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爹的衣服做好了,其他人的衣服不用那么急,可以慢慢地做。”
秦羽没有回应,伸手扯过一块布料,开始琢磨该做怎样的衣服才好。
唐蜜已经将所有的布料都搬到他的屋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在床边,她特意将窗户打开,让阳光透进来,这样能让屋里更亮一些,方便秦羽做针线。
她帮忙把布料扯平,看着秦羽动作利落地裁剪布料,忍不住说道:“等下你教我怎么做衣服吧,这么多衣服让你一个人做太辛苦了,我想帮帮你。”
秦羽头也不抬地回道:“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别浪费布料了。”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人嫌弃她笨了!
唐蜜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们不要小瞧人!”
秦羽嗤笑一声,显然是没有将她的反驳放在心上。
裁好布料之后,他就开始穿针引线。
唐蜜坐在旁边,从怀里抽出一块手帕,放到他面前,讨好地恳求:“你帮我看看这块帕子。”
“这是?”
“这是李婶的手帕,我总觉得它有点不对劲,你帮我看看呗。”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要换是别人,秦羽压根就不会搭理,但此时他却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伸手拿起手帕,仔细检查起来。
他先是凑近闻了闻,眉间微蹙,随即说道:“倒碗水给我。”
“茶水吗?”
“井水就行了。”
“哦。”
唐蜜立刻起身跑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碗满满的井水回来了。
她将碗放到桌上:“水来了。”
秦羽将手帕的一个角浸入水中。
静待片刻后,他将手帕拿出来,拿出一根用来针灸的细细银针,放进水中。
等他将银针拿出来时,原本雪亮的银针竟然已经变得乌黑!
唐蜜不由得睁大眼睛:“这水里有毒?!”
“嗯,”秦羽放下银针,拿出一个小布包,他打开布包,露出里面的泥土,“这水里的毒,跟这些泥土里的毒是一样的。”
唐蜜记得这些泥土是她上次从李家菜地里带回来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李婶的手帕里面会有毒?难道李家菜地里的毒是她所为?可是这不对啊,菜地是她家的田产,毒坏了菜地,对她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哪有人会随身带着染了毒的手帕?”
而且李婶还有这手帕擦眼睛,若她知道手帕有毒,又怎么可能用它擦眼睛?不要命了吗?!
秦羽仔细地将银针擦拭干净:“也有可能是凶手在下毒的时候,不慎将毒药沾到了手帕上,李婶不知情,所以还随身带着这块手帕。”
唐蜜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下毒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李婶认识的熟人,否则凶手怎么可能碰得到李婶随身携带的手帕?”
“如果真是熟人作案的话,凶手的范围就能缩小很多了,这是好事啊!”唐蜜非常兴奋,“等爹和三郎回来之后,咱们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说不定很快就能把真凶捉拿归案。”
秦羽却没有她那么激动,他始终都是冷冷的模样。
“若真是熟人,这件事情只怕不能善了。”
唐蜜掷地有声地说道:“李叔都已经被冤枉入狱了,此事当然不能善了,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情查清楚了,还不如不查。”
唐蜜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
秦羽无意再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他及时打住话题,重新拾起针线,继续做衣服。
唐蜜将桌上的水和泥土收拾干净,然后守在旁边,盯着他的动作看。
秦羽抬头瞥了她一眼:“你干嘛呢?”
唐蜜灿烂一笑:“偷师啊!”
“……”
能把偷师说得如此光明正大,也就只有她一个。
……
秦镇越和秦容先去了里正王有福的家,将做豆腐生意的盘算大概说了一下。
王有福很是通情达理,听完之后当场拍板同意:“是个好生意,你们好好地干,肯定能赚不少钱。”
秦镇越摆了摆手:“我们不指望赚大钱,只希望能把三郎赶考的路费赚出来就心满意足了。”
四年一次的会考,一去就是三个月,吃住路费少说也要二十多两银子,这对普通农家来说,几乎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以前秦家也是不敢想的,但如果豆腐生意真能做得起来,这笔路费就有指望了!
王有福点头表示赞同:“对,一定要把赶考的路费攒出来,你家三郎是个读书的料子,将来参加会考,肯定能一鸣惊人,到时候咱们整个东河庄都能跟着沾光。”
秦镇越开怀大笑:“那就承你吉言了!”
秦容放下米和肉:“这是我们给您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王有福死活不肯要:“你们来就算了,送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你们快些拿走!”
“您能同意我们在村里做生意,就已经是帮了很大的忙,这些东西是您应得的。”
王有福仍旧坚持原则:“你们能做生意,那是你们的本事,关我什么事?我不能收你们的东西。”
秦容拿他没办法,只能拍了拍身上的褡裢,低声说道:“实不相瞒,这里还装着一些米和肉,等下要拿去送给村长,您若是不收这些东西,等下村长肯定也不会收,他那个人您是知道的……”
话没说完,但王有福已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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