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哈哈我终于可以升到财务部了,刚才我们老板的秘书来找我,不过我没接受,我不希望是完全靠你的关系才被重用,只要他们肯给我个机会,我有信心凭真本事爬上去!’
‘小梳子,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你爸爸去打听过了,小庞真的很不错,反正我们都挺喜欢这孩子的。’
后面还有几条劝说的话,乐舒没有看完,满脑子都是庞煜方才那几句‘独一无二’‘无可媲美’‘第一个追求过的女人’……难怪人们都喜欢听假话,还真是撩人心弦,如果这些话换成是陶冶那种憨厚耿直的人来说,百分百信以为真,但庞煜的嘛……
开什么玩笑?还独一无二呢,不说别的,就那天来给她送衣服的三个精英美女,也比她强吧?更别说那个一直给他开车的夏什么什么了,几乎随便拉出个,都比她来得俊俏,再说第一个追求过的女人,听说从小就是学霸级别的人物,家财万贯,风度翩翩,睿智沉着,这种男人估计在小学时就开始收纳情书了吧?
当然,也可能是真的没主动追求过谁,都是别人去追求他,然后顺水推舟。
而且她和庞煜总共才见过几次面?交往都谈不上,更何况谈婚论嫁,冲镜子里的人撇撇嘴,哪里给人想来上她的冲动了?不温柔,不妖娆,没风情,唯一可能就是庞煜真有被虐倾向,专执着一些会拒绝他的人。
“可以打扰几分钟吗?”
正在心里算买车钱的乐舒收紧刹车,不可思议地问:“司炀?”仔细一看,嘿,还真是他,几天不见,怎么变这样了?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睡衣睡裤,一张口,酒气四溢,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也憔悴了很多。
司炀大手插兜,尴尬的抓抓头发:“出来得急,没有打理,是不是很糟糕?”末了露出个苦笑。
“是挺颓废的,不过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别说清颜,若那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对人生失去信心的,这就跟去拍了一次片子一样,何况她脸皮本来就薄。”小伙儿因为她的话,眼眶都红了,突然又有些不忍心继续在那伤口上撒盐巴:“说吧,找我什么事?”
这时,正对着人行道的某栋楼阳台上,其貌不扬的女孩儿蹲坐在地,漠然地望着下面一切。
“我想知道她……这几天过得好吗?”没有最初的乖张狠厉,疲累眼眶中闪过无助,态度毕恭毕敬,似深怕得罪了对方一样。
乐舒认真想了想,点头:“还不错!”跟她抢衣服时,笑得很开朗。
司炀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你觉得我要怎么做,她才会再次接受我?你放心,不管是什么方式,我都能办到。”一定能办到的,再见不到学姐,他也要疯了,自从那天离开后,每天必须要靠酒精麻醉才可入睡,若清醒时,只要闭上眼就能想象出乐舒形容过的画面。
浴缸,被血染红的水,清颜面如死灰躺在里面,刚认识时,她那么的努力,只为不辜负那些一路栽培她的人,就算所有人都疏离她、嘲笑她,还是怀揣着梦想拼命上游,如今想想,那时候的清颜才是最美好的,是他,是他一个不负责任的想法就将她拉进了地狱。
还险些送命,心境要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到用死来解脱?
“我觉得你不再出现,对她来说会更好。”
男人一个踉跄,扶着树干才勉强站稳,他知道,乐舒并非随口一说,也不是故意来打击他,吸吸鼻子,摇头颤声拒绝:“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用最好的方式来照顾她,也只有我会真心爱她,是,以前年少无知,犯下大错,但是我能用一生去弥补,你相信我好吗?”
乐舒是好气又好笑:“我信你有什么用?要她信才行,司炀,你老实告诉我,除了那件事,你还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
“没了,真的没了,我发誓!”竖起三根手指,神色异常坚定。
“有也没关系,反正她爱的也不是真实的你,她爱的是那个为了骗她,将所有负面东西全部伪装起来的少年,而且你对她也未必全部都是爱情,愧疚占了大半吧?如果你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还会这么执着吗?回去好好想想,两个人在一起,是平等的,没有什么愧疚可言,如你所说,犯下的错可以弥补,但总有弥补完的那天,那时候,心里敞亮了,没负担了,你还会非她不可吗?”
而且瞧瞧他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只有他能照顾清颜,只有他能真心爱她,呵,摆明还是觉得清颜模样不好,没人会看得上,这孩子属于会被自己感动一族,或许他心里现在的确认定非清颜不可,但说出的话又反复无常,一会清颜在他心里是美好的,一会儿又认定没人瞧得上她。
这样的感情,最容易变质,说白了,良心不安,此类人也早见怪不怪,明明犯了错,还希望被所有人谅解,若得不到谅解,就想方设法用自以为是的方式来填补,直到别人受不了勉勉强强接受,方才心安理得,那一刻,他是否还会跟现在一样眼里心里只柳清颜一个女人?
她可没忘记司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斑斑劣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听过没?
司炀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承诺:“我希望余下半生只她一人相守,你莫要误解我的意思,犯了错,难道不该弥补吗?我对她是有愧,可对她的爱也是真的,我只想我的孩子由来她来生,只想为她带上戒指,只想和她组成一个小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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