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淼闻声愣了一愣。
“原来我对他的苦大仇深已经这么深刻了吗?都已经浸透到我的日常生活中了?看来他可真是一颗变态毒瘤!”
谷妙语对此和她持相反意见:“你这么把他放在心上每天念念不忘地喷他,我说你……”谷妙语忽然瞪圆了眼睛,兴奋得声儿都颤了,“……不是喜欢他吧???我记得咱俩上大一时你有次跟我说过来着,说你悄mī_mī地喜欢你一个学长,你等我掐指算算哈……哎呀,算下来,任炎这个变态保代不就是你学长吗?哎你那春梦对象,是不是也是他?”
楚千淼使劲往耳朵后面掖头发:“我呸!他多变态啊,我喜欢他干嘛,我自虐吗?”
客厅的吸顶灯电压不稳,一闪一闪的,闪得楚千淼的表情好像也在抖,就像说了什么心虚的话似的。
迎着谷妙语审视的目光,楚千淼梗梗着脖子,一抬下巴,连鼻孔都变得强行骄傲起来:“要说上学那会我不懂事,我是喜欢过一阵他……这样狂拽酷霸冷类型的,可现在我毕业了啊,我成熟了啊!不,我不喜欢他。”
楚千淼捏在手里变了色的苹果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滚到了地上。
“你看,连苹果都不信你,它说我不听我不听,就跑掉了!”
谷妙语追着被空气镀了色的苹果,把它捡回来,拿去厨房冲了冲又拿回来,塞回给楚千淼。
忽然谷妙语一击掌。
“水水!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在大学时候谈过一次恋爱对不对?!”当时楚千淼只和她恍恍惚惚地提了一嘴,那会儿她忙着专心致志地迷恋陶星宇,楚千淼没细说,她也就没细问。
----可就算她当时细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按楚千淼的性格,只要她自己不想说,哪怕找全世界最好看的十个鲜嫩肌肉男色诱她,也都问不出半个屁的。
不如像现在这样,等时过境迁再打听,没准还能套出点实话来。
“大学时候我确实谈过一个男朋友,”时过境迁的楚千淼果然不再是半个屁都不给的吝啬楚千淼,她大大方方告诉谷妙语,“后来觉得不合适,我们就分开了。”
谷妙语来劲了,往茶几上一趴,眼巴巴地问:“到底咋回事?你给我细讲讲呗!”
楚千淼毫无意识地咬了口苹果,说:“就是,当时荷尔蒙憋得太多,脑门一冲就和一个金融系学长谈了几个月。”
她一边啃苹果,一边给谷妙语讲当年。
当年她大一,入学时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研三学长。学长狂拽酷霸冷,把她迷得不行,迷到她把他都排在了f4前边,赋予了他f0的尊荣。她写了封信给该学长想约他一起谈个恋爱。未果。后来研三学长一毕业就出国了。
飞往帝国主义的大飞机带走了学长,也带走了她情窦初开的大一。进入大二后,她怀念了f0学长一段时间。但后来她发现f0就算曾经是她身边看得到摸得着的人,但他本质上还是和远在天边的f4是一样一样的----他们都属于幻想类的镜花水月,可意淫不可成功亵玩。
“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不是把我分到一个混寝吗,我宿舍另三位室友都是高我两级的金融系学姐。我大二的时候她们大四,大四课少,她们起幺蛾子,说上学四年,还没有染指过她们班班草兼系草呢,太不甘心,怎么也得骗过来摸他两把小手才行。于是她们和班草兼系草的寝室千方百计弄了一场联谊。说也奇怪,想跟那根草搞联谊的女生宿舍挺多的,但之前没有哪个能得逞。”
可她的三位学姐本事真够大,居然就把这场联谊给办成了。
她虽然不是金融系的,但她以学姐们室友的身份跟着混,混完这场联谊,没想到----
“没想到那根草跟我看对眼了,邀请我跟他一起搞对象。”楚千淼咔吃咔吃地吃着苹果说。
“后来呢?”谷妙语迫不及待地追问,眼神都变样了,像幼儿园小朋友看到电视剧里的接吻镜头似的,又怕羞又期待,“你们唇齿相依如胶似漆了吗?”
楚千淼快给谷妙语的成语造诣跪下了。
“后来我们发现我俩都太能说,在一起一天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一天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过得这么吵呢?正好他大四毕业又要出国,所以我们就,选择分手了。”
谷妙语对这个没有惊涛骇浪的过程不太满意。她挠了挠脑袋,不甘心地追问其余精彩细节:“他长得帅吗?”
“帅。”
“性格呢?”
“阳光。”
“名字好听吗?”
“谭深。他的名字。你觉得好听吗?”
谷妙语搓手:“不错!放小说里是个男一的名字。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楚千淼轻描淡写:“有。”
“那是谁主动联系谁比较多?”谷妙语今晚八卦火力全开。
“他平时联系我,我节假日祝福他。”
“他会回国吗?”谷妙语问到停不下来。
“不知道。”楚千淼把吃完的苹果核一抛,精准地擦着纸篓边扔到了外面地上。她想杀了纸篓,它怎么站得那么没眼力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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