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一剑插入身体,响起沉闷的声音。
“宇文曜。”
宇文安大喊,而一旁余轻逸已经飞快的掠向宇文曜,与宇文安一起扶住了他。
南灵沁站在那里,周身被一层轻盈淡气围绕,手中剑落地,她双目沉然。
没有刺中宇文安,可是却刺中了宇文曜。
她该高兴,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
“宇文曜,你可真是兄弟情深。”
她冷笑,那清明的眼底红光扑闪,声音嗜血。
“我……咳咳……”
即使此刻受伤了,即使此时此刻,血染衣衫,他依然眉目清隽,端得如画容颜。
“如果,能死在你的手里……我,高兴……只是遗憾……我没有寻到云族奥秘。”
“唰——”
长剑直指宇文曜的脖子,还没再往前,便被余轻逸用手一把握住。
“别杀他……沁姐……别杀他……”
近乎哀求,是余轻逸。
“姐姐,别伤他。”
南凤凰站在南灵沁一旁,担心的,自然是余轻逸。
南灵沁一点一点收回剑,苦笑,悲哀,“余轻逸,看吧,你所谓的好友,直到要这般境地,想要的仍是我云族之秘。”
南灵沁抚着心,摇头,苦笑,这苍天,待她何其凉薄。
面前,好像所有画面开始颠倒,她感觉眼睛好烫,滚热一般的荡,如同岩浆在体内奔流,让血液,五官烧灼。
“小沁,你怎么了?”
好像是许怡然的声音,好像,又不是……
眼中渐斩迷糊,人影虚晃,头脑失重,眼前一切,好像都开始拉近又忽远。
好像一片光亮横扫大地。她看到所有人看着她震惊的样子,看着宇文曜倒在血泊中。
一切,好像结束,又好像,是另一个开始。
最终,两眼一黑。
身体好轻,又好重。
“沁儿,你不懂,我用了十多年,十多年……然而,还只是一个掣肘而已……我失败了,沁儿……沁儿……”
谢灵沁又做梦了,曾经做过的同一个梦。
梦里,一个人在深深的叫着她的名子,轻柔,温暖的看着她,在低低的哭泣。
是少年的模样,清俊,冷漠,却在看她时痴缠情深,比上次在雪崖洞底的梦中还要痴缠。
他捉起她的手,亲吻着,呢喃着。
“我不想离开,不想啊……”
那双眼,是浩瀚星辰,看她时,似黎明起洒着晨曦的湖水,明亮温柔,直叫人想要陷进去。
她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可是,总有一层雾在面前挡着,让她靠近不得。
画面又一转。
一片小山坡,四下如画,瀑布流水,少年与少女在嬉戏,笑容好像能融化整个冬天。
“沁儿,如果你死了,会不会怨我。”
少年忽然问。
“你要做什么,我不想死啊,外面还有大好山河,我听下人们说,北荣大,可是北荣之外还有天下呢,可好可好了。”
水渍沾在她的身上,笑容更加灿烂。
“那你想要天下吗……”
“天下……你可以带我去吗?”
“……好啊。”
“你说得这样,我更不想死呢,而且,我们不死的,为什么要死呢……”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拉出暖暖的泡沫,然后,又变成了血罚森森的血,刺痛着人的眼珠。
“我好像要死了……我如果死了,你会不会哭啊……”
“你怎么会死呢,你这么好……”
画面又是一转,帘幕垂,光可印人的地板上满地都是血,少年站在血泊之中,手里拿着刀……
“不要——”
少女冲了过去,握住他的手,“相信我,会好的,都会好的……”
少年停止了自杀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来。
这一瞬间,南灵沁看清了少年的脸,撞得她心瞬间失了呼吸。
星眸一刹睁开,满是寒意。
这是……真实。
“南灵沁,你可醒了。”
身旁,是南凤凰的声音。
南灵沁豁然起身,“这是哪儿,怎么回事?”
“你刺宇文曜一刀,没多会儿你就晕过去了。”南凤凰说这话时,美眸流转,看着南灵沁,“你还好吗?先前我检查过你的身体,没什么大事。”
南灵沁看着南凤凰极其认真,“他们呢,宇文曜,宇文安,余轻逸呢……”
南灵沁问。
好像只是昏迷一场,起来四周都发生了变化似的。
这天好像更广,这身体好像更轻。
“我的天啊,南灵沁,你真的是我姐吗,你真不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
南凤凰豁然坐至榻边,抬手就触上了南灵沁的额头,又探向自己的额头对比,须臾,又抬手把她的脉,然后放下,“没问题呀。”
“南凤凰,到底发生什么事,能不能一次性说个清楚。”
南灵沁一生气,南凤凰立马乖觉起来。
“你当时刺了宇文曜一刀后就真昏迷了,可是,就在你昏迷那一瞬间,一股极大的力量自你周身蔓延开来,将四下几百余人黑布卫倾刻之间毙命,若不是我们些人闪得快,只怕也要玩完。”
南凤凰美眸微蹙,收了玩色,正经的看着南灵沁,“所以,你一点儿不记得。”
“废话,我都昏迷了,能记得个鬼。”南灵沁起身,脚一落时,只觉周身也无比轻盈。
“不过,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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