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平摇了摇头,假作随意的说道:“最近市里出了件大事,不知道朝阳你听说了没有?”宋朝阳笑着问道:“是什么事啊?”心中一动,不会是这老家伙已经猜到方才孙耀祖的来意,生怕自己与他联手,合力度过此劫,所以特意前来将自己的军了吧?于和平两只老眼定定瞧在他脸上,道:“据说,有位衙内,与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轮了一个来自市音乐学院的女孩子,并最终逼得她在盛景大酒店高层跳楼惨死……”边说边仔细观察他的脸色变化。
宋朝阳吓得心头打了个突儿,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自己刚刚担心他此番前来是将军来了,没想到就真是这个样子,他如果真将这件事跟自己当面挑明的话,自己这个市委书记就必须表明一个态度了,不仅不可能暗里帮着孙耀祖过关,反而还要站在大义的角度上,按照相关法律党纪,对他父子进行处理呢,就算处理不了,也要上报省领导知道,如此一来,此獠反倒不须他自己动手了,通过利用自己这把锋利的刀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还会害得自己跟孙耀祖反目成仇……嘶,我的老天,这老家伙居然如此狠辣老谋,步步进逼孙耀祖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还要把自己拖下水呢?
他脸上平静如恒,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尽管极不愿意相信自己现在所面对的情况,但很明显,事态正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当然了,这里的不可控,是针对自己与孙耀祖而言的,而对眼前这个老家伙来说,却是可控的,而且正在按他设想的那样一步步走向他最终想要的结果,可恨自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除了随波逐流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好办法。唉,孙耀祖这个老糊涂啊!要不是他糊涂,怎么会把自己也牵扯进来难以自拔?
他心念电转,没有过多犹豫,淡淡地说:“这件事我倒是听说了,不过内情却不清楚。对了,你说的衙内,是什么意思?”于和平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不会连衙内都不知道是什么吧?衙内,就是老百姓给那些官二代们起的雅称啊。”宋朝阳哦了一声,未置可否。
于和平见他对此事表现得不怎么感兴趣,越发证实了心底的猜测——刚才孙耀祖来他这儿待了两个钟头,果然是会无好会,至少对自己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暗里冷笑一声,心说宋朝阳啊宋朝阳,今天我要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怕你永远不把我于某人放在眼里,哼哼,咱们慢慢玩,走着瞧,道:“那个衙内仗着自己是高官之子,不仅敢于率众轮女干花季少女,更敢在事发之后,调动市公安局来毁灭罪证、混淆黑白,污蔑人家是跳楼自杀。这种恶行在咱们青阳历史上简直可以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丑陋黑恶令人发指……朝阳书记啊,你身为市委书记,这种事不打算管一管吗?”
宋朝阳别提多尴尬了,那种被人逼宫将军的味道比黄连还苦,比蛇胆还腥,比赤脚走在烧红的钢板上还要痛苦,心里却也明白,这一次怕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自己最终要沦落为此獠手里的快刀,暗叹一声,咬着牙说:“竟然有这种事?”于和平嘿嘿冷笑道:“也不怪你不知道详情,因为此案发生以后,那个衙内的父亲,也就是那位高官,不仅置若罔闻,有意放纵其子的杀人罪行,还特意授命市公安局相关领导,对此事进行掩盖压制,全力维护其子的声誉与安全。连市公安局都不敢大肆宣扬,都要小心低调的遮掩此事,试问你又怎么可能知道的太多呢?”
宋朝阳硬着头皮说:“和平书记啊,你这么说,可有证据?”于和平笑眯眯地说:“有啊,不仅有,而且相当有,没有证据我怎么敢这么说呢?”宋朝阳问道:“证据在哪?我可以看看吗?”于和平呵呵一笑,故作洒脱的靠在沙发背上,道:“朝阳啊,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位高官是谁吗?是谁身为党员身为国家干部身为一地之父母官,却敢罔顾党纪国法,帮儿子做出这么伤天害理、无法无天的丑恶罪行来?又是谁敢不顾及自己的尊严脸面、不怕老百姓咒骂断子绝孙,也要护住自己的儿子?哼哼,这样的人啊,别说不配为一个领导干部,我看他连人都不配做!”
眼看他要揭开谜底,至此,宋朝阳一点侥幸心理都没有了,想不认命都不行了,语气发紧的问道:“他是谁啊?”于和平呵呵笑道:“谁刚刚来过你这儿?”宋朝阳听得这句反问,脸热发烧,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别提多郁闷了,却还要做出一副惊奇的模样来,失声叫道:“你是说,耀祖市长?不会吧?会是他?”于和平笑嘻嘻的瞧着他,心说你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道:“莫非你不信?”宋朝阳脸色凝重地说:“我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有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的话,这件事当然要严肃的调查清楚,事关高级领导干部的声誉,也事关平民百姓的清誉,不调查清楚怎么行?”
于和平道:“证据都在我那儿,不过还没有收集完全,等全部到手之后,一定第一个请你来看。说起来,我听说这个案子的时候,也是非常不信,也很痛心,可是眼看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市长的时候,也只能无奈了。唉,想不到他平日里冠冕堂皇、正人君子,暗里却是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宋朝阳严肃地说:“这件事相当重大,和平书记你可不能闹着玩。有证据就是有证据,没有就是没有。”于和平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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