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长的手指,劲实的胳膊。
谢灵沁再回头时,周围却没有一个身影。
看着四下人来人往的街市,谢灵沁微微怔然,难不成,方才,是做梦么。
可是,确实有双手扶着她的腰,那感觉
“姑娘,你还算吗?”
那算命的这下子有了几分热情,在催促了。
谢灵沁看他一眼,没什么兴致的摆摆手,“方才想算,如今要算,也没银子了。”
被方才那小孩一撞,银袋飞了。
是爱太深,还是恨太浓,她这防备力都降低了。
说出去,会不会被人贻笑大方。
“你想算算吗?”
身旁,却蓦然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谢灵沁侧眸,面上蓦然有了一丝柔软,“还好有你在。”然后看向那算命的,“那你帮我看看未来吧。”
“好嘞。”
那算命先生立马请谢灵沁和许怡然坐下,还道,“你夫君也要一起吗?”
“夫”谢灵沁觉得也没必要和面前这个人解释,只是摇头,“不用,只算我就好。”
一旁,许怡然却蓦然间有些吃怔,须臾,又移开眼目,朝后张望,看向四周。
方才,他过来时,好像看到了
许是看错了。
“来,姑娘你写个字。”
谢灵沁想了想,提笔在那宣纸上写了一个“生”字。
那算命的只一看,又看着谢灵沁,面色倏然变了变,“这”
“怎么了?”
谢灵沁问。
“姑娘这面相,绝无仅有,我没见过。”
许怡然轻笑,倒也没有为难,“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也不必找这种借口。”
“真的。”
那算命先生咽了咽口水,“我贾老四可不是江湖骗子。”话落,见许怡然和谢灵沁不动于然的模样,看了下四周,又指着谢灵沁写那个字小声道,“你看这个字,清秀俊灵,说是写着‘生’,笔法冷僵,没一点生气,说是没有生气,墨汁又浸纸不离,这说是能大富大贵也可,说是”算命先生哽了哽,面色都暗了暗。
“说吧。”
谢灵沁一点不着急,如开恩般的看着他,“我不怪你。”
“说是,短命也可。”
算命先生一说完,又咽了下口水,“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们可不能”
“银子给你,走了。”
许怡然却蹙眉,丢下一锭银子,拉起谢灵沁便离开。
“你着急什么,他说得不准呢。”谢灵沁说着,又猛烈咳嗽起来。
“风大了,回客栈吧。”
许怡然将手中的披风散开,细心的帮谢灵沁披上,“下次要去哪里,一定和我一起,不然,你看一个小乞丐都欺负到你头上了。”
“倒也是。”
谢灵沁点了点头,看着许怡然,“许怡然,你真好。”
“因为,我是谢灵沁的形影不离。”
许怡然抬手摸摸谢灵沁的头。
谢灵沁瞳仁微微闪了下。
这个动作,曾经,那个人也对他做过
谢灵沁揉了揉额。
“怎么了?”
许怡然见此,立马担心的凑过去。
“没事,眼有些酸。”
而二人走后,那个算命先生紧握双手,眉目凝结,“这何止是大富大贵啊,是”
算命先生周身突然激起一层凉意,忙收摊要走,可是面前却突然站着一位戴着兜帽的年轻男子。
一锭银子放下。
“将方才那女子所写的写给我。”
男子声音低沉好听,一看身份非凡,却浑身透着一股沉沉的哀伤。
算命先生愣了愣,立马把那宣纸递过去。
心道,这年头真奇怪,一个字也能这般值钱的。
不过,说起来,方才那女子的命格,是真奇怪啊,左看是死路,右看又好像是生路,死路毫无生机,生路又
莫非,是他技术不精?
客栈内。
第二日起来,谢灵沁又喝了许怡然熬的药,用过早膳,二人这才上路。
他们要借由西夏去南齐。
一路上,到处都在盘查,可见北皇抓她的决心。
也对啊,如今,兵符还在她手里呢,北皇不敢大肆张扬,只能窝火暗寻了。
这一路,谢灵沁和许怡然乔装打扮,避逃盘查,直到第三日,她们终于出了北荣边境,抵达西夏关口处。
不同于北荣的冷,西夏的冷更带着一种钻心刺骨的寒意。
显然的,西夏早收到了消息,此时关口加严,一个一个出入关口的人查得极其仔细严密。
“看来要进入西夏有些困难。”
“我让天机殿的来掩护。”
“不要。”此时,谢灵沁与许怡然隐在远处的草垛后,低声阻止,“如此时刻,你一旦召来人手,必会有风吹草动,若是让人发现了,别说他们能不能帮到我们,估计能被一锅端了。”
许怡然闻言,禁声,须臾,眸中掠过一凉,看着谢灵沁,“莫非,你想找轩辕独。”
谢灵沁对上许怡然问询的目光,咬字有些重,“我倒是想找他,可是,我一路过来,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我也当觉得不太对,只可惜,如你所说,要护他们的周全,我不能调动他们得到消息。”
“不用,我们在这里等上一会儿。”
谢灵沁道,说话间,抬手掩唇轻咳一声。
刚咳嗽一声,额上突然一暖。
是许怡然的手,他看着她,面色严肃,“你额头怎么有些烫,竟似有风寒之兆,看来我昨天的药没有用,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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