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沈茗也曾见到过这一种花。不过,她所看到的只不过是零星的一两支而已。
据说,在月初这一天里,月神花才会大片地开放。
按理来说,这时候要去摘月神花的,应该是阿方索才对。但是,因为阿方索腿部受伤的缘故,这件事最终交给了族里的另一个精灵。
“听说你们就要离开了是吗?”这是阿方索的声音。
“是这样没错。”沈茗闻声转过了头,“毕竟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虽然我不能再帮忙了,不过她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多谢了。”不论是你的帮忙,还是你现在配合的沉默。
“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在这个时候,男主君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没什么。”沈茗道,“倒是你都收拾好了吗?”
“嗯。”艾赛亚轻轻地应了一声,视线在那边精灵王子的身上一瞥而过。
如果是现在就离开的话,这个精灵也就无所谓了呢。
是啊,如果一切真的都那么平静无波就好了。
“今天的月亮,好像特别的亮呢。”沈茗抬头喃喃道,明明是月初。
夜空之上,连一丝丝的云雾都不曾见到。明明是新月,这一会儿,投下的月光却好比死满月之日一般。
沈茗这会儿正站在一处较高的坡地上,在这里也一样能够见到远处的生命之树。而在月光之下,生命之树周围也有一层屏障在若隐若现……
“生命之树的屏障变得薄弱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白精灵族之中,所有人已经乱成了一团。
生命之树的屏障,在生命之树形成之时就已经存在了。它的存在,却并不是像那些魔法屏障一般是抵御外敌的作用。
如果说这世界上存在着真正的桃源的话,那就必定是在这一个屏障之内。在生命之树的影响下,所有的自然元素都能维持在一个最恰当的平衡之内。而这,也是精灵森林之所以能一直如此繁荣的原因。
但是,这一道亘古不变的屏障,在今日终于发生了变化。
“诺玛祭祀!看月亮!月亮变了!”在众多惊恐的声音之中,诺玛抬起了头。
洁白的新月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血色。就好像有人在这个时候撕破了天空,鲜血从天目上流了下来。而紧接着,在诺玛惊恐的目光之中,原本碧绿的生命之树,从树根开始渐渐变红。这血色浸染得是如此迅速,不一会儿就蔓延到了树叶上。
“全都离生命之树远一点!”诺玛喊道,“祭祀大人和女王都在哪?有谁看到了吗?”
在这时,精灵女王正好在一位精灵的搀扶之下走了过来。
“诺玛!生命之树的树底……树底出现了一个血池!”精灵女王道,“那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力量!现在我们必须要往外撤!抛弃生命之树!”
如今这样的异象,又怎么可能不引起外族的注意力呢?
距离生命之树最近的暗影精灵,更是如此。
“血月,月神日……”在血色的月光下,暗影精灵女王同样正震惊地遥望着生命之树。
她是第一批诞生的暗影精灵。在那一天,她在生命之树底的泉水里,看见了血月的倒影。在血色蔓延的那一瞬间,第一批暗影精灵诞生了。而在这么多年后的今天,她又一次见到了这一轮血月。
“这是怎么回事?”阿方索惊讶道。
“我们的机会来了,阿方索。”女王出声了,在这个时候,她的神情竟显得无比的冷静。“我们居于白精灵之下的日子,可以结束了。集结所有战士!我们该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了!”
暗影精灵从未放弃过战斗。应该说,从他们诞生的那一刻起,这一个种族,就从未离开过战斗。
在最初,他们被白精灵所驱逐,是用战斗拼出了自己的生存之地。而在与恶魔的联盟之中,暗影精灵更是要用战斗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能保证自己不成为恶魔族派上前线的炮灰。在恶魔族落败之后,暗影精灵更是要用格斗来争取自由联盟中兽人族的接纳。
对于暗影精灵来说,成为战士,是他们的命运。
暗影精灵女王如今正是要带着这么一众战士向着生命之树前进,“我的孩子们,今天的月神日,正是月神赐予我们的最好礼物!这一次的月神花将成为我们战旗上的号角!——阿方索,举起战旗!”
前方的精灵王子严重露出了迟疑之色,但是最终,却还是依言将战旗举了起来。
伊恩现在正和露西亚在一起,他们俩觉察到这种情况,应该会选择离开的吧?
暗影精灵女王的眼底已经全是战火。
她曾经以为,自己只需要带领着暗影精灵好好生活下去就够了。然而,在真正遇到了血月的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心中的仇恨从未真正消失过。
精灵森林算不上是个小地方,但是却又没有真正大到两族之间能够错开的程度。
“莉娜,我们终于再一次见面了。”暗影精灵女王坐在战车上,已经见到了另一头骑着独角兽的白精灵女王。
没有什么人知道,白精灵与暗影精灵的两位女王,是互相认识的。甚至于,实际上,在当时她们还一同是精灵族的候选祭祀。
“海蒂,在看到血月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见面了。”被称为莉娜的白精灵女王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从前,老祭祀就说过,你的性格刚直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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