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不悦:“前几天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们这怎么又临时变卦了?”
“那不是先前老大没跟我们警告过吗?”对方语气讪讪。
“有什么关系?法不责众。又不是让你们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就是到时候拦在进公墓的路上,闹点事耽误他们的‘吉时’而已,就算真的喊来了警察,最多也就关几天的事情,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吗?”
杭柳镇并不发达,公墓是三年前才修建的,进去墓园的必经之路到了后面特别狭窄,两辆车并行都有点吃力,每逢清明冬至都少不了一场壮观的堵车现象。
陈芳如是想着,便听到了对方的嘿嘿笑声,但就是不肯松口。
这些人以前跟她弟弟混的,都是镇上的地痞流氓,她弟弟被关进去之后这些人见到她也还会喊一声“芳姐”,但不过都是面子情罢了。
说到底,这次还是想趁机多敲诈一点。
想起小女儿先前在电话里的哭诉,陈芳咬牙:“再加一万块,五万,不能再多了。”
“芳姐,我们总共8个兄弟,怎么着一人一万块要摊上吧?这事之后,少不了还要去外地避避风头,免得老大找我们算账。”
陈芳差点想说他们敲诈,就是去拦个车居然还找她要八万块,一番讨价还价,对方不肯退让,陈芳担心待会儿罗有为回来听到,只能憋着一口闷气应下来。她爱钱,一下子给出八万块无异于拿刀在她身上割肉。
而此时已经回到宾馆的郁安夏还不知道背后有人把她惦记上了。洗过澡后,她拿干发帽将头发包了起来,坐到镜子前往脸上抹护肤品。
贴好面膜后,她掀起被子坐上床。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郁安夏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这家宾馆的卫浴室是用玻璃门隔起来的,隔着朦胧的水雾,男人健壮的ròu_tǐ在她眼底一览无余。
不同于有些浸淫酒色过了三十岁就开始发福的男人,陆翊臣常年锻炼,身上没有丝毫赘肉。他穿起衣服的时候禁欲正经,可脱了衣服却浑身上下都是诱惑,勾得人想要犯罪。
彼时,陆翊臣正好转过身来面向她这边,郁安夏的目光同蓬头上浇洒下的水珠一般,滑过他结实的胸膛、健硕的腹肌,然后一路往下……
脸颊有些发烫,郁安夏收回目光,欲盖弥彰地拿起手机低下头开始刷朋友圈。
陆翊臣从浴室出来只围了一条纯白的浴巾,他们自己带过来的一次性浴巾,遮住关键部位,但壁垒分明的腹肌处蜿蜒着的沟壑却让人无限遐思。
“看什么?”陆翊臣走过来拿吹风机插上,看向她的笑里明显有一丝促狭。
“看自己老公不行?”说着,又小声咕哝一句,“又不是没看过。”
陆翊臣道:“没不让你看。”
“这话听着还顺耳。”郁安夏轻笑出声,放下手机揭了面膜去浴室洗脸,镜子里的女人脸颊酡红,她拧开水龙头,弯着身掬了一捧凉水拍在滚烫的脸颊上。
等到两人都上床后,郁安夏侧着身凑近陆翊臣闻了闻:“怎么身上还有酒味?”
“晚上的酒浓度有点高。”
“我帮你按按吧。”郁安夏让陆翊臣挪了下身体背对着自己,柔嫩的指腹从后面轻压着他的太阳穴按揉。
陆翊臣第一次享受这样的按摩,觉得还挺像回事的:“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谁让家里有个不听话经常喝酒的老公?”
陆翊臣笑:“埋汰起我来了?”
“我说的是实话。”
话音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大约是在陌生地方,晚上郁安夏睡得不算太安稳,夜里突然下起了雨,她在陆翊臣怀里醒了两次,每次都都感觉到有宽厚的大掌在背后轻拍抚摸,循着熟悉的气息缩到陆翊臣怀里令她十分心安,没多会睡意便再次袭来。
次日的动土时间定在早上8点06分,7点左右,陆翊臣和郁安夏吃过早饭后便和罗有为等人汇合坐车前往公墓。
公墓在杭柳镇郊外,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
和他们同一辆的车里,罗有为看着外面晴好的天空,难免庆幸:“昨晚下那么大雨,我还以为今天早上不一定停得下来。还好是大晴天,不然到时候也麻烦。”
“不是都说雨过天晴吗?”郁安夏笑着接话。
快到墓园时,长长的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郁安夏让司机降下车窗,探出去朝外面看了眼,他们前面一辆车是李海开的,这会儿,正被一辆白色桑塔纳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李海还有樊通等人已经下了车跟那几个挡车的小青年交涉。
罗有为认识那几个人,眉头皱了起来:“是镇上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大概是拦车要过路钱的,可能听说了你们是外来客才想敲诈一笔。这种用车拦路的缺德事,也就这伙人做得出来。”
这时,李海过来跟陆翊臣汇报情况:“陆总,那伙人不肯走,而且一开口就要20万。”
“20万?”陆翊臣眸色渐冷。
这种拦路的人给红包一百两百足矣,诚然20万于他来说九牛一毛,但这群人狮子大张口很明显不是为钱,闹事成分更居多。
李海过来说话的同时,樊通和几个保镖原本打算强行将车开走,那伙混混大吵大闹,更有两个是要过去就从他们身上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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