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是腰眼一麻,动作先是一滞,随即被晏清都掀倒在地,如一座山般轰然倒下。
晏清都抓紧时机,挥拳正中心口,那人闷哼一声没有反抗。
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不断响起,所有人都看红了眼,眼睁睁地看着晏清都将那人打趴下了。
荀县令急道:“弟妹啊,再打下人要出人命了。”
阮思让窦一鸣拉开两人,晏清都满脸是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晏家大哥,你赢了。”
他听完结果,回头深深地看了阮思一眼,身体往后一倒昏死过去。
阮思紧紧将刚才包着冰块的帕子攥在手里,低呼道:“疯子,豆子,快送晏大爷下去。”
冰块在帕子中化了大半,方才被她当作暗器,又狠又准地掷出,击中了那人腰间的要穴。
钟二爷的脸色铁青,那汉子晃晃悠悠地爬起来,血红着眼嘶吼道:“是谁暗算我!”
嘶吼声震得众人耳膜发麻。
阮思出来笑道:“愿赌服输。若真有人暗算你,只要找出暗器,我们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他早已汗流浃背,大口喘息着,发狂般找遍擂台也没发现他要找的暗器。
那汉子气得抬手一掌拍在围栏上,整列围栏噼啪裂成数段。
她微微松了口气道:“感谢各位捧场,今日晏家‘呈祥记’开业,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身后,几名汉子挑下匾额上的红布,点燃鞭炮噼里啪啦地放了起来。
“我们呈祥记,做的是大家需要我们帮忙做的事,大家但凡有个大事事尽管上门来同我们说。”
台下有人配合地问道:“晏家二少奶奶,你倒是说清楚些。”
阮思微微一笑,示意金铃儿替她接着说。
“哪家老人病了缺个人照顾,哪家孩被地痞欺负了,哪家地里收成好忙不过来的……”
台下,送给封绍宇白菜的大嫂一个劲地点头道:“就是就是,他们都是好人。”
银瓶儿笑道:“一律来呈祥记,家长里短无事,我们‘三不倒’的兄弟帮大家跑腿帮忙。”
两人在台前盈盈拜了拜道:“愿家家户户,万事呈祥。”
阮思嘱咐另外几个汉子将众人领到铺子里吃些瓜子糖果,又匆匆和荀氏夫妇打了个招呼。
“我那大伯哥受了伤,我得马上回去看看,荀大人,姐姐,你们便去店里一同热闹热闹吧。”
她刚要走,钟二爷突然冷笑道:“晏夫人,老夫和你赌一把如何?赌你迟早要关门大吉。”
阮思笑了笑说:“天下哪来永青不倒的店铺?钟二爷,你说十年百年的,算不算迟早?”
“晏夫人天真得很。”钟二爷冷冷道,“既然你自己找死,老夫一定会成全你。”
“客气了,”阮思的眼神一冷,“不劳钟二爷费心。”
荀县令刚想劝,被荀夫人一个眼神制住了,讪讪地低下头去。
钟二爷冷笑几声,将手中的茶盅砸在下人头上,“走。”
天色已近黄昏,阮思匆匆赶回晏家,窦一鸣早已在门房里等她。
“嫂子,夜行服和暗器都备好了。”
她回房换好夜行服,扎了个利落的马尾,扯过蒙面巾,招呼道:“豆子,我们从后门走。”
后门早已备好两匹快马。
两人翻身上马,趁着依稀的夜色,朝县城郊外的山岭里疾驰而去。
“嫂子,我听老大说,他们在那些人的必经之路上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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