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一间屋子,还是同样的人。不同的是当年的把关者任炎已经放心地退到了后方, 把战场总指挥的把控权交给了楚千淼。
任炎坐在办公室里, 跟随楚千淼的步调, 滚着鼠标滚轮一页页翻阅着申报文件。曾经是他带着她和大家在这里认真且高压地过最后一遍材料,那时他时而还会训一训她, 训得她面红耳赤,但却叫她成长飞快。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似的。
那时他尽量扛下他所能扛下的一切压力,让下边的人尽量轻松。压力实在太大时,他会一个人下楼去, 抽支烟解解压。
只是自从楚千淼告诉他, 叫他少抽点烟,让他顾着点身体。从此他解压的方式就依着她的习惯,变成了吃口香糖。
而眼下,他发现自己带出了一个绝顶出色的好徒弟。楚千淼带着大家过最后一遍文件的精心敏锐和霸气, 完全不在他之下。她甚至如他一样,也尽量扛下她所能扛起的一切压力。
他侧了侧身,从一旁默默看着她。她在对着投影仪带着大家过重组报告书。
她分析问题的时候视角全面,给出解决方案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全场人人都服从她的统领和调动。她已经是一个有担当有决断的领导者。
夏日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打进来,笼在她身上。她穿着白衬衫,衬衫领口上的颈线优美纤细。下巴在细微地动,那是她在讲话。她白皙的脸颊上全是果决,浓睫下的眼睛里闪着坚毅。
她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漂亮又年轻,因此会让很多人先入为主地以为她是花瓶。职场就是这样,女人漂亮点,总会被轻视掉能力。
但她用自己的能力一点点改变了她在职场上的地位,她让那些以为她是花瓶的人,最终都能心悦诚服地唤她一声楚总。
他看着她,一直看着。嘴角不自觉就轻挑了起来。
真为她骄傲。
*
屋子外面是盛夏的高温,屋子里面虽然开着冷气,但人头数太多,导致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的浓度一节一节地攀高。
“休息一下,大家透透气吧。”
对了帮个下午的材料后,楚千淼出声宣布。
她的宣布一落地,侯琳立刻橡皮泥似的向后瘫在椅背上。
“我以为我来过荣大一次了,再来一定会觉得轻松些。没想到每次来都是脱掉新的一层皮!”她说完吐了吐舌头,起身,对楚千淼说,“领导,我下楼去买点雪糕什么的吧,巧克力奶油和草莓,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楚千淼回答她:“你问问其他人想吃什么口味的,给大家都买点。我就不用了,我也下楼。”她说话的时候任炎已经走出办公室先去外面透气了。
她跟侯琳说完话也起了身,走出去下了楼。
外面再闷热,空气总是新鲜的。她得出去吸吸氧。
下完最后一级台阶,楚千淼忽然觉得手腕一紧。
提前下来、早就等在那里的任炎拉着她,大步往外走。
楚千淼由他拉着,跟着他,看他想把自己拉到哪里去,看他能把自己拉到哪里去。
后来她想他还真有本事,在人口密度极大的荣大附近,居然就真的能被他拉着她,走到一块没人的背阴旮旯去。
站在背阴旮旯里,楚千淼抬着下巴看着任炎。
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纽扣从头扣到尾,下摆收进笔挺西裤里。西裤包裹着他两条修长的腿,商务又禁欲。他的喉结架在系紧的衬衫领口上方,像滚着点无形的yù_wàng,在上下涌动。
他正望着她,眼神灼热,含笑含情。
五年了。他们再次重逢已经五年了。可他像吃了防腐剂,还是那么英挺帅气清隽出众。
楚千淼把两只手臂抱在胸前,抬着下巴问任炎:“任老师怎么把我往这么背阴的地方领,打算抢劫啊?”
呼叫对方老师最近似乎成了他们彼此调情的新方式。
任炎在彼此身高差中半垂眸看着她。
她穿着最保守款的职业套装,白衬衫一步窄裙。可这最保守的套装偏偏叫她穿出许多的韵致和风情。
她的胸部在白衬衫下隆得高高的,她的腰肢又在衬衫与窄裙连接处收得细细的。
小女孩长大了,青涩单纯进化成了知性性感。
任炎抬手去摸楚千淼的脸。指肚下触感太怡人,抚摸不自觉就变成了轻捏。
他捏着她的脸颊,声音微哑地回答她的问题:“嗯,打劫。打算劫个色。”
他话音一落,一只手臂卷上她的纤细腰肢,把她往他怀里一带一按。另一只由捏着她的脸颊转去托住她的后脑。
他的吻辗转缠绵地落在她唇上。
他给她的吻实在太炽热了,对比得天气的闷热都逊色起来。
楚千淼觉得自己被吻得快要着起火。
偏偏任炎这个魔鬼,上一秒舌尖还在她口中挑动个天翻地覆,下一秒他已经收放自如碾磨着她的嘴唇呢哝低语:“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很有领导者该有的风范。”
然后又是一通挑动翻搅,等搅得她又头昏脑热时,他再轻啄着她说:“统筹全局的安排你做得很好。”
再吻,又说。
“不用多久,你就会成为投行里的佼佼者。”
……
楚千淼的神智串换在被任炎吻得五迷三道、和在五迷三道中听他肯定她的工作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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