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的发展并不在他预料之中,但他对此也并无其他任何情绪。罗映儿和夏露闹成这样的下场,除了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之外,夏露也算自作自受,她主导的那场追尾事故功不可没,否则陈芳哪有那么大的火气下死手打人?
正如陆翊臣所想的那样,双方都知道夏露重伤住院彼此都有责任,但两边都在推诿。
夏露这边,在夏露第一场手术结束脱离生命危险后就报了警,任谁来都咬死了不肯松口私了,必要陈芳承担法律责任。
而罗映儿则仗着自己现在肚子里有孩子,而且检查过是个男孩,大哭大闹用孩子威胁一定要苏家出面帮她母亲免责。
苏斯岩前几天去国外出差还没回来,杨萍被架在中间,两边不讨好,着急上火嘴上都起了好几个泡。
“你不用说了,我这边是不会松口的。我们家露露好好的被那对母女害成这样,你是她婆婆,居然还来为那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母女说话。”拂开杨萍的手,冲她冷笑,“苏夫人,虽然你丈夫现在犯事进去了,但以前你们家在南边名声也挺大,难道就是这样的家教?”
夏露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伤到了脑部,医生已经确诊她以后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而且苏醒后就连能不能开口说话、手脚能不能动弹都是个问题。这么严重的事和这口气,是钱能解决的吗?
“我们家不缺钱,你稀罕罗映儿和她的孩子是你的事,但这事我们法庭上见,没得商量,罗映儿妈妈必须坐牢!”
杨萍几次好好说被她毫不留情地挡回来,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这事责任也不全在映儿妈妈身上,当时露露也动手了,双方都有责任,露露运气不好而已,谁知道她就会撞到地上的碎瓷片呢?如果早知道,我相信映儿和她妈妈当时肯定不敢来闹事,这事真计较起来结果怎样还不好说。更何况,你只是夏露的小姨,不是她亲生父母,轮不到你做这个主。回头我会亲自打电话给温哥华那边解释,露露父亲跟她断绝了关系,她现在身上还背着官司,想来夏家那边也不会接受她回去。”
说到这里,心里难免埋怨儿子和已经进去的丈夫,这招惹的女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全让她来收拾烂摊子!自从和茗江市重新扯上关系,他们家的日子是越过越不顺。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罗映儿理亏,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杨萍也不愿意来做这个恶人,打了一棍子之后她又打算给个甜枣,言明夏露以后不管在哪,苏家会一力承担她后续治疗和照顾费用。
却不领情,兀自冷脸:“露露妈妈和我已经联系过,即便夏家不承认和夏露的关系了,但到底还是亲生的,没出事还好,出了事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那边和我的意思一样。苏夫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要去照顾露露了。”
杨萍上前两步想要拉住她,却被一把甩开。
走出两步之后,始终气不平,替夏露不值,如果不是苏斯岩和苏家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夏露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又想起夏露请杨萍吃饭是为了郁安夏的事情,结果没达到目的不说,还让自己出了意外。
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勾起唇,笑容讽刺冷然:“你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媳妇’都这么上心,那自己女儿呢?”
杨萍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她这一生只有一儿一女,苏曼虽然是女儿,但因为从小身体就不好大了又检查出有病,她一直是最疼她的,说是当成心肝也不为过。
没有再去纠缠苏曼的死,不是因为已经忘记了女儿。以往揪住不放,只是因为接受不了女儿好好地一夜之间因为多喝了几瓶酒就病发身亡,想找一个宣泄口。
虽然她仍然认定就是郁安夏的错,但其实心里清楚根本原因是在苏家遗传病上。
此时苏曼骤然被提起,杨萍心头就跟被人猛然揪住一样,痛得厉害。
看到她脸色起伏,轻轻嗤了一声:“我听露露说,你们家苏曼的死和郁安夏夫妻有点关系。可怜苏曼长眠黑漆漆的地下,你外甥女郁安夏却春风得意,人家不仅有儿有女有待她如珠如宝的丈夫,现在又怀了孩子,你看着就不眼红?”
杨萍用力掐着掌心,心里长舒一口气,强装镇定:“你从哪听来这些话就来跟我胡说八道?郁安夏是我丈夫的外甥女,我是她亲舅妈,即便现在大家关系差,但也仍然有割不断的血缘亲情。我知道你记恨我对罗映儿好,可谁让她有了我的孙子?你没生过孩子,是不会懂的。更何况,你侄女儿以后只能当个活死人也不是我造成的,你没必要迁怒我在这挑拨离间。”
耸耸肩:“你认怂怕了陆家不敢给自己女儿讨个公道我也没办法。”
杨萍抿紧唇,眼睁睁地头也不回地走远。她不能上当,以前苏家鼎盛时对上陆家且要吃大亏,更别说现在了,苏斯岩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她不可以再连累唯一的儿子。
另一边,的伤心和气愤也不是伪装,想起夏露现在的情况,她心里也不好受。
夏露被送进手术室时她就给温哥华那边打过电话了,只是夏露父亲心硬似铁,只松口私下给夏露费用治疗,却不肯为她出头,也不让夏露母亲来国内照顾,只能暂时交给她照料。
夏露的主治医生昨晚找她聊过,夏露苏醒以后基本上是没有恢复可能的。医生都喜欢留一线余地,虽然说了基本上,但这种话都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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