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面对,所以远走高飞,可身子远离,心却留在原地,它沉甸甸的,像被绳索捆着,无法自由。宥慈,我都懂的,懂得要放手,懂得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懂,却做不到,你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关宥慈摇摇头,他教过她很多道理,可是这一刻,她觉得用那些道理来打醒他,对他来说很残忍。
“幸好有你,痛到受不了的时候,只要想想你,疼痛就会少几分,烦到压不住的时候,想到你,就会舒服很多点,怎么办,没有你这丫头,爷都活不下去了。”
她笑了,这是甜言蜜语吗?不管是不是,她都爱听。
再倒一杯酒,她说道:“喝吧,一醉解千愁。”
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他们在
微醺时说废话、说笑话,说得两人咯咯笑不停,他们在五分酒意时说了心底话。
侯一灿说他喜欢她,关宥慈说她爱他。
他说约定五年,五年后,若是身边没有人比她更舒服,他们就在一起,一辈子。
她说:“我对自己有信心,没有人可以比我让爷更舒服。”
温暖比不上太阳?无妨,她可以当皎洁月亮,在漫漫长夜里,给予他无数温柔。
他痞痞地问“真的吗?没有人比得上?要不要试试?如果试得好,不必等五年。”
她噘唇,问道:“怎么个试法?”
他道:“有没有听过试婚?”
她用力摇头,相当不解,婚姻可以试的吗?试得不好,怎么办?但下一瞬,她又用力点头,她想,如果连试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是很可怜?
他不说话,用动作向她解释,他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像上辈子那样。
那个时候,他坐着轮椅,亮亮坐在他的腿上,音乐起,他们用轮椅跳着华尔兹,他笑,她也笑,她陪着他走到人生最后一秒。
关宥慈咯咯地笑着,酒让她的胆子无限膨胀。
呵呵,原来试婚就是大胆一点点、放浪一点点、随心所欲一点点,这种试法,她喜欢。
他凑近她的脸,额头与她轻蹭。
微微的刺、微微的痒,却有着浓浓的亲密感,她笑得更灿烂,勾住他的脖子。
侯一灿用最后一分理智问道:“明天醒来,会不会后悔?”
关宥慈不知道自己还会怎样的沉沦,但她晓得,错过这次,她连试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就算后悔,她也不愿意停止,于是她摇摇头。
她的反应鼓励了他。
酒后乱性,是多数人能够接受的选择,只不过在酒精的催促下,他忘记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个选择无法在这里成立,他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一个温柔的吻,她失去本心,而他失去最后一分意志力。 他不晓得她的唇这样嫩、这样甜,他不晓得她的身子这样香、这样软,越是靠近,越是无法离开,他不由自主加重吻的力道,他在唇齿的嬉戏间,yù_wàng节节上升。
不确定是谁先动手探索对方的身子,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把干扰这件事进行的思绪抛诸脑后,他们放任原始yù_wàng狂奔,在感官的追寻中激昂着,激情一波接着一波,这比酒精更能让人忘记苦痛。
关宥慈不晓得自己经历几次的高潮迭起,侯一灿却清楚,练过武功的身体,绝对会让二十一世纪的男人汗颜。
在明月西沉、星子黯淡了光影间,两人方才沉沉睡去。
餍足的幸福感让侯一灿紧紧地把关宥慈锁在怀里,不愿意放开,他没有想过明天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只想着保有这份温暖,并且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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