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痛到极致,脑内啡就会跳出来作用,不知道是真是假?
安溪忍不住了,策马上前问道:“爷,你要去哪里?”
侯一灿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是想找一个可以止痛的地方,一个可以为他止痛的人……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出现重影,不知道是不是脑内啡开始有所反应,他的脑海里浮现一张像小老头似的冷脸,他不由自主地扬起笑。
见状,安溪心惊胆颤,心想着完了,爷痛得发疯了!“爷……”
侯一灿没听见他的呼喊,虚弱地喊道:“宥慈……”随即他身子一软,跌落马下。
“爷!”安溪吓得魂不附体,跳下马背,抱起爷,丢了自己的烂马,骑上爷的霹雳神驹,一路奔驰,把人送到关家庄子。
关宥慈看见昏迷的侯一灿时,整个人都吓呆了,安溪没理会她的惊惶,抱着自家主子爷,直接奔他的卧房。
她一面追,一面焦急的问道:“爷这是怎么了?”
安溪哽咽地回道:“爷被打得快死了。”
关宥慈不懂,谁敢打他?他可是镇国公府的二少爷,况且他自己也说过——
“在这京城里,我就是那等倒行逆施、横着走也没有人敢撞上的天字第一号大纨绔。”
既然如此,是谁这么大胆?
但这会儿不是追究的时候,她跟在安溪屁股后面,一面吩咐道:“双玉,你去让刘叔套车,进城请大夫,双碧,你去烧水……”
安溪让主子爷趴到床上,转头说道:“别让刘叔去,我骑马更快,你好好照顾爷。”
关宥慈点点头,安溪离去后,她和双玉帮侯一灿除去披风,才发现他后背有一大片血迹,根本无法躺平,俯卧也困难,因为他的一张脸肿得让人认不清五官。
她知道他从不打架的,他说过“血脏,沾了会生病的”。
安溪抱怨过无数次,爷的功夫比他好,为什么每次坏人出现,都要推他出去当打手。
可是他说:“不打架,是我人生最高原则”,即使被嘲笑孬种,他也无所谓。
既然如此,怎么会破坏原则?他又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坏了原则?
关宥慈心急如焚,她把棉被迭上好几层,和双玉合力将他翻了个身,让他侧身躺着,他青紫交加的脸庞,让她手足无措。
她咬牙道:“双玉,给我一把剪子。”
剪开衣服,他的背是一片血肉模糊,是下狠手才能打成这样,他是犯了什么大事?
她一面为他清理伤口,一面在心里埋怨着那个下手狠毒的“恶人”。
终于,安溪把大夫拎进来,大夫在马背上震了老半天,形容狼狈,安溪不让他休息,直接把人拉到床边。
一番诊治,大夫为侯一灿敷好药后,说道:“放心,公子的身体强健,只是皮外伤,坏不了根本,将养几日,伤口结痂就没事了,我开副清热解毒的药方,喝几帖就行了。”
夫轻省的口气让安溪放下心,随即他猛拍后脑一记,胡乱抹去担心害怕的泪水,真是的,哭啥呢,老爷再狠,也不会把自个儿亲生儿子往死里打,要是把主子爷给打坏了,老国公爷的雷霆震怒谁禁得起?
那些行刑的也不是没眼色的傻蛋,国公爷的亲生子呐,现在喊打喊杀,转个头又是父子情深,要真把人给打得落下残疾,有句话叫做秋后算帐,无辜是你家的事情。
关宥慈不放心地道:“还是麻烦大夫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等爷清醒后再离去,可不可以?”
见大夫皱眉,她想也不想,递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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