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瑶在一番剧烈运动之后,本来精疲力竭地睡得正沉,头发被于氏这么一抓,在一阵剧痛中醒了过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头皮痛得像是要被活活撕扯下来,一下子尖叫着开始拼命挣扎。
“啊!好疼!……放开!”
于氏抓着南宫瑶的发髻重重往外一甩,只听见嗤啦啦一声,一把黑发还是从她头上硬生生被撕了下来,飘落在地。南宫瑶又是一声尖利刺耳的惨叫,整个人被甩到了墙角里,捂着头顶,眼泪汪汪,疼得全身乱战,说不出话来。
“你个小贱人还敢叫?”于氏更加盛怒地大骂,“我打死你都是轻的!早知道在你那个贱人亲娘生下你的时候就该把你丢在马桶里溺死,免得南宫府养出你这种不要脸的贱货!”
南宫瑶这时才从剧痛中回过神来,目光从于氏身上慢慢地转到水榭里其他人的身上,一一看清了周围的景象,然后又低下头,看见了自己寸缕不着,满是青紫欢爱痕迹的身体。
她的目光每移过一处,脸上的血色就褪下去一分,直到最后彻底成了一片死一般的灰白。
怎么会这样?
她只记得惠香领她过来,走进水榭的时候,看见睿王谢逸辰正在里面,然后她闻到水榭里飘出来的香气,感觉浑身一热脑袋一晕,神志不清地扑向面前的男人,后面的事便记不得了……
眼下这情况,难道是她跟睿王殿下……
可是不对!她明明设了圈套,要让宁霏在这里被那两个老男人糟蹋的!现在这般衣不蔽体满身伤痕地跟男人纠缠在一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清白尽失身败名裂,被人骂成下贱放荡不知廉耻的人,应该是宁霏才对!
为什么现在换成了她!
“不!不是我!”南宫瑶狂乱地大叫起来,“是宁霏!她人呢?在这里的本来应该是她!……是她害的我们!……对!她给我和睿王殿下下了药!”
南宫瑶踉踉跄跄地扑到角落里的那个香炉前,一把将香炉掀翻在地,里面的香灰和一小块还在燃烧的三匀香散落一地。
“就是这香炉里点的香!这香肯定有问题!我和睿王殿下就是因为闻了这香气才……”
于氏怒极反笑,狠狠一个耳光过去,打断了南宫瑶。
“你这小贱人还敢把污水往别人身上泼!这香要是有问题,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闻着,怎么没跟你一样做出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事情来?”
虽然她因为女儿南宫清那天在珠玑宴上的事情,对宁霏也心怀芥蒂,但现在相比起来,南宫瑶远远更加让她愤怒。
南宫易在外面咳了一声:“夫人,你现在再发火也无济于事,还是先想想怎么收拾这局面。”
于氏这般暴怒地破口大骂动手打人,着实是有损南宫家一家主母,当朝丞相夫人的形象。但南宫易自己现在也被南宫瑶气得不轻,没心思去计较于氏的有失风范。
有婆子拿着衣服进来,粗鲁地丢到南宫瑶身上,南宫瑶尽管已经几乎崩溃,但还是在本能的驱使下飞快地裹上了衣服。
谢逸辰早就被刚才南宫瑶的尖叫声吵醒,也有下人给他披上了衣服。一片狼藉混乱的屋里被下人们飞快地简单收拾了一下,场面不那么不堪入目了,南宫易等人这才进来。
南宫易的眼力比于氏老辣得多,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前厅中央的小几上,放着一个莲纹青花小碗,里面是半碗浅绿色的荷叶羹,还有一只银勺子,显然是喝了一半的。
南宫易吩咐那个南宫府的大夫:“吴大夫,看看这荷叶羹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南宫瑶看见那碗荷叶羹,脸色一变,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里怎么会有喝剩下的荷叶羹?
那大夫走上前来,闻了闻荷叶羹,又喝了一点点细细辨味,半晌之后才谨慎地得出结论。
“这荷叶羹里被下了无色无味的cuī_qíng_yào,不容易发觉,但是药性极烈。只需要喝上一两口,药性发作,就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于氏顿时更是火冒三丈。
“你还有什么话说?”于氏朝南宫瑶怒道,“分明是你在这碗荷叶羹里下了肮脏东西,睿王不明就里喝了荷叶羹,才会被你所害!”
这荷叶羹是南宫家特地做出来待客的汤点,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必定是南宫瑶设计,让睿王喝了这碗被下过药的荷叶羹,才导致睿王也出现那般失态。
“我没有!”
南宫瑶猛地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她和睿王为什么会中招,但可以肯定的是因为进门时的那股香气,而跟这碗荷叶羹没有半点关系!他们根本就没喝过什么荷叶羹!
等等……无色无味的烈性cuī_qíng_yào……这不就是她之前下在宁霏那碗荷叶羹里的药么?
这么说,这半碗荷叶羹是从宁霏那里来的!
那小贱人根本一点没喝那碗下了药的荷叶羹,而是把荷叶羹藏了起来,现在放在这里,作为她下药勾引睿王的证据!
“不是我!”南宫瑶声嘶力竭地大叫,“是宁六小姐!是她把下了药的荷叶羹放在这里的!”
她转向谢逸辰,像是落水的人竭力地去抓一根救命稻草,希望得到他的证明:“睿王殿下,您进来之后根本没有喝过什么荷叶羹的,是不是?”
没想到,谢逸辰却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摇了摇头。
“本王现在头晕得很,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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