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城一脸为难,纠结不堪。
此时,趴在了屋顶上的霍瑶光则是紧紧地抓住了屋檐上的瓦片。
他在说什么?
难道?
“良城,你到底去不去呀?”女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声音真地是很好听,那种既软又萌的音色,真的是能让人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去。远宜,先将篮子放下,让严老帮你把把脉,好不好?”
霍瑶光的脑子轰的一声,顿时就炸开了!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听到父亲叫那个女人远宜?
这,这明明就是她娘亲的名讳!
难道?
霍瑶光几乎是不敢想了。
一时太过吃惊,忘记了隐藏自己的气息,以致于,立马就被发现了。
看到有一道寒光射过来,霍瑶光直接就地一滚,然后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人拎着脖领子下来了。
霍瑶光的内心是崩溃的。
内力和轻功什么的,果然是她的硬伤呀!
暗卫将人抓下来,然后又嗖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霍良城看到女儿竟然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格外吃惊,“你怎么会在这儿?”
霍瑶光没理会他这个问题,反倒是看向了那个绯衣女人,围着她转了两圈儿之后,才红着眼眶问道,“她是谁?”
霍良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定然是什么都听到了。
“瑶光,你听我说。”
“你若是说实话,我便听,若是再拿其它得来搪塞我,你信不信我再也不回侯府了。”
霍瑶光情急之下,竟然想出了这么一招威胁人来。
霍良城一时怔住,看着霍瑶光已然泪流满面的样子,知道有些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她是你的母亲,当年难产,只是假死。只是,却伤了根本,在床上昏睡了两年之后,才醒过来。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还活着。直到后来我见到了严老,发现了他的种种异常之后,才查了出来。那个时候,你已经五岁了。”
霍良城说地很慢,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切都似乎只是在简单地陈述事实。
可是霍瑶光听着,眼泪却是越流越凶,而霍良城这条硬汉也跟着落下了泪。
“丫头,这蛊虫在她的身体里已经待了十几年。起初是在她的心脉处,后来被我想法子,慢慢地才引到了她的胳膊上。只是后来,在边关时出了些意外,她蛊毒发作,想不到,竟然到了她的脸上。”
严老说着,重重地叹息道,“可惜我这个老头子学医不解呀。若只是单纯的毒,自然是难不倒我。可偏偏是毒加蛊,这就难办了。”
“母亲的头发,是何时白的?”
“就是在上次蛊毒发作时变白的。”
霍瑶光吸了吸鼻子,然后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是原身最根本,最真挚的一种情感状态,虽然灵魂早已换了,可是这具身体,却是实实在在地来自于这个女人。
“先带她回房间,我帮她看看。”
霍瑶光知道,父亲还有很多事没说。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帮母亲解蛊。
进了屋子之后,穆远宜对于霍瑶光的兴趣似乎是很浓郁。
或许真的是母女连心,所以,穆远宜并没有排斥霍瑶光的接触,相反,双眼还一直亮亮地盯着霍瑶光看。
霍瑶光忍着心头的悲痛,开始给她诊脉。
随后,双目直直地对上了她的眼睛,“我们把面纱揭下来,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了昨晚花小莲对母亲的描述,霍瑶光的手,就开始发抖。
终于将面纱取下来,霍瑶光忍住了心头的震撼。
两道赤红色的,类似于那种胀起来的疤痕一般,在她的脸颊上左右各一条。
霍瑶光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上去。
“疼吗?”
穆远宜一脸呆怔地看着她,然后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有时候会疼。我只要偷偷地把药倒掉,就会疼了。”
霍瑶光忍着心头巨大的悲怆,再伸手去摸她那一头有些发硬的银发。
“母亲,您的头疼吗?”
“不疼。有时候听到孩子哭,就会疼。”
霍瑶光不解,看向严老。
“这个毛病,很多年了。只要一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她似乎是就想起来自己也有一个孩子,然后就开始头疼。”
霍瑶光含泪点点头,“严老,可有银针?”
“有,你等我一下!”
许是太激动了,严老走地有些快,竟然一下子就撞到了门框上。
正好小药童回来,连忙扶住他,“师父,您急什么呀。”
“快,去拿银针!”
严老扶着自己的额头,还真是疼呀。
霍良城有些小心地问道,“瑶光,你能治好你母亲吗?”
霍瑶光点点头,“可以。只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治好的。”
霍良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瑶光,若,我是说若将你母亲治好了,她的容貌还会恢复成以往吗?”
“当然了。”
霍良城却皱起了眉头,“瑶光,有没有法子,让你娘的容貌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霍瑶光不解,转头看向他。
“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日后定然会慢慢地告诉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娘。”
霍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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