起的,是另有其人……”
宁秀才突然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那愤恨,那愧疚,比流水还深。
有什么,比自己睡了一个无辜的女子,还不知道自己睡了她来得让人可怕。
而这人,偏偏是正直礼信,循规蹈矩的宁秀才。
“此事,我也是无意中得知,我并未与聂庄主说过,却先来问你,是想将这事交给你处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是聂庄主心里一个结,她的行事作风你也当是知道,我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这也是我无法预料的。”
“我,明白。”
目送着谢灵沁的身影离开,宁秀才浑身煞寒一片。
眼角,竟然还迸射出一滴泪。
柱他自诩上可对天,下可对地,问心无愧,竟,如此伤害怕了一名女子。
而他全然不知,丢对方在深渊里痛苦。
……
长长的小道上,秋风萧瑟,落叶纷飞,今日天气不算太好。
紫河自然也听到了方才谢灵沁与宁秀说的话,她也满心震撼。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不告诉聂醉儿,而是先告诉宁秀才?”
谢灵沁明了紫河的心思。
紫河点头,“奴婢是有所疑惑。”
“因为,我想让聂醉儿解开心结,如果是她先知道,她除了杀了宁秀才,然后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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